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是说匈奴人还准备在这个时候反击?”

&ep;&ep;果然,吴良一听,顿时就乐了,一脸无语,道:“大将军,你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就匈奴人,他们还敢在这个时候反击?这不是找死吗?”

&ep;&ep;柑鸿无可奈何,摇头叹息道:“不是找死,是求存。将军,老夫准备退兵,越快越好,否则,必将全军覆没!”

&ep;&ep;话说到这里,柑鸿已经言之意尽。倘若还是改变不了,他也无可奈何了。

&ep;&ep;毕竟他虽然是大将军,可实际上,权柄还在吴良的手中。

&ep;&ep;在这天下,无论走到哪里,终究都少不了排外的人,还有排外的心理。

&ep;&ep;在大秦,皇帝容纳西南诸王是一回事,可就如同君无忧所言,皇帝容得下他们,别人不见得能容得下他们?

&ep;&ep;所有人都会排外,满朝文武在排外,中原百姓也在排外。而他们来自于西南的这些人,在中原,就是外人。

&ep;&ep;即便如同王麟那般的青年才俊,同样少不了排外心理。

&ep;&ep;为何王麟在派出段虎大军后,又派出他柑鸿?不就是因为排外,不相信段虎,准备以西南人克制西南人吗?

&ep;&ep;段虎统帅的,乃是曾经滇国的士卒,完全可以得心应手。

&ep;&ep;可他柑鸿呢?统御的虽然也是西南兵马,但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兵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他这个大将军,真正做决定的时候,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ep;&ep;说到底,这都是一种御下的手段。

&ep;&ep;而这种手段,往往虽然能收获奇效,却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

&ep;&ep;如此刻,柑鸿就陷入了深深的无力中。

&ep;&ep;“大将军此言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ep;&ep;面对柑鸿的肺腑之言,吴良却是微微皱眉,冷哼出声,道:“如此时刻,这般话语,一旦传到军中,必将造成军中大乱。大将军可有想过后果?”

&ep;&ep;说话间,吴良的语气也逐渐变得不善。

&ep;&ep;没错,他就是排外。

&ep;&ep;尤其是这一刻,柑鸿在他的心中,已经打上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标签。

&ep;&ep;在他看来,柑鸿就是不想为大秦而战。或者说,柑鸿就是有意放过匈奴人,否则,岂会在这里危言耸听?

&ep;&ep;还说什么再不逃,必定全军覆没,开什么玩笑呢?

&ep;&ep;匈奴大军,这个时候真敢杀出来吗?

&ep;&ep;再说了,上一句还说匈奴人没有足够的草料,几十万战马带不走呢。

&ep;&ep;都知道没有草料,匈奴几十万战马等同于作废。

&ep;&ep;真要是匈奴人杀出来,打不过,难道还跑不掉?

&ep;&ep;全军覆没,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

&ep;&ep;一切的解释都是合情合理,让吴良更加不相信柑鸿,更加排挤柑鸿,更加怀疑,以及厌恶柑鸿。

&ep;&ep;“既然将军不信,不妨兵分三路,左右探查之!”

&ep;&ep;“如今,匈奴以秦军入瓮,我等皆入彀中。将军既然不愿意逃,那就拼死一战吧!”

&ep;&ep;柑鸿彻底无言,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把事情挑破了。

&ep;&ep;反正左右都是一场恶战,与其稀里糊涂的死,倒不如让大家死个明白,死个痛快。

&ep;&ep;“好……既然大将军发话了,我倒要看看,这彀中之外,到底是何等埋伏,能让大将军如此小心翼翼!”

&ep;&ep;吴良冷笑一声,今日,他就要拆穿柑鸿骗局。

&ep;&ep;当即,只见吴良左右手一挥,顿时,左右两边,各自分出三千骑兵。

&ep;&ep;随着吴良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左右分开,朝着两边冲出。

&ep;&ep;……

&ep;&ep;冷风吹,黄沙涌动……

&ep;&ep;一望无际的荒漠上,突然,阵阵黄沙开始颤动起来。

&ep;&ep;望着沙场中,左右而去的两路秦军,戈壁山丘上,冒顿眼睛微微一眯,先是神色凝重,紧接着,他笑了。

&ep;&ep;他神色凝重是因为,在那两支大军分开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人识破了,这让他感到凝重。

&ep;&ep;而他笑,也是因为如此。

&ep;&ep;这秦军中的人,明显识破了自己的计划,却不转身就逃,还要亲自探查。

&ep;&ep;他敢确定,这绝不是一个人的意志,定然是有人在左右大局。

&ep;&ep;秦军追兵,如此不齐心,他岂能不乐?

&ep;&ep;既然秦军放着机会不要,那就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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