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玄懿知道她的雷厉风行,亦知道她擅用的刚柔并济,他淡声说道:“后果是你一人能担得起的?”

&ep;&ep;“你不信我?不信我能独自承担,担心我牵连于你?”

&ep;&ep;“与信不信无关,你是瑞王妃,无论如何我都脱不了干系。”

&ep;&ep;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荣,能不能一起荣,尚不一定;辱,则肯定是一起辱。

&ep;&ep;韩珺瑶沉吟道:“我可以不出面,只在幕后,找一人冲锋在前,如果事败了,把一切都推给此人,我们都能全身而退。”她自信的道:“要知道事成的胜算很大。”

&ep;&ep;慕玄懿唇角一抹寒笑,道:“你太过自信了。”

&ep;&ep;韩珺瑶反唇相讥,“你太过轻视我。”

&ep;&ep;“你根本就不是慕径偲的对手。”

&ep;&ep;“凭何断定?”

&ep;&ep;“你驾驭不了他。”

&ep;&ep;“我不驾驭他,我要战胜他。”

&ep;&ep;慕玄懿冷笑道:“你太不了解他,他远比你想象的深不可测。”

&ep;&ep;“对付深不可测的人,就要果断,果断的抓到机会,在他措手不及时,给他致命一击。”

&ep;&ep;“如此一来,最幸运的下场,就是两败俱伤,”慕玄懿沉声道:“我绝不会跟他两败俱伤,我要处于不败之势的摧毁他。”

&ep;&ep;韩珺瑶恍然的一怔,道:“是他太了解你!”

&ep;&ep;“他了解我什么?”

&ep;&ep;“他了解你对稳中求胜的决心,也了解你的……”韩珺瑶油然而生的词是‘谨小慎微’、‘焦躁’、‘优柔’、‘胆懦’,为了暂时与他平和的相处,她给他面子,只慢慢的说出两个字:“为人。”

&ep;&ep;慕玄懿义正辞严的道:“做事自当要稳中求胜,难不成要鲁莽冲动?”

&ep;&ep;只稳中求胜,难成大局,更何况是处在朝夕万变的皇权中。他要的稳中求胜,已经等了二十年,长此以往,等到死,也等不到‘胜’,只会等到坐以待毙。

&ep;&ep;韩珺瑶恼极,那次因亦心公主落水,皇帝授于决定权时,首先就应该直接对付慕径偲,直攻他的太子之位,而不是周旋着杀太子太师,也就是经那次的争执分歧,韩珺瑶彻底的意识到自己押错了棋子。

&ep;&ep;不由得,韩珺瑶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慕径偲的厉害,他利用慕玄懿的性格,使得在他在处于极为危险的劣势中,依然能平安无事。不过她已经不懊悔当时没有选慕径偲为驸马了,因为她下定决心摧残一切,坚定了去往高位的信念。

&ep;&ep;韩珺瑶知道他的性格已经根深蒂固,便不再多费口舌的劝说,这样也好,等尘埃落定之时,她能在他稳中算计她时,先果断的先除去他。既然如此,那就实施另一个计划,她笑道:“你说的是,稳中求胜是比鲁莽冲动好。恰好,我皇兄贡献了一个很稳妥的计策。”

&ep;&ep;“洗耳恭听。”慕玄懿虽然这样说着,视线却是专注的落在珊瑚树上。

&ep;&ep;韩珺瑶只作未曾察觉他的敷衍,说道:“它需要耗些时日,但确实很稳妥。”

&ep;&ep;慕玄懿懒散说道:“我正在听。”

&ep;&ep;韩珺瑶直截了当的道:“皇兄将派高手暗中刺杀魏晏,魏晏虽远在泰郡,他威名过盛,是个武将奇才,对我们始终是个隐患。”

&ep;&ep;“继续。”慕玄懿非除去魏晏不可,在亦心公主下嫁的宴席上,他明确有拉拢魏晏之意,魏晏不予理睬。既然道不同,则必除之!

&ep;&ep;“杀死魏晏之后,会有死士故意被擒,招供出是受大越国的四皇子指使。”韩珺瑶道:“四皇子是父皇的第二任皇后所生的儿子,自幼被没生出皇子的庄贵妃养在身边,有些才华,是皇兄稳坐太子之位最大的威胁。”

&ep;&ep;慕玄懿冷哼一声,讥笑道:“庄贵妃是你母后稳坐皇后之位最大的威胁,当真是一箭双雕。”

&ep;&ep;韩珺瑶不置可否的笑了,道:“魏晏被大越国的四皇子派人刺杀,震惊朝野,你身为监国的瑞王,自当要为魏晏讨个说法,便向大越国施压。与此同时,煽动朝臣和百姓,提出用武力讨伐。”

&ep;&ep;慕玄懿若有所思。

&ep;&ep;“庄贵妃和四皇子必将辩解一番,仅有被擒刺客的一面之词,父皇会左右为难。于是,你就顺应民心,流露出武力讨伐的打算。”

&ep;&ep;慕玄懿道:“说下去。”

&ep;&ep;“再放出谣言,太子殿下慕径偲屡次主动请缨亲征大越国,瑞王屡次回拒。太子依旧态度坚决,誓要为魏晏讨个公道,维护大慕国的体面。至于皇上被行刺案,有条不紊的查,不针对慕径偲,使他放松警惕。”

&ep;&ep;慕玄懿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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