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的边缘泛起血红色迷雾,悬挂在清冷如泼墨般的夜色中,冷风呼啸,不知名的野兽对月高歌。零散的星光陷落在废墟之中,四处爬行着鬼魅的喘息,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的最后一抹倒影,天际的云层渲染成鲜血般的河流,暴风雨夹杂着沙尘席卷着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冰冷的宝剑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活生生的断成两截,旋转的刀背在空中停留的一刹那,映出虎头将军那张诧异中带着一丝惊恐的脸!

蓝澈艰难的回过头,身下的老王也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在石棺内并未觉得有何寻常之处,如今这两米高的骷髅伫在眼前,竟显得异常高大。细看之下,骨骼上密密麻麻的伤痕纵横交错,虽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一股腐朽的沧桑,可猛然一看,仍让人心底发瘆。

漆黑的眼洞蜻蛉的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流光,给人一种忧郁的病态美,仿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包容世间所有的罪恶。脚下,坚硬的青冈岩被踏出两个深坑,龟裂的细缝呈溅射状触目惊心。

唯独那根掉在嘴角的“雪茄”显得格格不入,齿间用力一吸,一缕淡淡的白烟顺着喉骨流水般一泻而下,在胸腔的中央肋骨处打了个旋儿,又逆流而上,从鼻洞一腔喷出。

朱丝也回过了神,她慢慢的睁开眼,大脑被猛地刺痛了一下,后背早已湿透,汗水顺着额头滑过鼻尖,在睫毛和泪水的窗帘下,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淡紫色的俏脸,虽有些模糊不清,但她瞬间明白了——自己还活着。

飞鸭将朱丝轻轻的扶起,眼前的画面从天空移向了广场中央,却突兀的看到一具骷髅正在吞云吐雾?

朱丝本能的打了个哆嗦,清楚的听到牙齿轻微的打架声,她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飞鸭:“他…他是谁?”

飞鸭面色难看的咽了口口水,声音如猫叫般:“我……我也不知道。”

感到双腿的酥麻感渐渐消退,蓝澈慢慢的支起身子,可刚站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脑壳儿敲的生疼:“叫你踩我,你看!”

说完骷髅冲着自个儿那鸵鸟蛋“噹!噹!噹!”敲了三下。

“啊?额……”蓝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骷髅摆了摆手:“欠我的已经还了,下面,该我还你了。”

“等一下!内个……虽然不知道你是谁,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可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么?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蓝澈急忙问道。

骷髅惊讶的看着蓝澈,似乎眼前的这人比自己还要奇怪:“你不知道这是哪?”

“我不知道”蓝澈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到这来的?”骷髅满脸疑惑。

“我——”蓝澈刚想说自己被魂绝这老不死的东西弄到这来的,可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草草开口:“我们在魔兽山脉遇到了人蛛,打斗中发生一次巨大的爆炸,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里了。然后就遇到了他们,死活都要杀了我们,这些都是我的同伴。”

骷髅淡淡的扫了眼广场:三个倒地不起的矮人,一个惊恐万状的魔法师,一个满脸疑惑的暗夜精灵,这组合也真是——民族团结一家亲啊!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说完骷髅抬起头看了眼渐黑的天空,鼻孔警觉一嗅,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蓝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来不及了?!啥情况?我朝哪走啊!”

骷髅皱了皱眉,双手一合,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能量波动,如水纹般扩散开来:“在宫殿!第二扇门!”

“哼!想走?蛊魂殿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虎头将军一把将断剑插进地面,取下胸前的护心镜,由攻转变成半攻半守,接着,漆黑的钢盔中吐出一个陌生又震撼的名字:“鬼族后裔——修斯!”

鬼族后裔!!

他竟然是鬼族后裔!?不正是朱丝要找的那个人么?

蓝澈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朱丝一脸惊喜,激动的想要站起身,被飞鸭又按回了地上。

看到朱丝恢复了不少,蓝澈心里多少喘了口气,他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修斯,却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虎头将军的威胁,甚至把他当做空气一般,抬起头,眺望着那万民臣府的宫殿,虽然没有眼珠,可依旧能感受到挂在脸上的那股淡淡的忧伤:“哎……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玩意儿还在。”

“哈哈!哈哈!!”耳边传来一阵肆意的狂笑,那种充斥着满腔蔑视的腔调让蓝澈怒火直飚,足足一分钟才停止,他阴森无比的看着修斯,像一个胜利者在耀武扬威的炫耀着:“可怜的修斯,你想不到吧,蛊魂殿不光在,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哈哈~哈哈哈哈!”

蓝澈听的云里雾里,但他看到虎头将军那嘚瑟的比样就一阵不爽,轻轻的捣了捣修斯:“他在说什么?”

修斯面无表情的盯着天空,烟灰随着一阵清风洋洋洒洒。

虎头将军见修斯闷不做声,高傲的抖了抖盔甲,一脸得寸进尺的怪笑,接着,又举起战锤飞扬跋扈的指着修斯:“哼,修斯,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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