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滇王声音低沉,这一刻,他仿佛瞬间失去了一切力气一样,声音给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道:“就算今日本王强撑着拿回属于祖宗的基业又能如何,以后难道要整个滇国都看秦国的脸色行事,仰人鼻息吗?”

&ep;&ep;“这于滇国无益,与其让滇国百姓如此受苦,何不放手?或许这是秦国给滇国最后的退路,也是嬴守给我最后的退路,没得选择了!”

&ep;&ep;“至于祖庙,滇国没了,但念在今日情分,那嬴守也不是小人,岂能毁人宗庙。或许这也是保全宗庙的唯一希望吧!”

&ep;&ep;说着,滇王缓缓转身,看向台阶上的王座,一步步朝着王座走去,最后一次坐在王座上。

&ep;&ep;阿骨打和阿瑶公主看着他缓缓转过来的面庞,突然大吃一惊,只觉这一刻,在滇王脸上的所有神采,顷刻间消失殆尽,脸上写着的,只有深深的疲惫。

&ep;&ep;两人心中一颤,这一刻,他们才发现,这些时间,滇王虽然在硬撑,但实际上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量。

&ep;&ep;他不得不放手,从一开始,整个滇国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给嬴守,就是给韩信。

&ep;&ep;如今韩信大败,秦国大胜,滇国注定只能成为交易品,落入秦国之手。

&ep;&ep;这是必然,没得选择。

&ep;&ep;“你们也回去准备准备吧,三日后出发秦国咸阳!”

&ep;&ep;滇王再次开口,沉声说道。

&ep;&ep;这一次,阿骨打和阿瑶公主再不反驳,两人应了一声,神色凝重。

&ep;&ep;三兄妹向来齐心,这一刻,为了滇国也好,为了大哥也好,阿骨打和阿瑶公主已经放弃了一切。

&ep;&ep;三日后,滇国上下已经准备就绪,还留在王城的文武群臣,纷纷拖家带口,走出王城。

&ep;&ep;此时,宇文成都也已经把后面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几十万大军同时前去拉运粮食辎重。

&ep;&ep;这将是整个西南接下来一年的粮食和辎重以及种子,对整个西南,都是救命的存在。

&ep;&ep;而他自己则快马加鞭,赶赴滇国王城。

&ep;&ep;在滇国王室与所有贵族走出王城的瞬间,宇文成都和公孙谈,带领三千使团已经迎接在外。

&ep;&ep;“参见大王!”

&ep;&ep;“参见大王!”

&ep;&ep;“参见大王!”

&ep;&ep;公孙谈跟宇文成都先后跪拜,紧接着,身后三千使团甲士也跟着叩拜下去。

&ep;&ep;“起来吧,从今天开始,这世上再无滇王了!”

&ep;&ep;滇王短短几日之内,头发变得花白一片,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多岁一样。

&ep;&ep;他走上前去,把宇文成都还有公孙谈搀扶起来,笑着说道。

&ep;&ep;“大王放心,我家皇帝陛下宽厚仁德,此番回到咸阳,我家皇帝陛下定然不会亏待大王!”

&ep;&ep;随着公孙谈何宇文成都起身,身后的使团甲士也跟着站起身来,只听公孙谈笑着说道。

&ep;&ep;“即使如此,那我就先行谢过皇帝陛下了!”

&ep;&ep;滇王微微点头,招了招手,道:“阿骨打,把兵符交给宇文将军吧!”

&ep;&ep;在后面,阿骨打手中握着兵符,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缓缓走上前来,咬咬牙,突然将兵符递到宇文成都前面。

&ep;&ep;“宇文成都,你的力量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让我感到敬佩,心服口服的。”

&ep;&ep;“从今日起,我滇国这十几万儿郎就交给你了。答应我,不要亏待他们,否则我定不放过你!”

&ep;&ep;宇文成都躬身,双手从阿骨打手上接过兵符,笑道:“将军放心,爱兵如子,向来是未将者之准则。从今日起,宇文成都定将于众将士同吃同睡,永不辜负诸位勇士!”

&ep;&ep;阿骨打哼哼两声,道:“好,我知道你能做到。虽然现在我看到你很不高兴,但就凭你日夜奔袭千里,我相信你是一个合格的将军。我滇国这些热血勇士跟着,不会受苦!”

&ep;&ep;说着,阿骨打转身,走到滇王身后,来到阿瑶公主旁边。

&ep;&ep;阿瑶公主手中抱着一架古琴,静静的站在那里。

&ep;&ep;那古琴乃是祭祀所用,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更加古老的时代,祭祀之礼就一直存在。

&ep;&ep;而且祭祀之力,远远长于周礼千年,来源于曾经的巫师祭祀,因此流传甚广,不禁中原人遵守这套礼仪,把其编撰进周礼之中,这西南之地,九黎后裔同样遵守。

&ep;&ep;祭祀,在古时候,每每展开,就会有巫师跳大神,奏乐,名曰送亡灵最后一程,而这琴,就是弹奏祭乐的最好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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