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利军还有几年就可以光荣退休了,他可不想最后时刻自己栽跟头,看着柳余生说道

“余生,办法不是没有,就怕你不敢。”

柳余生此时已经是万念俱灰了,突然听到史利军说有办法,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史利军咬了咬牙,道

“我是有办法,而且这个办法再也不会让你烦心这个王有木,就怕你不敢。”

一听可以永远的摆脱王有木这个自己的噩梦,柳余生说道

“利军哥,你觉得到现在这份上了,我还会有什么顾及嘛。”

史利军靠近王有木的耳边,低声道

“找人在井下干掉王有木。”

“啊!”柳余生没想到史利军的办法居然是这个,吓得他脸色惨白

史利军看着柳余生说道

“余生,到这会了你还放不下吗,这种小的安事故每年都有,你怕什么。”

听到史利军一说,柳余生也反应了过来,对啊,每年这样的事故很多,再说有自己在这里即使不能隐瞒,但是可以定性为事故,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他低声道

“这事有谁愿意去干呢?”

“我有个老乡一直和王有木在采煤三工区,我有把握让他听我的,主要是到时候你一定要定性为安事故,我会把他开除,然后我们在给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

柳余生想了想说道

“这个没问题,但是你记住一定不能告诉他,我们下手的正真目的。”

“那是当然了,我可以给他说,是因为王有木打断了我小舅子的腿,所以我要搞死王有木。”

柳余生点了一支烟,沉默了一会说道

“还有我们必须想办法,拿到那个水壶,我怕王有木把这些事情已经告诉别人了,我们做这些一旦那个知情人再拿着水壶去告状,麻烦就更大了。”

“这个水壶应该就在王有木的家里,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拿回来就行了,现在重要的是王有木必须死,要不然夜长梦多啊。”史利军幽幽地说道

两个人又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细节,柳余生离开了史利军的办公室……

王有木和平时一样,开完了每天的安例会,径直来到和工区一楼相连的浴池,开始下井前的第一道工序——换衣服。

许多小柜组成的一排排大作衣柜就立在水池旁边,一个人占一个小柜,钥匙每个人随身携带,王有木把自己身上的干净衣服脱下,塞进衣柜,从里面拉出那身汗味刺鼻的工作衣匆匆穿在身上。

煤矿工人也许不怕井下的熬苦,但是都头疼换衣服,因为每天要这么脱下又穿上,尤其现在是冬天,被汗水和煤尘染得又黑又脏的工作衣,潮湿而冰冷,穿在身上让人直打哆嗦。

看着旁边也在换衣服的赵文斌,王有木说道

“文斌哥,今天下班以后,我陪你喝点。”

赵文斌的家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已经十二月底了,WHDGM结束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一直没有联系他,赵文斌现在有点担心,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没能熬过这场浩劫,也担心自己的大儿子,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赵文斌知道这是王有木想借着喝酒,给自己安安心,开导下自己,他微笑着道

“行!今天我和你好好喝点。”

他们换好工作衣,就通过浴池的旁的小门来到矿灯房的小窗户口,把灯牌扔了进去,接着,便有一只女人的手把他们的矿灯递了出来。

矿灯房四壁堵得像牢房一般严实,只留下几个小口,里面是因为丈夫因公伤残之后来顶替的女工,煤矿的女人太少了,就是这里的寡妇,也常常是矿工们井下猥狎地百谈不厌的话题,所以这矿灯房成了这样的造型。

王有木从那只女人手里接过自己的矿灯,把灯绳往腰里一束,就提着灯和赵文斌穿过暗道,向井口走去。

暗道本来有灯,但是今天也不知你怎么居然没亮,穿过暗道的尽头,准备下井的工人从井口一直排到了那几十个水泥台阶上,大家到了这里都沉默寡言,只听见上下罐的信号铃声在不时地响着。

十几分钟后,王有木和赵文斌来到了井下,他们又在黑暗的坑道中步行了三十多分钟,才来到他们三工区的工作面上。

这会头茬炮还没放,所有的斧子工和攉煤工都在溜子机尾的一个拐巷里等待,大家在黑暗里坐着,王有木看了看没发现冯建设,于是问旁边的郭副区长

“郭副区长,怎么没见我师傅?”

“你师父被调到二工区了,说是你师父自己要求好几回了,三工区的工作面太远了,他也干不动了,二工区的工作面一下井就到了,听说是矿长特批的,对了,你今天跟着张二才。”

一听是张二才做斧子工,王有木有点不开心,这个张二才是工区有名的偷奸耍滑,他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一个班组,他想着过段时间去找李来福说说,看看能不能换个班组。

在这个时候,大家都闲的没事,又不能抽烟,总得找些消遣方式,于是有几个便谈起了女人,从矿灯房小窗户那只女人的手谈起,一直谈到了和自己老婆睡觉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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