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以为万事大吉,顺风顺雨。原来是盲目自负,自作自受。

&ep;&ep;慕昌帝寒声道:“你轻率无知荒唐,朕给你机会,你也没本事抓住!”

&ep;&ep;事到如今,慕玄懿的喉咙被紧攥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恐惧,愤怒,他一败涂地,心胆俱裂,极不甘心,极不甘心。

&ep;&ep;柳丞相不敢言,给皇帝下药、禁监皇帝的重罪后果,是他连想也不敢想的。

&ep;&ep;柳贵妃默默流泪,泪水悲痛至极,绝望的瘫软在地。一切都毁了,等了二十年才得到的机会轰然倒塌,毁于慕玄懿的急功近利,毁于……毁于慕昌帝终是深爱着那个女人,不肯轻易把皇位让出。

&ep;&ep;精于算计,机关算尽,到头来,多行不义必自毙!

&ep;&ep;慕昌帝是位杰出的皇帝,他永远掌控着一切。

&ep;&ep;阮清微已然明白,慕径偲赢了。

&ep;&ep;慕昌帝看向沉着而立的慕径偲,道:“太子。”

&ep;&ep;“儿臣在。”慕径偲上前一步。

&ep;&ep;慕昌帝沉重的说道:“他们,由你决断。”

&ep;&ep;“是,儿臣遵命。”慕径偲平静的道:“打开殿门,宣瑞王妃进殿。”

&ep;&ep;福公公应是,连忙照做。

&ep;&ep;殿门打开,韩珺瑶踏入殿中,有两位宫女牢牢的挽扶着她。

&ep;&ep;他们的命运该怎么决断?

&ep;&ep;慕径偲负手而立,看向了柳贵妃。

&ep;&ep;柳贵妃颓然的心中一紧,泪水急落,颤巍巍的听着,深知将受屈辱,身份一落千丈,性命堪忧。

&ep;&ep;“柳贵妃娘娘请起。”

&ep;&ep;柳贵妃愕然抬首,迎视着慕径偲,泪眸中百般不信,他是饶恕她了?不追究了?她只看到了他的平静,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综)化蛇记。

&ep;&ep;慕径偲的目光一转,对殿外唤道:“石竹。”

&ep;&ep;石竹快步进殿,手捧着厚厚的册子呈上。慕径偲接过册子,扔在了柳丞相的眼前,道:“册子上详细的记载着你近十年的罪行,枉法,贪污,包庇,擅杀,为官不仁,假公济私。你翻翻看,有无出入。”

&ep;&ep;柳丞相颤抖着翻了几页,大惊失色,一直看似毫不作为的太子殿下,却一直在暗中调查,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ep;&ep;慕径偲平静的宣布道:“罢免柳永义丞相一职,即刻携全部的家眷、财物离开京城告老还乡,永不得再入京城。”以免再次燎原,他又道:“自明日起,当朝为官者,距离柳永义二丈内,则一律革职。”

&ep;&ep;柳永义难以置信的怔住,竟留了他一命,还保全了他的家眷与财物。

&ep;&ep;如何处治瑞王和瑞王妃?

&ep;&ep;慕径偲不动声色的看向慕玄懿,道:“瑞王,请起。”

&ep;&ep;不予追究!慕玄懿所犯的事,件件是要命的重罪,于法于情于理,怎么处治他都不过分。然而,慕径偲息事宁人了。

&ep;&ep;“谢皇兄。”慕玄懿在这一刻也意识到,慕径偲太过强大,他的强大是他总有能耐在恰当的时候做正确的事,他的强大是他太了解父皇,太了解所有人。

&ep;&ep;慕径偲看向韩珺瑶,神色淡然,道:“昭告天下,瑞王妃不守妇道,谗言惑国,特赐一纸休书。”

&ep;&ep;真狠,真狠,让她身败名裂!

&ep;&ep;韩珺瑶目瞪口呆,脸色煞白,脑子一片空白。

&ep;&ep;慕径偲一挥手,道:“把韩珺瑶带下去,即刻遣返回大越国。”

&ep;&ep;韩珺瑶的骄傲、尊严全碎了,她恨极恼极,她的夫君慕玄懿只是跪着低着头,不言不语,对她关怀备至的婆婆柳贵妃也闷头不语,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漠的瘆人。用‘不守妇道’四字,大慕国不认她腹中的胎儿。

&ep;&ep;大慕国要跟大越国公开的决裂?!

&ep;&ep;韩珺瑶努力镇定,冷道:“太子殿下可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ep;&ep;慕径偲平静的道:“能。”

&ep;&ep;韩珺瑶撕心的一笑,响彻殿宇,她高昂着头被带了下去。

&ep;&ep;慕径偲拱手朝高高在上的皇帝,复命道:“儿臣已决断完毕。”

&ep;&ep;慕昌帝深沉的眼睛里,浮现欣赏与欣慰。这就是慕径偲,宁静无为的慕径偲,正人君子的慕径偲,不矜不盈的慕径偲。天之明远,玉之温厚,他为人处事的度总是恰如其分的妙,懂得厚积薄发。他的韬光养晦、明智通达常人难及。

&ep;&ep;瑞王监国期间,慕昌帝不仅在观察慕玄懿,也在观察慕径偲。他顶着刺杀皇帝未遂的嫌疑,被禁足在太子府,他从有过抱怨消极的情绪,闲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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