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近日更加嗜睡了。每日都昏昏沉沉的,少则都要睡上七八个时辰,多则一整天都在睡觉。

听音和阿月怀疑阿尧是不是生病了。可是阿尧总说是没事,自己只是嗜睡罢了,太医也如此说。可听音和阿月不信。

毕竟曾经在上京阿尧每日都如脱缰的小野马,哪里会这么嗜睡。每天都精力充沛,好似永远不会累,也不会困。

可是如今却整日在睡觉,每日喝着汤药,靠汤药养着。

曾经的阿尧在上京人的眼中,犹如悬挂天际明亮炙热如朝阳般的人物。

那个时候啊,人们常常会看到那个满脸洋溢着温暖笑容,浑身散发热情的小公主身着一袭红衣,降着烈马穿过长街,她浑身都充满了如艳阳般的朝气。

可到了离国这三年,尧公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日渐虚弱。刚开始还能够降得住烈马,到此时已经卧床两年了。

也可谓是遍寻离国名医,却终不见好。不但不好还一日不如一日。前几日还能吃得进几口汤药,这几日越发的连汤药都喂不进去了,喂一口吐一口。

但不管多少名医来看后都查不出尧公主的病因,只说身体一切正常,想来只是嗜睡,没有别的不适。

听音着急的在屋里团团打转,她才不信那些太医的鬼话,她觉得肯定是离国地处偏僻,没有什么好医生。她想飞鸽传书到齐都,可是尧公主不许。尧公主生性太傲,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低头的。

听音也理解,毕竟当时尧公主跟着离王离开齐都的时候,和齐王闹的很是不愉快。齐王当时是不许尧公主嫁给离王的,可偏偏尧公主似中了邪一样,迷恋离王迷恋的不行。发誓此生只嫁离王,若不能嫁给离王,她要么一头撞死在宫墙上,要么出家做尼姑。

恍恍惚惚公玉尧也似乎想起了三年的情景,想起了昔日的一切。听老人说,人在要死的时候总是会去回顾自己的一生,而阿尧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恍恍惚惚便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三年前,这位齐都最尊贵的尧公主做了一个令齐都人难以相信的决定。那便是她要下嫁给完与齐都各方面都不匹配的离国世子,此时的离国王上。

齐都王当先反对,可公玉尧执意要嫁,齐王是哄也不行,骂也不行,使劲各种方法都无法改变自己这位最疼爱的小公主的选择。

为了嫁给他,她可是做出了一件接着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甚至到了已经以死相逼要和离国世子离开齐都。

最终在一桩桩一件件事前,齐王实在对尧公主失望透顶。面对各种劝解都不听,齐王伤心至极,不得不拿要断绝父女关系以作要挟。

可即便如此,尧公主还是选择要和离王走,即便从此会失去这个一直疼爱她的父亲,她还是愿意跟离王走。

阿尧想起最后是齐都王拗不过她,妥协了。

她记得她离开齐都的时候,她的父皇来见了自己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你想好了,你若今日踏出齐都的地界,从此便再也不要回齐都了,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齐都王以为,他以为这样她会害怕,会有一点忌惮。毕竟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这个父亲,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教她读书,骑马,射箭,她对自己这个父亲的依赖超过所有,他以为她会留下。

结果很令齐王失望,尧公主在齐王说出这番话后,转身在齐王面前磕了三个头,只说了句,“女儿不孝,此生不能尽孝于父皇膝下。”然后便同离王离开了齐都。

果然沉迷于爱情的女人真的很是可怕,为了爱情,女人总会做出让人觉得近乎疯狂的事情。

不过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在尧公主心里都是美好的。那个男儿是美好的,离国是美好的,未来也是美好的。

在尧公主离开的那一刻,那位仿佛永远不会老去的齐王在一瞬间两鬓斑白,顿时老泪纵横,他知道,他的小公主真的长大了,真的要舍他而去了。

女大不中留,他虽知道她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可他希望她跟随而走的那个人是能够给他带来幸福的,能够给她一个避风港的男儿,能够保护她疼爱她的男儿。而不是一个一眼望去只会给她带来无尽风浪的人。

也许那个时候尧公主还不明白,有很多事她都不明白,可齐王却很清楚。

他清楚,离国的虎狼之心,他清楚离王娶她的别有用意。他也理解日后东窗事发他疼爱的阿尧的遭遇。

可是这一刻他的阿尧,眼里心里只有她的爱情,其他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他明知这一切却也不能阻拦,因为他知道这位尧公主的性格。

她生性刚烈,性子三分傲,七分烈,她认定的事很难有人可以改变。

她生性对一切都热情,她的炙热似朝阳,也注定她对爱情也亦如此。

她爱上了离王,她的爱是那么的热情,那么的明媚。如若齐王阻止了她与离王相爱,那便是浇灭了她爱火焰啊,浇灭了那炙热的火焰,她的生命火焰也会随之熄灭,也等同于在逼她去死。

这也就是为什么对一切都热情拥抱的女孩,在面对感情的伤害时最是难以走出。

而三年后,尧公主一切都知道了,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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