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死!去死!”

只听张启尖利的嘶喊声从人群中传来,沈成一下子变了脸色,分开人群便大步朝里面走去。

一见眼前景况,沈成便愣住了。张启正抓着他之前在公鸡岭弄来的那把匕首,不停的对他身前的一个喽啰出刺。

鲜血沾满了他的手和他的前半身,但他状若疯魔,即便那人已经瞪大眼睛没了气息,他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停。

沈成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此时不把事情弄大,更待何时啊?于是便偷偷清了清嗓子,然后走过去,看准时机一把握住张启的手腕大吼道:“张启!你驴日的在做什么!为何要对兄弟下死手!”

沈成这句话是抻着脖子喊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本来若是韩雄和赵仁依旧在高台上,肯定是能够听见的。但韩雄已经被那尼姑撩拨的欲.火焚身,抱着尼姑就跑回了自己的居所泄火。赵仁见状也是心痒难耐,也抱着他身侧的妇人找了个地方泄火。

只有王庆,刚喝了一口酒,就听见沈成这声大喊。皱着眉头将满是油渍的大手在一旁服侍的妇人身上蹭了蹭,然后便跳下高台,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

王庆不敢杀张启,而张启自然也会为自己的行为开脱。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人目前还死不掉。但是,张启是必须要死的,无论如何,他必须去死。

唐宁拍拍刘令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改变主意了。”

“啊?”刘令非常的茫然,你小子主意多了,谁知道你改变的是哪一个?

“这酒还是不要给一群人了,只给一个人喝就好了。”

“啊?为什么?”

“我刚刚在张启那个王八蛋手里面看到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原主人,想必正是死在这个混蛋的手里。”

刘令见唐宁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的,看样子恨不得把张启生吞活剥,心头便是一喜。

这都半年了,唐宁的来历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武德司本身在润州的人手不多,因为唐宁,他特意叫同伴从附近叫了不少个武德司密探过来,结果大家忙活了半年,对于唐宁的来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连他的师父,整个镇江一带都没人听说过。

“我一定要杀了他!”

唐宁的声音很轻,但刘令依旧听入耳中。话语中蕴藏的浓厚杀气,连刘令这样的老江湖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