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又没用膳吗?”

&ep;&ep;东胡王廷,碧海苑中,嬴守所在的阁楼之外,南燕停着大肚子缓缓而来。

&ep;&ep;走到司马寻跟前,望着司马寻手中端着的托盘。只见那托盘上,三菜一汤和一碗白饭皆没动过,忍不住问道。

&ep;&ep;“回禀皇后娘娘,陛下已经连续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了!”

&ep;&ep;司马寻躬身道。

&ep;&ep;“已经整整三日?”

&ep;&ep;南燕秀眉紧蹙,眼中不禁露出担忧之色,道:“你可有进去查看过陛下的情况?”

&ep;&ep;司马寻摇头,道:“未曾进去过,陛下不允许。不过听陛下吩咐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ep;&ep;“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连续三天,回复末将的都是一句话,不要打搅!”

&ep;&ep;南燕低声道:“不要打搅?那本宫现在去如何?”

&ep;&ep;司马寻赶忙阻拦,道:“皇后娘娘莫要乱来,陛下说了,不要打搅,无论是谁,包括皇后娘娘!”

&ep;&ep;说话间,司马寻不禁回想起嬴守的语气。

&ep;&ep;每一次听到嬴守说那一声不要打搅时,他都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似乎稍有违逆,下一刻就会面临天崩地裂一样。

&ep;&ep;他听得出来拿话语中带着的杀意,寒意,这个时候,没人敢去触怒皇帝,他自然也不会让皇后过去。

&ep;&ep;否则一旦出了什么事,那才是真正的后悔莫及。

&ep;&ep;无论是为了皇帝也好,为了皇后的安危也罢,他都不能让皇后前去冒险。

&ep;&ep;“哎,知道了,麻烦司马将军了!饭菜给本宫吧,本宫这就令人送下去。”

&ep;&ep;“司马将军在这里好生候着,若陛下有什么需要,可随时侍奉!”

&ep;&ep;南燕摇头叹息一声,在皇帝进入阁楼之前就已经严厉嘱咐过,未得同意,不得惊扰。

&ep;&ep;虽然她想知道皇帝的情况,也担忧皇帝,更操心皇帝的一切,但她也不敢触怒皇帝。

&ep;&ep;她很清楚现如今皇帝面临的都是什么,皇帝不禁要面临大军压境的屈辱,更要仍受大秦境内千夫所指的唾骂。

&ep;&ep;面对这一切,他不仅不能反驳,还只能乖乖承受着。

&ep;&ep;这样的耻辱,就算一般小人物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皇帝这等高高在上之人?

&ep;&ep;所以,皇帝是逃避也好,还是别的也罢,她并不想让皇帝太过难受。

&ep;&ep;这个时候,面见皇帝,就如当面羞辱一样,岂非找死?

&ep;&ep;司马寻应了一声,将手中托盘交给南燕身后的宫女,目送南燕带着宫女们离去之后,他方才转身,回到阁楼下,找了块石头坐下,就这般静静的守候着。

&ep;&ep;碧海苑中,气氛显得十分压抑,在周围,有东胡数万宫廷大军看守,谁也搞不清楚,这数万大军下一刻会不会直接碾压而来,将整个碧海苑踏平。

&ep;&ep;除那数万大军之外,更有一老人,每日在院墙外的鱼池中钓鱼。

&ep;&ep;已经连续过去半月有余,不见这老人钓上一条鱼,他却是乐此不疲,日日夜夜坚持垂钓。

&ep;&ep;累了,就在当场亭子中睡一觉,醒来继续调。至于吃喝,随时都有人照顾着。

&ep;&ep;似乎是为了和老者的举动相呼应般,在原墙内,那阁楼中,阁楼的门窗紧闭,嬴守就这般一日接着一日,盘膝坐在席子上。

&ep;&ep;在他手中拿着一本书籍,书籍之上,没有任何封面文字。

&ep;&ep;这本书的内容并不是很多,认真快速的研读之下,几乎一天就能看完。

&ep;&ep;然,连续半个月过去,嬴守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一遍接着一遍,不断翻阅着书中的内容。

&ep;&ep;新崭崭的一本书,硬生生被他几乎翻烂。

&ep;&ep;这一天,他的手终于缓缓放下手中书籍,抬头看向阁楼中,不远处的一面巨大石墙。

&ep;&ep;这面石墙浑圆一体,乃是一块巨石打磨而出,通体圆润,滑腻,比后世那些刷过大白的墙面都要光滑千百倍。

&ep;&ep;放下书籍的嬴守,开始盯着墙面发呆。

&ep;&ep;这一发呆,又是连续数日时间过去,他终于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那面巨石墙面。

&ep;&ep;在墙面之前站定,嬴守缓缓抬起右手,并拢剑指,点在那墙面上。

&ep;&ep;他的这一指似乎很轻,可自落下的瞬间,那足有一两吨重的巨石墙面却猛地摇晃了一下。

&ep;&ep;在他手指落出,硬生生被他的手指点出一个深达五厘米的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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