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别怪她迟疑的语气——因为面前这两个小家伙,真的已经脏到看不出性别和年龄了。

&ep;&ep;稍高一点、骨瘦如柴的小流浪汉浑身紧绷,费劲地把妹妹藏在身后,不吭声。

&ep;&ep;妹妹脏兮兮的程度稍好,隐约还能看出妍丽的眉眼。小姑娘正害怕又好奇地瞅鸣花。

&ep;&ep;……差点忘了,我现在是独眼怪。鸣花在心中‘啊’了一下。

&ep;&ep;大概因为年纪轻轻就成了鬼王,鬼舞辻无惨的审美显然没跟上他身份的变化。简单来说,无惨大人偏爱喜欢抽象派,或者干脆野兽派长相的鬼。

&ep;&ep;——这一点鸣花一直很奇怪。毕竟无惨自己的拟态都很常规,有些甚至还挺赏心悦目。

&ep;&ep;六只眼睛的黑死牟,浑身刺青的猗窝座,奇形怪状的玉壶,还有干脆精分的半天狗。为了照顾(迎合)老板审美,营造和谐的上下属关系,鸣花随大流地把自己变成了独眼怪。

&ep;&ep;“这样就不害怕了吧?”琵琶少女的面部缓缓扭曲,最终变成一张称得上好看的脸。

&ep;&ep;“你这样比刚才好看!”不知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妹妹的声音清脆又骄傲,“虽然我更好看!”

&ep;&ep;倒是挺自信。鸣花莞尔,把琵琶放到一边:“要不要洗澡?无限城有很大的浴池。”

&ep;&ep;“喂!滚开!丑八怪!”干瘦的哥哥推着妹妹后退,目光凶狠地向鸣花呲牙。

&ep;&ep;“……”算了算了,童言无忌——鸣花一边这样想,一边毫不手软地扒光两个倒霉孩子、分别扔进浴室。

&ep;&ep;这不是鸣花第一次帮鬼月们收拾烂摊子。

&ep;&ep;事实上,比脏小孩更糟糕的新生鬼她也处理过。

&ep;&ep;新生鬼被临时转化后,必须正式摄入无惨的血液,形态才能稳定。

&ep;&ep;鸣花遇到的那只鬼,连临时转化都没完成,玉壶就把它扔进了无限城;大闹一通后,招惹到路过的无惨,被一把捏爆了脑袋。

&ep;&ep;“……无限城塌了大半,无惨大人还揪着我和玉壶骂了一顿。”鸣花郁闷,“我做错了什么?我很弱的,那种一拳一个小朋友的力量型——唉……”

&ep;&ep;“鸣花!”妹妹拍她腿,“眼睛痛!”

&ep;&ep;“抱歉、抱歉!”鸣花赶紧冲掉她头上的泡沫,“小梅,好了吗?”

&ep;&ep;谢花梅揉揉眼睛,呸掉嘴里的泡沫:“好了。鸣花好蠢。”

&ep;&ep;羽二重鸣花:“……”不愧是童磨大人转化的鬼。

&ep;&ep;“喂!小梅!活着吗!”浴室的门哐哐响,“再不回答我进来了!那个丑八怪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ep;&ep;谢花梅回应:“没有!哥哥你不要叫鸣花丑八怪!”

&ep;&ep;还是很懂事的嘛。鸣花欣慰。

&ep;&ep;谢花梅继续:“她还是比你好看那么一点点的!哥哥比较丑!”

&ep;&ep;羽二重鸣花:“……”小看童磨大人的影响力了。

&ep;&ep;幸运的是,谢花兄妹的天赋和他们嘴臭的功力一样高,骨瘦如柴的哥哥尤为突出。短短数年,同体行动的兄妹两人就摆脱了新生鬼的名头,势不可挡地开始挑战下弦鬼月。

&ep;&ep;作为两人的推荐者,童磨只是短暂地新鲜了一下,把兄妹俩扔给鸣花就再没过问;击败上弦二的猗窝座后,童磨更是再也没想起自己捡到的两个小可怜。

&ep;&ep;“……童磨大人太过分了!”谢花梅抱怨,“竟然恬不知耻地笑着问‘你们是谁’?”

&ep;&ep;“不要用‘恬不知耻’形容前辈——别动,”鸣花揪着小姑娘的头发,轻轻拉她,“快好了。最近流行这种编发吗?”

&ep;&ep;姿容娇艳的少女捧着镜子左看右看,美滋滋:“是啊!昨天我吃的女孩子就是这种发型——鸣花虽然是老古董,手艺倒不错~”

&ep;&ep;羽二重鸣花:“……你可以夸我心灵手巧。”

&ep;&ep;“不能娇惯比鸡仔还弱的鸣花,”谢花梅理直气壮,“哥哥你说是吧!”

&ep;&ep;在旁边磨刀的女支夫太郎:“啊。”

&ep;&ep;“一开始就挑战下弦三,会不会太着急了?”鸣花试探性地询问,“那位大人已经维持了数十年现在的位置,你们贸然挑战……”

&ep;&ep;“干嘛说别人的好话!”谢花梅不悦,“那种躲避高等级剑士的家伙——我轻轻松松能打败一堆!”

&ep;&ep;女支夫太郎浑不在意地继续磨刀:“啊。”

&ep;&ep;这不是根本没考虑战术吗。鸣花觉得这样不行:“我去拜托黑死牟大人指导你们?”

&ep;&ep;稳坐上弦之一数百年的黑死牟,姑且算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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