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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雨卫于第三日凌晨到达,在饶文的木屋中开展了例行审问。首先被叫进去的是管平,他经过数日治疗情绪稳定了许多,但精神仍有些萎靡。他妻子已经从榆河城赶来,等审问结束就带他一起回去。

大门开开合合,等轮到贺绮时已至正午。她放下符书,起身走了进去。

队长屋比其他要大一些,为这次审讯收拾的格外整洁。两名雨卫坐在临时搬来的长桌后,墙上挂了幅雾雨宗的山河暴雨图。

贺绮在桌前坐下,视线不自然地移向他们胸口所佩戴的别针。那是枚蓝白色的小玩意儿,质地介乎于宝石与金属之间,当注视它们时能看见雨水奔腾而下,心中有种冲动,想将一切和盘托出。

暴雨针吗……贺绮强迫自己挪开眼,转而与带头修士对视。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没有少年人的青涩感,修为也是筑基后期,真实年岁应当不小。

“贺绮师妹。”他说话时有种特殊韵律,温和又透着威严,大概是雨卫的某种迷幻法术。“我听说过你。”

是来之前特地做的功课吧。贺绮并不认为自己闻名宗。事实上她只在赤火峰一带受人熟知,若不是那次演武场比试拉回了些热度,连这点名声也要随时间自然流逝尽了。

他旁边的修士打开了张新录影符。审问才正式开始。

贺绮知晓流程,便先将影木林里的遭遇复述一遍。其实这些他们已经听过四遍,只是从不同角度来讲而已。贺绮说到触及精钢皮肤与妖兽的死板表现引发怀疑时,带头修士的表情才略微改变。

她接着提到自己听见人的低呼声,于是掷出符隶干扰操纵者,并立刻前去追逐,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到那人和些老鼠。带头修士皱眉,问:“你能确定他不是傀儡师吗?”

“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人。”贺绮说,“他当时并没有任何活人的标志,我也没看见其余人逃跑,而且那些……东西也不像傀儡。”

“你似乎对这些很了解。”带头修士凝视她的双眼,贺绮只感觉有漩涡将自己的神智吸进去,但她很快脱离出来,抱元守一稳定住思绪。“我对奇闻异事比较感兴趣。”她拿起符书晃了晃。

然而雨卫并没有放松警惕,带头修士脸色一凝,“傀儡师需要很高的神识。”

贺绮明白他们是对自己快速脱离幻术产生了怀疑,说:“我的神识堪堪与修为持平,甚至连这些都是依靠温识丹和养神丸办到的。你们不信可以测试。”

他们果然用念神针进行了测试,得出的结论是识海不稳,神念水平低,确实与贺绮所说相符。

这无法安抚他们,只会产生更多的怀疑。她来此地不到一月就发生这等罕见灾难,在事件中又过于突出,的确应该得到重点关注。但他们没有证据,即便怀疑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贺绮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如其他人一样告退。

空时在乡萝镇口等她,他的飞行法器是一叶浮萍,注入灵力后可使两人坐站,贺绮踩上去,它便悠悠飞了起来,速度比起飞剑稍逊,但也不赖。

“怎么样?”这男孩总是一副紧张的模样,离她近时更是连发根都会红起来,贺绮不知道他在郁槐面前是否也是如此。

“还可以吧。”她说,“接下来他们应该会去案发地看看,我可能要陪同,这些日子会比较紧张。”

贺绮拿出投光器,“郁槐既然说时间不急你就没必要担心,我们半个月后才出发,那时候他们早走了。还是先把东西准备好,即使事情有变也没什么损失。”

她当然没有,除事成后许诺的地火核心外,秦家家主还慷慨的给了她两百灵石,用以采购所需物品。此行她便是去取订购的法器和物资。

说到法器,贺绮便感到有些心烦。郁槐所给的阵法很神奇,确实能引动星力,在镌刻了牵星符阵的浸生针帮助下甚至能将它们导入材质之中,但它非常不稳定,只要一离开阵法星力就会散去,甚至损坏材质。加上她对炼器的了解有限,这项实验的进展实在令人失望。

如果只是这样,贺绮倒还能忍受,毕竟星辰灌注法的前景听起来过于美妙,确实不像短期内能够成功的模样,但这两日空时留在这里,自然也帮她打了些下手,贺绮这才发现自己与接收过正规教育的学徒差距有多么大,心便更灰了。

“贺师妹。”空时每回这么喊她都战战兢兢的,贺绮总怀疑他有天会因此晕倒。“有什么事?”

“我觉得下次实验应该在露天环境下试试。”他说。

贺绮望了他一眼,“为什么?”

“我之前看过本书。”空时的脸更红了,好在说起实验他的语句还算连贯。“上面说露天的星辰和法宝收集的性质并不一样,而且你的瓶子里还掺杂了日月精华。”

“日月精华和星辰之力不能混合吗?”贺绮不解,她吸收起来可都是一视同仁的,也没感觉出有什么差别。“我问问郁槐吧。”

空时点点头,专心驾驭法器。

他们在申时到达榆河城,比管平的妻子还要早一些。贺绮去了消息亭,那儿有一个寄送点,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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