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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有人在木屋前等她。贺绮走近了才发现。

他缩在角落的阴影里,队伍归途时没有看见。

“是老师让我来的。”他是个年轻男子,肤色深棕,头发如牛奶般洁白。从外表看已经成年,脸上却还带着稚气。信使将一只影木盒交到贺绮手中。

我恨影木,别管它能否抵挡森林的移动。贺绮想。当他们逃离林场时,月光石激发的白日早就没了。而剩下的在那里也只有月光的亮度。

她注意到对方的称呼,问:“郁槐是你老师?”

“是。”他语气崇敬,在黑暗中也能发觉害羞的红晕。“我四年前就拜她为师,郁槐老师每旬教导我两次。”

而她告诉我从不给人开蒙。贺绮心里酸溜溜的。这家伙四年前也同我一般大,难道他在娘胎里就开始读书了吗?想到这里,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专程为我送阵盘的吗?”

“空时。”他说,“我要去蛮荒海域,只是路过这里。”

终点的稀奇冲淡了答案的不顺心。贺绮着实吃了一惊,“你去那里干什么?”她打量起对方的修为,不过是练气九层,莫非他也和那些傀儡妖怪一样?贺绮突然怀疑起信使的身份,有心戳他一剑试试究竟。

她开了门,左手抚摸着青钢剑。“进来说吧。”

在“明光”符阵下贺绮更清楚的了解到空时的年轻与俊秀。他的头发颜色好怪,可看起来很柔软,像孩子的胎发。贺绮不禁对郁槐的计划更加恼怒。

她给空时倒了杯青羚奶,加上薄荷与三日藤汁液,据说有镇定效果。他一口喝干,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看来是假的,郁槐看上这小子哪点?

“我要穿过幻术森林,到达希望海后坐船去蛮荒海域。”他说,“老师给了我……呃,可以假装妖族的东西,她说只要我不像听课时那么白痴,肯定能混过去。”空时看上去要哭了。

该死的女人。贺绮真想敲郁槐的脑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要通过幻术森林,你得先穿过南沼或西漠,而希望海的水妖族非常敌视人族。”他们当然如此,原先从雾雨宗到光明之海的大片水域都是他们的,现在只剩常常漂来浮冰的冷海。

贺绮掀开盒盖,看见阵盘时安了安心。她双手拿起,像照镜子一样观摩上面的符纹。它很轻,材质应当特殊,采取的是内层多面镌刻法,贺绮旋转表层的阵盘,底下同样布满符纹,层层相递,如同螺旋长臂。

的确是她告诉我的符阵。贺绮辨别出郁槐传递的图案,对空时的怀疑淡了几分。“她让你去蛮荒海域做什么?”

年轻人非常局促,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嘴唇咬的紧紧。这是秘密,贺绮看出来了,她没有强求,转而问道:“郁槐给了你多少宝物御敌?”

“只有这……”他忽然停住,贺绮听见结界敲响的声音。

空时跳起来,推开窗翻出去。

贺绮满头雾水,弹出道法诀开了门。

是饶文。她邀请对方进来,端起空时剩下的青羚奶直杯,洗净后为队长倒上美酒。饶文没注意到打开的窗户,对于酒也只是浅尝一口。他显得心神不宁。

终于,队长开口道:“博诚和陶廷霄对我说了你的事。”

是吗?贺绮挑眉,那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斥责我为什么救下同伴?来吧,我接着呢。但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着。

饶文却和想象中大相径庭,“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他抹了把汗,看来酒太烈了,或者她的寒冰符阵效果不佳。“管平过两天就得走,他不适合这里,我会向宗门讨个更合适的队员,你知道的,这里太偏了,稍微站住脚跟的都不愿意来,我没办法把他们俩也赶走。”

竟然在讨好我?贺绮蹙眉,这太邪门了,虽然她表现不错,可修为摆在这里,怎么会有人为她想赶走方博诚和陶廷霄?

“雾雨宗准备派一支雨卫小队来,这里很快就安了。”饶文继续说,“到时候也用不着什么好手,只要不遇到点事就被吓跑,能帮忙看看灵石矿就行了。”

他脸上伤疤未愈,还泛着令人惊惧的红,卷起的血肉被白绷带包裹。贺绮沉默片刻,“你将那人交给宗门了吗?”她指的是穿着雾雨宗袍子的那位,原先贺绮以为他是傀儡师,然而事情可能要恐怖的多。如果他还在乡萝镇,她恐怕无法歇息。

饶文点头,又喝了口灵酒。这回是一大口,辣的他手指发抖。“榆河城的执事说雨卫后天就能到,等他们一来,不管闹事的是妖还是人都能解决,到时候乡萝镇比以前还安。”

贺绮听他不断许诺安,心内有些生疑。这人是在自我安慰还是有事相求?总不能是害怕自己胆小跑了,宁愿中伤两个老队友也要她留下来?若雨卫后日真的能到,她一个练气四层的小修士又能抵什么用?

“我不会离开的。”贺绮说,“至少半年内不会走。”她补充道。

然而饶文并未因她的保证放心,他顿了顿,说:“贺师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爱往山里跑。除了担心大家安还有个想法,就是贴补贴补家用。我没有老婆孩子,但修为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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