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又是哪个人?

芷绿总觉得这个世界的疑点太多了,蓝晶石给的介绍也不是很面,现在陈诺若在旁边,她也没法开口去问蓝晶石。

沮丧的芷绿垂下了脑袋,又听见陈诺若的询问,“你为什么会来救我?如果不是你会点穴,以你的出拳,必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挺正常的事情吧。”

“你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啊。”听了芷绿的回答,陈诺若冷淡的表情出了松动,他勾了勾唇角,又嘀咕,“和母亲说得差不多,都是愚蠢的热心肠。”

好像陈诺若是真的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天生耳力过人的芷绿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在拿她跟什么人做对比?那句愚蠢的热心肠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芷绿蹙紧了淡眉,不悦在脑子里高速翻转着,但她也注意到了现在的陈诺若好像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心情好了些许。

就好像是确认了要找的东西找对了一样。

怀着各种疑惑,芷绿跟着陈诺若坐上了之前在天上见到的圆形飞船,一路飞到了一栋巨大的别墅门前。

眼前这栋别墅高大如北欧的火之巨人,奢华如天庭的蟠桃盛宴,它的尖端直入云层,芷绿踩上了前花园的草地,透过地下青草遮掩的玻璃才看清楚了脚下的万丈深渊。

掠过那些在脚下飘浮的云彩和呼呼作响的风声,芷绿瞄见了下面的蓝色建筑,就像她之前从天上往下看的时候是一样的。

在这个角度去看,整个城市几乎都被收拢在一个小小的方块格子里,渺小得仿佛随手就能捏起来。

这就是陈倚已把自家宅子修这么高的原因吧,既要彰显自己掌控一切的强大,又变相地告诉下面所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别想着做傻事,类似于这样的想法?

蓝晶石啧啧感叹着,调侃的话里又戏谑地充斥着恶意。

“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激昂的女人声音把往下观察的芷绿给唤回了神,她扭过头去,看见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朝他们姿态优雅地小跑了过来。

“母亲,我把延大人请了过……”

陈诺若小心地挺直了腰背,还没有说完预想了很久的话,女人就略过了他,激动地看着芷绿,“您终于来了!我等了您好久啊!”

芷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情绪格外热情的女士。

这位女士的外表看起来不过十七,披着一头雪蓝的秀发,身着裹遍身的紫色礼服,但是芷绿还是敏锐地感觉到她的年龄一定是在自己之上。

这就是陈诺若的妈妈,陈倚已,小心了,这可是个危险人物,在她面前你得慎重你的言辞哈。

话虽然说得听起来很严肃,但蓝晶石的态度仍然懒懒散散。

“您……”陈倚已见芷绿一脸冷峻,不禁蹙起了眉,“不开心吗?是我的小儿子哪里冒犯了您吗?”

说着,陈倚已转向了在一边不做声的陈诺若,语气泛起森森冷气,“诺若,你是不是对延大人不敬了?”

见陈倚已表情森寒,在芷绿面前冷漠又寡言的陈诺若此刻竟然慌乱到额头滑下了一滴汗珠,“母亲大人,我……”

“不,他没做什么。”芷绿赶紧拉回了陈倚已,生怕让这对母子产生什么不好的摩擦。

“嘶!”陈倚已忽然吃痛地低呼一声,芷绿马上收回了自己刚刚搭在陈倚已右手臂上的手,“抱歉,你没事吧?”

“不不不,我没事,延大人,我们进去再说吧。”陈倚已将右手臂背到了身后,伸出左手来邀请芷绿。

别碰她的手,你跟着走就行了。

芷绿听话得感觉到这应该有什么不对劲,于是只往前走,没有去摸陈倚已的手。

“你。”陈诺若见芷绿这样无视了自己的母亲,剑眉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然而在他想要发作的时候,瞥见了陈倚已冷然的眼神,很快就闭上了嘴巴。

“延大人,您以前说您最喜欢蓝色和紫色,现在我还是保留着这些色彩,您看这只机械小狗,从前您可喜欢它了,只是总会忘记它的名字。”

陈倚已仿佛是见了心上人的少女,手舞足蹈地给芷绿介绍着自家的家具,以及她们脚下这只蹦蹦跳跳的机械小狗。

这是芷绿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这机械小狗的外壳和她在外边看到的那些建筑材质是一样的,只是涂上了丰富的紫色和蓝色。

也许是那个上色的人有些粗心,又或者另有他意,用颜色涂遍了机械外壳却偏偏漏过了机械小狗的脑袋。

于是这只机械小狗的手脚和身子都上了色彩,只有光秃秃的小脑袋还泛着机械原本幽蓝的冷光。

“大人您以前色弱,除了看得清蓝色和紫色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以至于连小狗的脑袋都忘记涂了。”陈倚已说着,伸手抱起了这只机械小狗。

芷绿没敢说话,她怕说出随便一句话就会引起陈倚已的怀疑,毕竟她对于陈倚已说的话毫无印象。

“大人,您还记得它的名字吗?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陈倚已同病相怜般抚摸着机械小狗冰冷硌手的外壳,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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