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元洲眸光冷下来,语气中满是冰凉的讽刺之意:“你还真是姓桑,与你爹如出一辙的……不知廉耻。”

“桑小姐。”他向前一步,折扇轻挑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没理由突然对本督献媚,说吧,有何所图?”

还能有何所图?图你年纪大,图你脾气差!

桑锦玉心中愤愤地应,面上却还是做足了舔狗模样,朝他眨了眨眼,颇是古灵精怪:“我心悦督主,自然是费尽心思想——逗你开心呀。”

“逗我开心?”言元洲略一挑眉,语气莫名,“就这样?”

“是呀!”桑锦玉故作严肃地点头,就差指天发誓了,只希望能够取得人家的相信,要不然还不知道处理办法呢。

言元洲嗤笑了一声,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抬了抬手,便有两个侍卫走进来。

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桑锦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心中一跳。

这幅画面仿佛与上一世最后的时刻重叠了,她的心跳随着侍卫的走近越跳越快,彻底慌了手脚。

“别、别……”

桑锦玉牙齿微微打颤,干笑着想去拉言元洲的衣摆求情。

然而那块黑色的布料就仿佛是在跟她作对一样,怎么也抓不到。

物随主人是这么随的吗!连衣服都难搞?

她欲哭无泪,一心想抓住那一角锦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悬空了,砰的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噗。”

男人的低笑声传来,听得桑锦玉更是羞愤欲死,整个人趴在地上,在心底竖了一根大大的中指。

狗男人!

“桑小姐,地上是舒服些,让你不愿起来了?”

你懂个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

男人的言语凉凉地带着威胁,“看来只能让他们把你拖出去了?”

就在哪里爬起来!

桑锦玉能屈能伸,几乎是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正经闺秀模样。

这个狗官可能假太监做久了,不太行了,看到美人扑街一点怜惜都没有!

她愤愤地腹诽。

算了,还是得换个路子。

她从来不撞南墙,此时干脆利落地改了计划,即兴发挥:“其实,我是桑——我养父派到你身边的探子,他命令我来拖延时间,他才好想法子对付你。”

“桑源安?”言元洲挑了挑眉,眸光有一瞬冷冽了下来,又转为意味不明的晦涩,“你说的是实话?”

“我怎么会骗你。”桑锦玉正儿八经地点头,眼睛瞪得通圆,仿佛受到这样的猜疑是什么奇耻大辱。

反正,看起来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言元洲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没信,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刻薄的嘲弄:“桑小姐,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他失去的只是没有价值的阴谋,而我如果不说,失去的却是爱情啊!”桑锦玉捧着心,沉痛地摇头,眼中含泪。

语气之虚伪,表演之浮夸,是琼瑶来了都要自叹不如的地步。

“爱情?”言元洲似乎有些啼笑皆非,抱臂看着她演戏,眼神怪异。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本督抓到的探子,最后都是些什么下场?”

“我跟他们不一样。”桑锦玉摇了摇头,眼中似乎真的带上了倾慕,“一个活着的桑锦玉,远比一具尸体有价值。”

“哦?”

“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全盘计划。”她的语气中带着笃定,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悠,一看就不老实,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看得言元洲指尖微动,莫名有些痒。

他搓了搓指尖,语气听不出来喜怒:“说说看。”

“督主。”桑锦玉却不肯配合了,歪着脑袋,朝那两个侍卫努了努下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更像了。

言元洲眯了眯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动了动,那两个侍卫便了然地退下了。

“现在可以说了?”

他微微弯腰,眼睛宛若一潭深水,看不清情绪,却格外吸引人。

桑锦玉被他的突然靠近摄了摄,吞了一口口水,还是坚定地摇头。

“不行,隔墙有耳,这样还是不保险。”

“那你想怎么说?”

他似乎突然变得有耐心起来了,一双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属于猎人,正在打量着自己撞上门的猎物。

太犯规了吧!

桑锦玉撩人不成,自己反而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咬紧了下唇,突然开口:“你靠近一点!”

“什么?”

言元洲愣了愣,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折扇在手心点了点,嗤笑一声,竟然真的俯身迁就了她。

桑锦玉盯着他的耳朵,大约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白得有些令人意外,随意束起来的发丝垂了几根在耳边,就像这个人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她咽了一口口水,握紧了拳头,闭眼便伸出舌头,极快地在他耳垂上舔了一口。

这该死的胜负欲。

她作完死,还不忘无奈地在心底感叹。

言元洲却是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弄得僵在了原地,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耳垂湿润温热的触感太过陌生,仿佛一根羽毛落在他心上,搅出了一池涟漪,让他原本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动作的右手放松了一瞬,又握紧折扇。

“你耍我?”

他强行忽略掉心底莫名的悸动,咬紧了牙根,盯着她的目光冰冷,怒极反笑。

桑锦玉傻眼了。

她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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