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2)

&ep;&ep;饭桌上，四个人在安静吃饭。

&ep;&ep;饭桌下，李钟灵被人踢了下脚，抬头看过去，陈美玉女士在偷偷给她使眼色。

&ep;&ep;李钟灵很想翻白眼，她妈妈这是在瞎掺和什么呢，以前她和姜北言打架，也没见她这么热心地插手。

&ep;&ep;被逼无奈，李钟灵只好伸出筷子，给姜北言夹了块鸡翅，想了想，给程嘉西也夹了块。

&ep;&ep;两人同时看着她。

&ep;&ep;“吃饭啊，看我干嘛？”李钟灵一个也不搭理，埋头扒饭。

&ep;&ep;程嘉西也给她夹了一块鸡翅。

&ep;&ep;姜北言跟着也夹菜给她，还不只是鸡翅，把每个碗里的菜，都夹了一遍，菜在李钟灵碗里堆成小山。

&ep;&ep;李钟灵无语至极，“姜北言你犯什么病呢？”这是要撑死她吗？

&ep;&ep;姜北言别扭道，“不是你先犯病？”

&ep;&ep;“你以为我想犯病？”

&ep;&ep;“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犯病？”

&ep;&ep;两人越吵越绕，陈美玉听得头都大了，“好了打住，食不言寝不语，要吵也吃完再吵，呸，不准吵架，给我好好相处。”

&ep;&ep;她都差点被带偏。

&ep;&ep;李钟灵愤愤瞪了眼姜北言，埋头吃饭。

&ep;&ep;程嘉西把自己的碗伸过去，温和地说：“吃不完的菜，可以给我。”

&ep;&ep;李钟灵立刻把碗里的小山分一半给他，边问：“鸡蛋你要不要，还有胡萝卜。”

&ep;&ep;“嗯，没事，都吃。”

&ep;&ep;两人和谐得不得了。

&ep;&ep;姜北言看得牙根都咬酸，骂了句自己。他怎么就沉不住气，又跟她吵。

&ep;&ep;吃完饭，李钟灵正要去厨房洗碗，却被姜北言抓着手腕往屋外拽，“跟我来。”

&ep;&ep;“哎哎哎我洗碗呢！”

&ep;&ep;“让程嘉西去洗！”

&ep;&ep;姜北言头也不回地把她拽走。

&ep;&ep;陈美玉看着都头疼，无奈摇头，“这两孩子。”

&ep;&ep;回头再看眼桌边，程嘉西什么都没说，很听话地接下这活，低头收拾碗筷。

&ep;&ep;她走过去，“放着吧，我来。”

&ep;&ep;伸过去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不用，我来。”

&ep;&ep;陈美玉愣了下，看着他把堆叠起的脏碗端到厨房，想了想，还是跟过去。

&ep;&ep;知道他的心病，她没进厨房，只是站在厨房门口，试探地开口：“小西，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ep;&ep;程嘉西背对着她，洗洁精摁上海绵擦，轻轻嗯了声。

&ep;&ep;陈美玉斟酌着说：“可能阿姨这么问不太合适，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出来。”

&ep;&ep;程嘉西洗碗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会儿，才开口：“什么都能说吗？”

&ep;&ep;“当然，”陈美玉庆幸他愿意把想法说出来，鼓励道，“什么都能说。”

&ep;&ep;程嘉西低着头，撕掉被水浸湿的创口贴，水流冲刷着食指上的伤口，之前用碎瓷片割得很深，现在还没完全愈合。

&ep;&ep;他慢吞吞地说：“您不喜欢我。”

&ep;&ep;温吞，却笃定。

&ep;&ep;陈美玉一惊，“怎么会？小西，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呀，这些孩子里，最乖的可不就是你吗？是不是阿姨平时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

&ep;&ep;和李钟灵一起长大的这几个孩子，程嘉西是最乖的一个，她也确实最心疼他。

&ep;&ep;程嘉西继续刷碗，像是很随意地问：“那为什么，姜北言可以，我不行？”

&ep;&ep;陈美玉整个人愣住。

&ep;&ep;背对着她的少年，一面慢条斯理地洗碗，一面不疾不徐地揭露某个事实：“您知道，我也喜欢钟灵，却还是选了姜北言。”

&ep;&ep;陈美玉沉默。

&ep;&ep;没错。

&ep;&ep;她女儿李钟灵很招人喜欢，姜北言是最容易被看出来的那个，程嘉西则相反，他一向心思重，这种事也藏得最深。

&ep;&ep;但她毕竟有这么大的岁数，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高中生的心思，多多少少能看得出来。

&ep;&ep;况且，程嘉西还有意在她面前表现。

&ep;&ep;但她还是选择了姜北言。

&ep;&ep;一方面，是因为程嘉西的爸爸。另一方面，更多是因为程嘉西本人。

&ep;&ep;程嘉西固然乖巧，性格却……太深沉孤僻。

&ep;&ep;作为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