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元洲的手下一看就没少干这种缺德事,很快就将桑锦玉五花大绑起来。

她此时连反抗的动力都提不起来,双目无神地盯着房梁,屈辱得仿佛要飞升了。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把这东西解开。”桑锦玉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毕竟是一个大家闺秀,你这么玩是不是我有点过分了。”

“不用了,我对你,和桑源安的计划没有兴趣。”

言元洲玩着自己的扇子,语气凉凉。

“至于别的……这绳子不也是为了压住桑小姐那蠢蠢欲动的心么。”

“桑小姐也不用再想玩什么小花招,好好养病吧。”

他撂下话,便转身走了。

桑锦玉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绳子!给我解开!”

没有回应。

狗男人!

她咬牙切齿,泄愤般踹了踹床脚,险些一个踉跄,心中更气了。

这种男人真的是可以攻略的吗?这么一个美人投怀送抱都能毫无波动,不会是断袖吧!

把他跟二百只狗放在一起,整个东厂出马都分不出哪个是他们督主!

“小姐。”

眼见着院子里吓人的侍卫都走光了,才有个小丫鬟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她被绑成这样,立即愣住了,脱口而出:“您怎么成了个翻倒的王八了。”

“小桃你怎么说话呢!还不快过来给我松绑!”桑锦玉气得呜呜两声,没好气地喊,却也没真的发火。

这个小丫鬟是她的陪嫁,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早就知道她脑子不大好使,但胜在软和听话,当个吉祥物差不多了。

小桃应了一声,赶忙跑过来,帮她扯着身上的绳子。

也不知道那些侍卫是个什么绑法,叫小桃一通扯不但没有解开,反而绑得越来越紧,勒得桑锦玉生疼,连忙叫停:“别扯了,再扯就真绑死了!”

小桃也急得团团转:“您说您惹督主干什么呀,老爷与他政见不合就吃了好大的亏,才把您送来,您又跟他对上了。”

“这次完蛋了,听说他睚眦必报,手下死的人合起来都能堆一座小山了!”

桑锦玉心里也没底。

上辈子她不过是撞上了一个刺客,听到他与长安长公主的告白,才得知他的身份,还未有所举动,就被他亲手扼杀。

他来结束她的时候,手上分明还留着血迹。显然,那个刺客也没能逃出他的手掌。

死亡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她咬紧了牙根,眼中闪过狠绝。

上辈子她好歹也是言元洲名义上的妻子,他都没有半点犹豫,更何况如今她还什么身份都没有。这次把人得罪了,会是个什么下场还真不好说。

语气做坫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

桑锦玉下定了决心,目光锐利,示意小桃把耳朵凑过来:“你去言元洲的书房,悬梁之下,有一根用细绳吊起来的东西,把它偷出来给我。”

只要拿到那根腊肠,她就敢上金銮殿告他言元洲一个欺君之罪!

“什么?”小桃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看向她,“小姐,你偷那……那东西干什么?你……”

她欲言又止,只是看向桑锦玉的目光却是那样怪异,带着几分谴责,仿佛在看一个变态。

桑锦玉又气又急,却也不能跟她讲明,额上青筋几乎都要迸起来了,脱口而出:“我要把那玩意儿煎了!”

“啊?”小桃更震惊了,嘴都张得能塞进一个球了。

她知道言元洲是个假太监,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宝贝”,就是一根腊肠,可小桃不知道啊!

这口天大的黑锅砸下来,桑锦玉几乎是眼冒金星。

“不是,我是说我拿来睹物思人。”

听起来怎么还是这么变态。

桑锦玉这下是真的有嘴也说不清了,看着小桃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心中苦涩,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管呢,快去!”

小桃不太情愿地应下来,犹犹豫豫地转头看了她一眼,才咬了咬牙冲了出去。

只那一眼,桑锦玉的心就凉了半截。

看来这事是解释不清了。

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她眼角含泪,抬头看着房梁,一时间觉得人生灰暗。

好在小桃也没有给她留下太多怀疑人生的时间,很快就狼狈地连滚带爬逃了回来,还不忘把门阖上,仿佛身后有狗在追。

“怎么了!”

桑锦玉猛地坐起身来,心中一跳,焦急地问:“被发现了?”

“不……不……”

“你倒是说啊!”

桑锦玉要被她急死了,心思百转千回,几乎已经预料到言元洲提着刀冲进来给她一个了结的场景。

“不是!小姐,督主在书房那儿养了好多狼狗,我还没靠近呢,就被追了半个府!”小桃惊魂未定,抱着她的腿就嗷嗷哭起来,“太可怕了——”

“……”

就这?

桑锦玉的情绪仿佛在坐过山车,她望着小桃的脸,试图在里面找到一点故意的可能。

小桃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仍然哭得仿佛个二百个月的孩子。

桑锦玉痛苦地闭了闭眼。

“小桃,你身上有两个特质。一个是笨,一个是稳定,最让我头疼的是后者。”她几乎麻木了。

虽然什么都没做成,但还真是辛苦你演我了啊。

桑锦玉摸了摸她的脑袋,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关系。”

她喃喃着重复,眼神迷茫悲哀:“可能我们都犯狗。”

她犯狗男人,小桃犯狼狗。

一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