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阮清微一喜,连忙问道:“他们相处的如何?”

&ep;&ep;“听侍从说,途中,他们常常拌嘴,魏晏对亦心的性子丝毫不放任纵容,亦心被不予理会了三日便有所收敛。到了泰郡,得知亦心怀了身孕,魏晏是真的狂喜,待亦心疼爱有加。亦心自是欢喜,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魏晏,满面笑容。”

&ep;&ep;这对冤家慢慢的磨合相处,他会发现她的娇俏可爱,她能感受到他的铁汉柔情。

&ep;&ep;阮清微笑道:“那就好。”

&ep;&ep;推算下时间,亦心的身孕似乎是大婚之前怀上的,他们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可见,在大婚前,亦心偷偷的去找过魏晏,魏晏已渐生了情愫。

&ep;&ep;一碗奶酥茶喝完了,慕径偲将空碗放在旁边的案上,用唇轻沾着她湿润的唇瓣,轻轻的挪移,低低说道:“好好的调养身子,此后生育儿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ep;&ep;阮清微双眸含情,笑道:“好。”

&ep;&ep;慕径偲温柔的在她额头一吻,问:“该服药了?”

&ep;&ep;“嗯。”阮清微要让身子尽快康复。

&ep;&ep;慕径偲亲力亲为的喂她服药,每日都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事无巨细,那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爱,自然而然的流露。阮清微的心窝里总是被温得发软。

&ep;&ep;当阮清微服完药后,慕径偲伫立在窗前,抬首看了看正午的阳光,若有所思的朝窗外张望,在等着什么。

&ep;&ep;没多久,石竹从院外而来,禀道:“太子殿下,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王大人求见。”

&ep;&ep;等的人来了,慕径偲道:“宣。”

&ep;&ep;阮清微拧眉,许奇正不再是大理寺卿?

&ep;&ep;慕径偲握着她的肩,说道:“慕玄懿限十日为期破案,许奇正已辞官离京,今日刚上任的王恒是慕玄懿任命的人。”他执起她的手,让她坐在窗边的椅上,郑重说道:“坐着等我。”

&ep;&ep;“好。”阮清微听话的端坐着,用轻轻的笑意遮住猛起的忧色,形势俨然不容乐观。

&ep;&ep;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似乎飓风将至。

&ep;&ep;慕径偲信步走至院内,波澜不惊,正大光明的站在天地间。

&ep;&ep;大批的大理寺衙兵驻在院外,一品朝服加身的王恒趋步进院,难掩新官刚上任的志得意满,像模像样的拜道:“臣,大理寺卿王恒参见太子殿下。”

&ep;&ep;“王大人请起。”

&ep;&ep;王恒起身,缓缓抬首,仰望负手而立于对面之人,身着素袍素鞋,气度从容闲适,风骨卓然,有着如传闻一样的宁静致远。他壮着胆子抬起眼帘,迎视着太子的目光时,只是一瞬,连忙急急闪开。太子的眼睛很明净,一切污浊之物在他的眼睛里都被显现,无处遁藏。

&ep;&ep;管他幽谷芷兰,管他高风亮节,今日,他就要被碾落成泥成尘。王恒慌乱的重拾起自己紊乱的戾气,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喉咙,只是微微的躬身,道:“臣奉旨彻查皇上被行刺一案。”

&ep;&ep;慕径偲神色如常的道:“有劳了。“

&ep;&ep;王恒伸手一引,直接恭请道:“还望太子殿下进大理寺一趟,配合调查。”

&ep;&ep;“缘由?”

&ep;&ep;“皇上在太子府遇行刺,太子殿下有无法推诿的重大嫌疑。”

&ep;&ep;“可有证据?”

&ep;&ep;“有些蛛丝马迹。”

&ep;&ep;慕径偲平静的道:“王大人是打算对我严刑逼供?”

&ep;&ep;语声如轻风抚水,落在王恒的耳中,竟似铁锥,凌厉的刺穿表面,丑陋尽显。瑞王有交待,就是要把他带到大理寺里严刑逼供,地牢中的刑具都已备好,会逐一给他尝试。

&ep;&ep;“太子殿下言重了,”王恒肃目道:“臣是依法行事,凡可疑之人都要接受审查,绝不姑息。”

&ep;&ep;慕径偲眸色淡淡,道:“身为大理寺卿,可知我进大理寺,意味着什么?”

&ep;&ep;意味着查出了此事与太子殿下有关,也意味着太子殿下将再也走不出大理寺。

&ep;&ep;“臣职责在身,”王恒要软硬兼施的把他弄进大理寺,“望太子殿下不要让臣为难,贻误了调查案情,臣可担当不起。”

&ep;&ep;慕径偲不语,岿然而立,如山锋顶上的青松。

&ep;&ep;王恒见他不动声色,沉静而尊贵,集日月光华,高高在上的普照而下。在他面前站着,仿佛被定身,动弹不得,王恒忽觉自己渺小的就像是一只蝼蚁,他厌恶渺小卑贱,厌恶似草芥被人踩踏。是他拼尽一切向前挤,跪在瑞王脚边示忠,才得已取这大理寺卿一职,一定不能辱使命。

&ep;&ep;王恒暗暗握拳,激道:“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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