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么说,你真的了解朕的困境?”

&ep;&ep;嬴守笑道。

&ep;&ep;“当然!陛下的困境不在外面,就在这大秦,就在这庙堂之上!”

&ep;&ep;君无忧猛地点头,双臂张开,声音显得异常雄浑,道:“草民自皇城之外而来,每每总能看见插在皇城之上那一柄天月剑!”

&ep;&ep;“君王之剑,出鞘既血洗天下。当天剑平息之时,就是天下平定之时。可平定的天下,又何须出鞘的君剑?”

&ep;&ep;“如今,君剑尚未归鞘,却紧紧插在皇城之上,为何?就因为天下尚未太平,就因为皇帝陛下的天下,还没尽收掌中!”

&ep;&ep;说着,君无忧顿了顿,眼睛微眯,盯着嬴守,道:“剑有腐朽时,人有古稀日。剑能护人一世,人又岂能护这天下千秋万世?”

&ep;&ep;“如今的天下,确实太平了,只要这柄剑还在,只要这个人还在,这天下将永远是祸乱的禁区。”

&ep;&ep;“可有朝一日,剑腐朽了,人百年归老了,禁区还是禁区吗?这份太平还能继续存在吗?”

&ep;&ep;“不,一切都将化作云烟,悄然消散,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只会存在与一世。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太平,挥散这海市蜃楼。”

&ep;&ep;“只有把海市蜃楼的源头找到,才能永远的掌握这个禁区,才能永远的保证这份太平!”

&ep;&ep;“可是这样的事,神能轻而易举做到,但若想带着无数凡人走到这一部,神也会被拖垮。这个时候,神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鞭策天下的人!”

&ep;&ep;“陛下是这个神,而草民就是这个人!”

&ep;&ep;“今日初次见面,草民没什么可以赠与陛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为陛下鞭策这些人,让他们知道,海市蜃楼不过过眼云烟,大秦的脚步还没到终点,还可以再继续。”

&ep;&ep;“草民于皇帝陛下,就是这困境中,唯一的鞭策者。陛下需要草民,因为只有草民能为陛下解决一切困难!”

&ep;&ep;一番话,大气,张狂,无所畏惧。

&ep;&ep;这一刻的君无忧,就仿佛那指点江山,无所畏忌的棋手一样。

&ep;&ep;或者说,他不是棋手,但他绝对是棋盘上最无所畏惧的那一颗棋子,一颗无敌于天下,足以傲视棋盘,甚至于傲视对方棋手的棋子。

&ep;&ep;他完全可以带起执掌自己的棋手,与对手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博弈。

&ep;&ep;这样的气场,这样的能力,令人侧目。

&ep;&ep;一旁,一种宫女太监和侍卫纷纷倒吸两起,就连银月,也听得血脉沸腾,大动脉不断跳动。

&ep;&ep;“你说朕是神?”

&ep;&ep;嬴守嘴角微扬,低声道。

&ep;&ep;“皇帝陛下当然是神,正因为皇帝陛下是神,可以做到无数人做不到的事,但也会有很多人能做到的事,陛下做不到,因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ep;&ep;“同样,也正因为皇帝陛下是神,所以只要陛下在大秦一日,邪魔就不敢入侵大秦一步,而大秦千万百姓也只会跪在神的面前祈求保佑。”

&ep;&ep;“从而失去自身的力量,这就是如今大秦面对的困局,皇帝陛下面临的烦忧!”

&ep;&ep;君无忧眼睛微眯,把大秦的局势,嬴守的困难,一口道出。

&ep;&ep;“因为朕是神,所以就迎来了这样的困局,这是什么说法?”

&ep;&ep;嬴守还在考验君无忧,或者说,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仅仅是在考验君无忧那般简单了。

&ep;&ep;因为有些答案,就算是他,现在都还没想明白。

&ep;&ep;凭什么前秦五六百年,无论是贫困潦倒,弱小不堪一击时,还是国富民强,打遍天下无敌手时,列祖列宗每一代君王都能做到说打谁就打谁,而到了他手中,却如此不听使唤?

&ep;&ep;是他的错?还是他的无能?

&ep;&ep;是他无用,比不上前秦列祖列宗,还是因为别的一切原因,一些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彻底领悟的原因?

&ep;&ep;他需要一个答案!

&ep;&ep;他有一种直觉,或许君无忧这语出惊人,往往出其不意的人,能给他这个答案。

&ep;&ep;“陛下说得没错,就因为陛下是神,所以,陛下必须面临如今的困境!”

&ep;&ep;君无忧微微点头,道:“陛下想过没有,这天下,自古以来,从夏朝建立,再到商朝,又到大周,其实都在周而复始都遵循着一个规律。”

&ep;&ep;“打天下,治天下,最后亡天下。这个规律注定谁也破不了,一旦规律从中而断,一个时代,就能顷刻间覆灭!”

&ep;&ep;嬴守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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