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言有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周子巍和秦政二人分别大他一岁两岁,在外地上学。另一个便是在河里淹死的张文,张文比怀言小一岁。

张文去世之后,三人心生感慨,周子巍心里愧疚,说那日张文叫了他的,但他没去,要是去了也许张文不会出事。

“你会游泳,但拖着一个人你还能游得动吗?你也不必愧疚,这是张文的命。”秦政安慰周子巍。

张文虽比怀言小,可脾气不比他们三人任何一个人小,浑身一股倔劲。

怀言三年级的时候,四人在同一个小学上学,小学离y城远,要走山路,那时候连y城都还没有公交。

一日怀言和周子巍一起回家,走在路上同村几个高年级学生学着武侠剧里拦路的山贼,拦着二人,说除非给钱,否则不准二人过去。周子巍气不过,但见对方人多,心里惧怕,二人都没敢多说,白白挨了两耳光。对方觉得没意思,放他们走了,还说:

“明天的零花钱留着别用了,我们还在这等你俩,没爹的小杂碎,还有那个高个子死娘炮!”

怀言忍了,周子巍也忍了。

四人当晚一起玩的时候,怀言想起下午被欺侮的事,心里不爽,跟张文和秦政讲了,张文听了破口大骂:

“狗东西明天要他们好看!”

“放学等我俩。”秦政对怀言和周子巍说。

周子巍正想出这口恶气,而怀言怯懦:“要是他们跟老师告状怎么办?”

“那就打到他张不开嘴!”张文为怀言的胆怯感到恼怒,接着又说道:“他都说那样的话了,你真的能忍?我真是佩服你。”

怀言无语。

第二天,四人结伴回家,路上果然遇到了昨天那群人。

“哟,叫不来爹叫了……”为首的那人话未说完,张文就扑了上去把他按到在地,周子巍随即掺了进去,怀言趁乱往为首的脸上呼了两巴掌,那人被张文按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而秦政捡起拳头大一块石头,往正准备帮忙的几人砸去。

听到叫声大家都停了手,秦政砸到那人额头,挂了彩。

为首的人不敌张文,见有朋友受了伤,趁张文分神,立马挣脱起来:“你们完了,看你们怎么收场。今天就到这里,改日别让我碰见你们。”说着几人搀着那个小伙伴走了。

怀言见出事了,一脸惊愕,张文拍拍他:“走吧,他不可能告诉老师的,又不是我们不对。”

后来听说秦政被请了家长,赔偿了那人的医药费。这事就这样了了,怀言等人没被牵扯进去。

怀言虽然最小,但秦政和周子巍都叫他“言兄”,周子巍的外号——紫薇,是怀言突发奇想叫出来的,当他跟秦政讲的时候,两人笑得喘不过气,周子巍不服,不允许他们这样叫,怀言解释道:

“发音都一样,别人怎么知道我们叫的是紫薇还是子巍。”

“言兄说得有理。”秦政一听怀言解释,又笑得前仰后合。

久而久之,周子巍也习惯了这样叫。

寒假三人又难得一聚,择日约了一起吃饭。

“大学生活怎么样?”周子巍问秦政。

“大学生活儿可好了。”秦政一本正经回答,怀言一听差点把嘴里没来得及喝下去的酒吐了出来,呛得喉咙都咳痛了。

周子巍不解,问怀言:“你笑什么?”

秦政会心地看了怀言一眼:“污神。”

“你们就会讲段子,但我是很认真的。”周子巍一看二人淫笑就懂了。

“大学嘛...好像没了班集体的存在,也没人管束着了,上课睡觉玩手机,谈恋爱也不管,自由着呢!”秦政依旧老不正经。

“唉,高三太累了,好在我还有半学期就解放啦,学业有多繁重是言兄你无法想象的。”

“高二就不累了吗?我也累。”怀言说着举起酒杯,三人碰了一个。

周子巍接过话:“不过我听老师说,大学是一个熔炉,有些人毕业后会胖,有些人毕业后会瘦。要是不多做点事丰富课余生活会闲出毛病的。多参加社团啊做做兼职什么的,提升下自己的个人能力对将来出了社会会有很大帮助的。我大学一定要过得丰富多彩。”

秦政放下酒杯:“紫薇有这样的觉悟真是令在下钦佩焉!”

酒过三巡怀言头晕,想起荀语迟,心中不悦:

“我就是太贱了,强求了一份缘分,你们知道吗,她根本就放不下她初恋我还一天天自欺欺人,分手了还心心念念的,我总是喜欢主观地去评判别人,我觉得她只是需要时间我就说我愿意等,等嘛,结果怎样?不爱就是不爱,如何强求得来?我觉得,呵呵,我觉得我觉得的就一定会像我觉得那样发展?我真的是好累,你们知道她说一句‘在一起’有多么随意?易如反掌。所以说分手也一样,易如反掌......”怀言边说着还边把手翻过去翻过来的,像烂醉了一般滔滔不绝。

“言兄此言差矣,感情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要我说合适就在一起,要是累那就分,我是个洒脱的人,骂我渣的女生不少,但找我复合的我是一个没答应。合适的都在后头的,你我都还年轻何必为感情所累,再潇洒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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