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问题!辛苦你了!”女性剑士拍着胸口保证,“所以,下次还能找鸣花换绷带吗?”

&ep;&ep;“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鸣花柔和地笑,“我很乐意。”

&ep;&ep;送走留下超好评发言的女性剑士,鸣花一边更新托盘上的药物,一边心情不错地向下位前来包扎的伤员打招呼:“你好,蝶屋轻伤处理,羽二重鸣花。请问是怎样造成的伤口呢?”

&ep;&ep;富冈义勇:“咬伤。”

&ep;&ep;“啊,富冈先生?”看到了熟悉的脸孔,鸣花友好打招呼,“您最近如何?是哪里被咬伤了呢?”

&ep;&ep;“一般。”富冈义勇伸出手,“手肘。”

&ep;&ep;“很严重的咬伤啊。”黑色的队士服上被撕咬出斑驳血迹,内里的白色衬衫更是一片狼藉,鸣花小心剪开布料,“是出任务时被鬼咬伤了吗?可能需要先去做详细检查哦?”

&ep;&ep;话说竟然被咬成这样……难道是没有理智的新生鬼吗?

&ep;&ep;富冈义勇沉默。直到鸣花感到了空气中的尴尬,青年才慢吞吞地再次开口:“……是狗。”

&ep;&ep;穿着蝶屋统一制式白裙的少女呆住:狗?什么狗?是我想的那个狗吗?人类的好朋友那种?

&ep;&ep;“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富冈义勇平静,“但我并没有被动物讨厌,这是意外。”

&ep;&ep;好的,明白了。看这熟悉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看得出狗和您都很努力。

&ep;&ep;鸣花想笑,但又觉得真笑出来,就有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嫌疑:“先打破伤风。”

&ep;&ep;富冈义勇表现出熟门熟路的淡定:“嗯。”

&ep;&ep;乖巧沉默地挨了一针,捂着小臂上渗血的针口,青年冷不丁出声:“鸣花小姐,你和炼狱吵架了吗?他最近气氛很差。”

&ep;&ep;夹着酒精棉准备处理伤口的少女再次愣住——

&ep;&ep;怎么说呢,这句话的重点过于密集,反而让人无从下手。

&ep;&ep;比如性格明明不差、却相当游离的富冈先生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ep;&ep;比如脸上写着‘同事关系苦手’的他,是如何会推论出情侣吵架的高情商结论;

&ep;&ep;又比如炼狱先生到底气氛多糟糕,才会连气氛绝缘体的富冈先生都察觉到了。

&ep;&ep;羽二重鸣花讪讪:“这件事该怎么说呢……”

&ep;&ep;“不方便回答?”富冈义勇坦坦荡荡,“我问了不合适的问题?”

&ep;&ep;倒不是不合适的问题。而是这种问题大家一般不会这样直接问。鸣花:“……没有。”

&ep;&ep;憨批之王·气氛杀手·富冈义勇:“嗯。所以原因是什么?”

&ep;&ep;“是我的缘故。”鸣花挣扎了一下,向耿直人设认输,“因为一些原因,最近无法面对炼狱先生。”

&ep;&ep;“你出轨了?”富冈义勇语气陡然严肃,“还是炼狱出轨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ep;&ep;“不不不,没那么严重!”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ep;&ep;鸣花想笑却不敢笑,“前几天向在花街认识的大家告别时,我很丢脸地哭出来了……因为自己表现得太不争气,所以面对炼狱先生时,就觉得很害羞。”

&ep;&ep;“为什么会害羞?”富冈义勇费解,“变强就好了。”

&ep;&ep;在富冈憨憨眼中,一切不争气的情绪都是因为不够强。

&ep;&ep;所以努力变强,就能解决一切情绪问题。

&ep;&ep;“非要这么说的话……”鸣花哭笑不得。

&ep;&ep;——与其说是害羞,更多的应该是担忧。

&ep;&ep;在回到花街前,鸣花本准备好好地、微笑着和大家告别,带着对彼此的期许走上各自新的路途——然而俗话说得好,生活永远不会按照预定进行。

&ep;&ep;哭了大半天,因为哭累了睡过去、被炼狱先生背回主宅,这件事固然让人尴尬;但比起颜面问题,鸣花更担心的是炼狱的感受——从那天起,炼狱先生就陷入了奇怪的自责。

&ep;&ep;其实这件事很好理解。

&ep;&ep;在炼狱眼中,好不容易脱离无惨控制的鸣花,本就是为了过上宁静的生活才在花街定居;结果因为偶然救了他、与他定下婚约,被迫再次参与人与鬼之间前途未知的争斗。

&ep;&ep;而鸣花的眼泪就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压进了无尽的愧疚之中。

&ep;&ep;“因为太认真,炼狱先生似乎把我的选择当成了自己的责任。”鸣花试图以简单的语言解释,“我不知道该如何传达我的心情……这让他觉得,我是在用沉默和安抚的方式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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