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迹吗……”那瑟说实话刚刚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瑟看着地上滴滴答答延伸出去的湿润痕迹,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底的,但是旁边这位绝对是不会诓他的。

毕竟旁边的塔纳托斯可是就靠着血来战斗的。

但是自己看看也就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静脉血本身带有色素,呈现暗红色,所以在月光的反射下就像是水一样,没有对于血液异常敏感的直觉,还真的注意不到。

“看情况陈散樱的训练还是有点用的。”塔纳托斯蒙眼布下的眼神略过空旷的小巷,“至少在面对攻击的时候,她还是抵挡了的,所以没有丧失行动能力。”

那瑟低头一看,很快就明白了塔纳托斯这么说的意思。

从袭击者使用的武器和地上的血迹来看,陈散樱的确用武器抵挡了——但是不够长,至少作为棍有点短了,导致仅仅是将刀的轨迹击歪,并没有挡下。

结果导致伤口被撕开一块,血撒了一地。

但是现在看血迹的话,她还是跑掉了。

“现在找到线索了就好说了。”那瑟对塔纳托斯说,“不过这个行刺者属实有点太外行了。”

确实。

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行刺都是一个方法——突然暴起弄死目标,然后尽力逃脱。

但是这个行刺者是在是外行到不能再外行了,守株待兔就算了,还在同一个地点!

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出过事。

“牧珂,”那瑟抬头说道,“要不你先将这家伙押送回去,蛇语这么大规模出动有点太嚣张了,将人马带回去。”

“……”

“拜托了。”塔纳托斯平静的说。

“好吧好吧……”

看着牧珂离开,那瑟有些奇怪的看着塔纳托斯,乍一下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牧珂不会听他的。

“说正事。”塔纳托斯说,“你觉得我们两个如果想要解决一群肾上腺素过量的疯子会闹出多大动静?”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小。”那瑟说,“毕竟对付疯子只能用疯子的手段。”

“血迹是延伸到了那里。”塔纳托斯说着,伸手指向角落里的诊所,“但是我可以保证,咱现在硬碰硬不起。”

那瑟眯着眼睛看了看鲜红的十字,诊所吗?

明明就是不到20米,为什么这个刺杀者就不追了?

仅仅是一个诊所而……

艹,自己就像是个活生生的制杖。

不敢追的原因很简单。

庇护区内部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是来自手术刀协会的,就连Genesis公司都跟手术刀协会客客气气的,阻止了对于自己的大搜查。

然而陈散樱还是很聪明的。

知道借助盟友——虽然那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还得起……

“我看没必要紧张了。”那瑟说,“对方是暂时可以信任的盟友。”

“是吗?”塔纳托斯将信将疑的提起门板巨剑,暂且将其扛在肩上,虽然很招摇,但是真打起来他也不至于被剑卡死,收起来也比较快。

那瑟看了看他持剑的左手,“你最好把袖子拉下来,不然你可能逃不了。”

当初那瑟去交涉可是差点儿在会场上被解剖了。

塔纳托斯对于这个一头雾水,干脆并不在乎,直接跟着那瑟推门进去。

“你们是什么……???!!!!”

塔纳托斯有点儿后悔没有听那瑟的话。

这周遭从医生到护士似乎要将他们两个生吞活剥的表情害得他差点就抡开门板巨剑突围了。

“诸位冷静。”那瑟显然是猜到会这样,但是这群医生的狂热属实让他手足无措。

“哦,那瑟西斯阁下,(法语)Jesuisvraintdésolé,(非常抱歉),我们刚刚遇到了你的朋友,准备帮她做手术缝合伤口……(法语)Oh,ndieu,(哦,上帝啊)这是一件多么精妙的艺术品……”

阿诺医生从人群里走出来,在塔纳托斯面前慢慢踱步端详着,如同莎士比亚话剧般浮夸的话语差点没让那瑟一拳打的他人格修正。

是不是风翼庇护区已经没有正常人?怎么连医生都一言不合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阿诺医生请你正常点,如果你继续阴阳怪气,就算我不揍你,估计接下来一个月你也依旧没办法出诊。”那瑟说,另一方面赶紧挡在塔纳托斯和阿诺中间,毕竟塔纳托斯犄角和恶魔之爪一样不少,再这么下去阿诺会不会一针镇静剂扎下去然后给他拖进手术室是直接解剖都是个问题。

这倒不是某人怀疑阿诺医生的医德,只是作为领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还真是担惊受怕惯了,干啥都能够做好应对一惊一乍事态的准备了。

说实话,那瑟其实这么做挺傻的。

毕竟自己就是在同样危险的境地啊。

“哈哈哈哈哈——”阿诺看着这副情景不由得放声大笑,“那瑟西斯阁下,我觉得你可能会和秦玖上校聊得很来。”

那瑟一愣,随即懵逼。

聊得很来?什么意思?

那瑟当真还没听明白。

“你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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