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朴余积极举手:“我来,我力气大。”

&ep;&ep;“对对,他力气可大了。”方多灿有自知之明,他那点力气在朴余面前根本不够看。朴余一个人就能将这个大立柜给抬起来。

&ep;&ep;手搭在大立柜的凹口处,朴余深吸一口气,往上抬了抬,是重了点,但他可以解决。他让师傅们去搬别的东西,他自己抬这个大立柜就行。得速战速决,一会他还有事。师傅见他信心满满,又是alpha,就放手让他独自抬。

&ep;&ep;他抬着大立柜走了几步,这重量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虽然有些吃力,但还能跟方多灿正常聊天。到了门口,方多灿没眼色,也不知道来帮忙把半掩的门彻底推开。他身体靠在墙上,把重量压在一只手上,腾出另一只手推门。

&ep;&ep;当时墙可以帮他承担一部分重量,所以他腾出一只手开门完全没有问题。

&ep;&ep;可就当他手接触到门的时候,忽然从脚底涌上一股酸麻,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身体一软,手撑不住大立柜,这大家伙便掉下来,砸到了他的脚。

&ep;&ep;听到他的闷哼,方多灿和师傅们都跑过来,合力将大立柜移开。方多灿一边观察他的脚有没有问题,一边嘟囔他:“你怎么变得跟oga一样柔弱了?搬个柜子都能砸到脚,佩服。”

&ep;&ep;朴余没有接话。

&ep;&ep;方多灿这才看到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并不像是只砸到脚那么简单。“你得去医务室,走,我扶你去。”

&ep;&ep;朴余摇头,新室友没来,搬家的师傅还在,他们这里必须留个人。“我路过112栋的时候喊老许帮我,你在这儿盯着吧。”

&ep;&ep;他扶着墙站起来,确定自己的脚还能走,应该没伤到骨头。他定了定心,慢慢往外走。等走到112栋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ep;&ep;到了医务室,医生先给他检查了脚,没什么大碍,叮嘱他要修养两周。

&ep;&ep;“马上就是新星比武,知道你们毕业生都很看重这次比赛,但还是养伤要紧,这段时间建议你减少训练时间,等完全恢复了再进行训练。”

&ep;&ep;朴余记下,又说了自己最近身体的异常:“时不时恶心,会忽然没力气,身体发烫,但转眼又会变好。晚上睡得也不好,总做梦。”

&ep;&ep;医生瞅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抿了抿嘴:“做的什么梦啊,是梦见人,还是梦见事?”

&ep;&ep;“人。”

&ep;&ep;“同一个人?”

&ep;&ep;朴余没看见医生的偷笑,认真点头,“是同一个人,在梦里总跟我打架,一打打一夜。睡一觉醒过来,比不睡还要累。”

&ep;&ep;“打架打一夜啊~”医生拖着长调子,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这种情况,在你们这种快要成年的学生当中太常见了。这是长大了。吃点药,稳一稳你的信息素就好了。”

&ep;&ep;朴余见医生态度随意,似乎并不当回事,质疑:“吃点药就行?”

&ep;&ep;“不吃药也行,你自己动手纾解。行了,赶紧走,别耽误下一个就诊的学生。”

&ep;&ep;朴余拧眉:“可是我觉得我问题还挺严重的。”要是在新星比武上,他突然失了力气,那就只有被人暴打的份了。

&ep;&ep;“医生,您要不要给我做点检查?”

&ep;&ep;“你这绝对是信息素不稳导致的。信息素检查,繁琐又昂贵,得两千多。”

&ep;&ep;一听价格,朴余彻底死心了。方多灿有一点说对了,他现在手头确实有点紧。

&ep;&ep;“谢谢医生,等我攒够钱,我再过来。”

&ep;&ep;医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等朴余走了,他打开里屋的门,招呼在里面做身体测试的同学:“顾堰是吧?来,让我看看数据。”

&ep;&ep;*

&ep;&ep;去图书馆的路上,朴余接到了方多灿的电话。

&ep;&ep;“你知道搬过来的新室友是谁吗?”

&ep;&ep;“管他谁,老子都会用宽广的胸襟接纳他。”

&ep;&ep;“这人你可接纳不了。”

&ep;&ep;“除了顾堰那玩意,谁都能得到我的爱。”顾堰是朴余的死敌,从小到大什么事都压朴余一头。可怜朴余勤学苦读多年,都要毕业了,还是万年老二。

&ep;&ep;朴余常常在深夜中仰天哀嚎:“既生余何生堰。”

&ep;&ep;听朴余这么说,方多灿在那头笑出了鸡叫:“就是顾堰。”

&ep;&ep;“……”

&ep;&ep;“他刚才回来宿舍,听说你为了帮他搬家,砸到了脚,很吃惊。哈哈哈,他肯定以为你不把他东西砸烂都是好的,竟然还会帮他搬家。”方多灿笑的停不下来,“他说没想到你是这么热心的一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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