&ep;&ep;“啊……啊……”

&ep;&ep;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箭雨之下,秦军一批接着一批,宛如收割麦子般,不断倒下。

&ep;&ep;血腥味,瞬间弥漫当场。

&ep;&ep;恐慌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

&ep;&ep;五万大军,顷刻间自乱阵脚,慌乱得四处逃窜,躲避。

&ep;&ep;然而,箭雨之下,自乱阵脚,无异于作法自毙。该怎么死,还是怎么死,一个也逃不掉。

&ep;&ep;“怎么回事,真的有伏兵!”

&ep;&ep;吴良傻了,眼前这一幕,让他久久无法回神。

&ep;&ep;他不敢相信,匈奴大军,竟然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反戈一击。而且就在这个地方设下伏兵。

&ep;&ep;一切太过于出乎意料了,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ep;&ep;“还愣着做什么?”

&ep;&ep;“真要全军覆没吗?”

&ep;&ep;“即刻召集大军,杀出去啊!”

&ep;&ep;就在这时,一道大喝声响起,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瞬间将吴良的思绪拉回现实。

&ep;&ep;吴良回头,只见柑鸿已经抢过大旗,疯狂挥舞,以旗令号召大军稳住阵型。

&ep;&ep;然而,此时此刻的军队,哪里能是说稳就能稳得住的?

&ep;&ep;见状,吴良连忙接过大旗,一声咆哮,喝道:“从这边,跟我杀出去!”

&ep;&ep;一声杀出去,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ep;&ep;这边秦军见有人带头了,吴良冲出去的方向,明显是包围圈最为薄弱的环节。

&ep;&ep;此刻,四面八方都有重兵包围,倘若再留下来,必死无疑。

&ep;&ep;从其他地方突围,明显也没机会,只有这样一个薄弱环节,还能让人找到一线生机。

&ep;&ep;于是,所有人,但凡还能跑的,纷纷纵马跟在吴良身后,朝着包围圈最为薄弱的那个方向冲杀而去。

&ep;&ep;“不要……”

&ep;&ep;见状,柑鸿目眦欲裂,嘶声怒吼。

&ep;&ep;然而,他的嘶吼却带不起任何作用。

&ep;&ep;只见大军奔袭,已然和那个方向的匈奴人拼杀在一起。

&ep;&ep;果然,那个方向的匈奴人,根本就挡不住如狼似虎的秦军,很快便被撕裂开一道口子。

&ep;&ep;“杀出去!”

&ep;&ep;吴良见状,顿时笑了。

&ep;&ep;还以为匈奴大军设伏是何等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ep;&ep;今日逃过一劫,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再算这笔帐。

&ep;&ep;念头在吴良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如此危局中带着手下大军逃生,他心中就是一阵莫名的振奋。

&ep;&ep;殊不知,此时此刻,在后面的柑鸿一动不动,陷入了更加的绝望之中。

&ep;&ep;在吴良眼的逃生之路,在柑鸿眼里,就是通往死亡的唯一道路。

&ep;&ep;战场之上,最机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ep;&ep;殊不知,开渠修水之道,堵不如疏。疏导之下,哪怕是毁天灭地的洪流,也只能任人牵引,任人利用!

&ep;&ep;殊不知,猎人捕猎知道,从来都不是绝门绝户,而是以生门诱之。

&ep;&ep;战场上作战,和猎人捕猎,从来都是同样的道理。

&ep;&ep;猎人捕猎,生门,往往都是陷阱。

&ep;&ep;战场之上,同样如是。

&ep;&ep;这世上,从来没有牢不可破的局,当然,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只能是自掘坟墓。

&ep;&ep;匈奴单于冒顿,能有如此气魄,设下如此大局,难道还连局面都掌控不住,偏偏给你留下这样一条生路,这不是开玩笑吗?

&ep;&ep;往这条生路上走,纯属就是找死。

&ep;&ep;可是,这个道理,柑鸿明白没用。

&ep;&ep;下面数万大军不明白,吴良也不明白。

&ep;&ep;柑鸿于乱军从中,并未逃窜,他已经丧失了逃生的希望。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吴良带着手下大军,从那条生门冲出。

&ep;&ep;最终,踏入一个个陷马坑中。

&ep;&ep;只见那生门的不远处,地上尽是一条巨大的沟壑。

&ep;&ep;在沟壑上面,铺着毫不受力的朽木,盖着一层薄薄的流沙。

&ep;&ep;在大军逃出升天,竟是兴奋,以为逃过一劫,正疯狂奔袭之际,皆冲到这陷马坑前。

&ep;&ep;顿时,无数战马陷落,无数道身影砸落。

&ep;&ep;流沙滚动,这些人,甚至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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