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我真的知道错……”

&ep;&ep;话还没说完,又一皮鞭抽在楚鸿煊的背上,宋锦瑟平静的给出理由:“第三鞭子,是因为你没大没小,不懂什么是尊重,不知何为长幼有序。”

&ep;&ep;楚鸿煊痛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ep;&ep;然,床榻上楚胤止姿势未变,呼吸平稳,面上没有半分变化。

&ep;&ep;似乎半分都没听到楚鸿煊痛嚎的声音。

&ep;&ep;楚鸿煊知道如何都叫不醒楚胤止,最后一丝失望都断了,忍着身上的疼痛讲和:“大嫂,真的疼啊……我保证不再犯了,不要再打了……”

&ep;&ep;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楚鸿煊鼻子莫名一酸,疼出了生理泪。

&ep;&ep;再加上讲和的声音,低低小小的,像极了撒娇。

&ep;&ep;楚鸿煊崩紧了牙,立马转过身悔恨极了!

&ep;&ep;纵横狮城这么多年,犯了那么多回事,被父亲和大哥惩罚的时候都挺有骨气地应下,没想到挺了那么多年的骨气,败于此地,败于宋锦瑟手中!

&ep;&ep;宋锦瑟也没想到居然打哭了楚鸿煊,随即丢掉手中皮鞭,无声的叹了口气。

&ep;&ep;“王川。”

&ep;&ep;没一会,王川推门而进。

&ep;&ep;“把三少爷带出去,找府医好好瞧瞧身上的伤口。”

&ep;&ep;楚鸿煊冷哼了声,似是在笑她假好心。

&ep;&ep;打人巴掌,事后再给个甜枣,世上哪有人真愿意接受的?

&ep;&ep;宋锦瑟压根不也在意楚鸿煊的冷哼,更不在意他心中想什么,只觉得累了。

&ep;&ep;缓缓坐在床榻上,脱了鞋子盘腿而坐,她这才开口说话:“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如今楚家不如往昔,今天是一个陆司怀,他日便是无数个陆司怀找上门,更有无数个陆怀恒设套坑害,如果不想楚家毁于手中,就该学着聪慧机灵点。”

&ep;&ep;楚鸿煊身形一顿,紧抿了嘴角,也不等王川大步往外迈去。

&ep;&ep;人都走后,宋锦瑟累瘫在床榻上,长长地谓叹了声。

&ep;&ep;好一会儿,她才侧过身。

&ep;&ep;望着楚胤止极其好看的侧脸,对他嘀咕道:“你是不是会怪我把你的弟弟打哭了?”

&ep;&ep;宋锦瑟没有兄弟姐妹,无法感受手足之情。

&ep;&ep;但她真不是故意要将楚鸿煊打哭的,诚然是她从小到大就一直受着严格的教育,现在不过是将那些招套用在楚鸿煊的身上,她小时候被打的时候没哭过,哪知道楚鸿煊居然哭了……

&ep;&ep;想着楚鸿煊哭的样子,她心头感觉怪怪的,也不指望楚胤止会回答,又说道:“怪我也没用,如今整个楚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慢慢教育的话,他是会不长记性的。”

&ep;&ep;望着楚胤止的侧脸,宋锦瑟不由有些出神。

&ep;&ep;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盯着楚胤止的侧脸便看呆了,不由失声笑了:“你长得真好看,嫁给你我也不算亏,每天看着你,赏心又悦目。”

&ep;&ep;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来来回回的折腾。

&ep;&ep;宋锦瑟实在是累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言自语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便陷入了梦乡中。

&ep;&ep;屋子里香薰袅袅,伴着好闻的味道,助着宋锦瑟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一时之间是怎么都醒不过来的。

&ep;&ep;此时躺在宋锦瑟身边的楚胤止突然睁开了眼眸,一眼见到的便是她放大在眼前的脸庞。

&ep;&ep;靠得太近,看不到她的脸上任何斑点,白白净净的,白中透着点绯红,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ep;&ep;微浅色的唇微微轻启,均匀的吐出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间,有点麻麻的。

&ep;&ep;双手握在胸前,抓着胸前的月牙吊坠睡得一脸香甜。

&ep;&ep;睡觉的时候都要抓着吊坠,看起来对她来说是挺重要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这么的依赖。

&ep;&ep;直到下属出现跪在地上,楚胤止才愰然回过神。

&ep;&ep;视线从宋锦瑟的身上抽离,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外厅。

&ep;&ep;“主子,刚刚收到京城那边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宋清清那边说丞相要看从小便送给她的月牙吊坠,她搪塞丞相说会找找看,所以请求立即将月牙吊坠送过去。”

&ep;&ep;楚胤止闻言微怔。

&ep;&ep;月牙吊坠——

&ep;&ep;就是宋锦瑟连睡觉都舍不得松开,握在手里的东西,居然会是重要信物。

&ep;&ep;房间里的气压低迷起来,仿佛飘荡着层层的乌云,令人有些透不过气,心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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