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郑家的电话铃响了,郑妈妈接完电话,心里高兴着说着:“老郑,依林,妮妮回来了!今天先不搬家,就别收拾东西了,快走,到西口接妮妮去!”

郑爸爸听愣了,杨依林听傻了。郑爸爸回过神说:“依林,别傻站着呀,走,接妮妮去!”

杨依林站着没动,他心里很慌,腿迈不动了,说:“你们去吧,我不去……”说着蹲到了地上。

郑爸爸、郑妈妈都知道杨依林是猛听到消息,震得稳不住神了,两人赶紧出了大门。

郑晓文掂着一个皮箱在前,李亚德和一个华人男青年各拿一个皮箱在中间,郑爸爸、郑妈妈随后,都进来大门往院里走着。

在院中蹲着的杨依林听到脚步声,立即面向大门站了起来。

郑晓文看到杨依林的第一眼,她那种久别重逢涌出的,惊喜悲怜痛交织在一起的情,从她的脸上、眼睛里、脚步上、叫声中一下释放出来了:“依林!”

杨依林还没有答应出来,他就看见了郑晓文身后跟过来的李亚德,他的头一阵晕蒙,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郑晓文心里明白,杨依林为什么没有出门去接她,此刻她还以为是,杨依林猛地看见她,激动得蒙了才坐到地上的。

她看着杨依林煞白的脸,心疼得也顾不上害羞了,上前抱住杨依林边往上拉边说:“依林,是我!是文妮妮回来了!你看看我呀!”她说着流了一脸的泪。

杨依林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接郑晓文说话。郑爸爸、郑妈妈急得没办法,李亚德和那个男青年,也是愣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杨依林稳稳神站起身,他看看抱着他手臂满脸是泪的郑晓文,又看看李亚德,再看看郑晓文。

郑晓文慌忙擦掉脸上的泪对李亚德说:“李亚德,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男朋友杨依林,他三年没见我,我回来事先也没有通知家里,他没有一点精神准备,你看,他看见我竟把他惊蒙了,格格格格!

“依林,李亚德是我的同学。”她又示意着那个男青年,“他们两个是去看他们的老朋友,顺便来送我的。他们来到家里是咱们的客人,你赶快欢迎他们两个呀!”

杨依林煞白的脸这才泛出了红色,他赶快和那两人握手,说了:“欢迎到家里来!”

郑晓文看看院里放着搬家的物品,她说:“李亚德,对不起你们两个了,家里正在拆迁搬家呢,照顾不周了。”

李亚德说:“没关系,我们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在郑家只待了几十分钟,就回已经安排好的宾馆去了。

郑晓文指指院中的皮箱说:“我回来得很急,只给家里带了纪念品。”

郑爸爸说:“纪念品有没有都行,只要我闺女回来了,就什么都有了。”

杨依林心里说:我的命我的魂能回来入我心窍,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在乎什么纪念品啊!

郑妈妈说:“家里的主要家具,都搬到你和依林分的新房子了,今天在这院再住一夜,明天再搬一次就搬完了。”说完和郑爸爸回了上房。

郑晓文和杨依林进来西厢房,郑晓文说:“你给我写的信,我都带回来了。你写的诗、词、歌真好,这些信我要珍藏一辈子读一辈子,认真品赏内中滋味。”

她说着没忍住泪出来了,赶快擦泪笑了说:“我再读你的信,就不会当成你的信读了,只当成你的作品来读。”她说着泪还是又下来了。

杨依林怕郑晓文看那些信,会流更多的泪,他揽住她安慰她说:“那些信里的诗词歌,只是一个时期的心情,以后我们过上了幸福日子,那种境况那种心情再也不会有了,你看过一遍就行了,以后就别再看了。”

郑晓文心里说:谁看过一遍了?三年没看过你的信,只看了一次的十几封就回来了!这话她不想说出来,她怕触动杨依林伤了三年刚刚愈合的伤。她走到里间往床上一坐说:“这床还没搬呀,坐上真舒服!”

杨依林指着泰山照说:“晓文,你看墙上。”

郑晓文立刻起了身,两人看着泰山照片,离别三年的情感,一下浓缩在此刻了,四臂相拥,把六年相恋汇集在心中的千言万语,也表现在此刻的不言之中了。

郑晓文牵着杨依林的手来到外屋,她从皮箱里拿出两个小首饰盒,取出两条白金项链说:“依林,你看,这是我们两个的白头偕老长寿链,来,我给你戴上。”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好白头偕老长寿链,四只手拉着,幸福地互看着、微笑着。杨依林揽住郑晓文,他说:“晓文,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郑晓文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们要在一起长相厮守两百年!”她说着揽住了杨依林。

郑晓文想去东园,两人进来月亮门儿,她就往小东屋看,问:“大黑呢?”

杨依林说:“咱们的新房家属院不让养狗,我把大黑送到杨家沟了,它在那里挺好的。”

郑晓文这才注意到了临街的新楼房。杨依林没等问就说:“这是给爸爸盖的诊所,都两年了。前些天,爸爸把用不上的古董老家具卖了,加上拆迁款,分成了三份。

“爸爸说,房子、老家具都是老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