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昭国族人,向来是有血性的民族,。在西南,本就是小国中的小国,却能让人不敢小觑,连夜郎和滇国这样的大国都不敢胡乱,可想而知战斗风气有多彪悍。

&ep;&ep;在昭王决定死战后,举国上下,无一反对,最终,几乎战死所有昭国男丁,至此,昭国宣布败落,乃至于亡国,最终只有投靠秦国活命。

&ep;&ep;然,柑鸿千算万算,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昭国最后的血脉,竟然会亡于秦国之手。

&ep;&ep;是秦国杀了昭国最后的血脉,最后的一个王族,最后的一丝希望。

&ep;&ep;“秦国……”

&ep;&ep;骤然间,柑鸿一声咆哮,双目欲裂,飞身而起,手中三叉戟横扫而出。

&ep;&ep;只听院落中一阵呼呼风响,柑鸿年迈的身躯,却比年轻人更加灵活多变,纵横来去,腾转挪移,手中三叉戟挥舞得出神入化!

&ep;&ep;远远看去,只见一道道残影不断闪烁,柑鸿的手中三叉戟,已然宛如蛟龙横空一般,给人一种莫名威势。

&ep;&ep;不远处,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刚来到后院,看到这一幕,立即顿下脚步。

&ep;&ep;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冒顿。

&ep;&ep;冒顿顿住脚步,远远望着院子中挥舞三叉戟的柑鸿,眼神骤然一凝,眼睛微微一眯。

&ep;&ep;这一刻,他在柑鸿的身上,莫名感到一股恐怖的气息,仿佛那原子钟挥舞三叉戟的人,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一个修罗一般。

&ep;&ep;他清楚的看到,挥舞之中,柑鸿双目通红一片,慢慢的杀意,浑身散发着仇恨的气息。

&ep;&ep;没错,那是仇恨的气息,深入骨髓,令人仅仅看一眼,便能观测得到。

&ep;&ep;按照道理,仇恨这种东西,仅仅只是一种情绪,不发泄出来,谁也看不出来。

&ep;&ep;然,柑鸿这一刻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挥舞三叉戟,却将仇恨展示得淋漓尽致,可想而知,他心中到底有多恨。

&ep;&ep;“秦皇啊秦皇,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如此人物,你岂能这般对待?”

&ep;&ep;看着这一幕,冒顿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ep;&ep;这一刻,他既是在为柑鸿感到叹息,也是在为秦国感到叹息。

&ep;&ep;在这一声叹息之后,他转身离开了。

&ep;&ep;本来他心中藏有一些话想对柑鸿说的,可看到这一幕,他知道,一切的话都已经无需再说。

&ep;&ep;从这一刻起,他对柑鸿,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ep;&ep;一个没有天大仇恨的人,发不出如此恨意,仇视,杀意。

&ep;&ep;只有一个怀有滔天大恨的人,才能如此疯狂,宛如魔鬼。

&ep;&ep;柑鸿的仇恨,已经在无形中向冒顿证明了一件事,秦国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在做戏。

&ep;&ep;柑鸿这一路受苦,也根本不是在做戏。

&ep;&ep;冒顿和柑鸿认识不久,要说对柑鸿有多了解,倒也算不上。

&ep;&ep;但他看得出来,柑鸿此人,虽是一个人才,却也算不得什么大奸大滑之人。

&ep;&ep;想要让他演戏,简直强人所难,更别说演得这么逼真了,那根本不可能。

&ep;&ep;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柑鸿根本就不是在演戏,对于他来说,他真的已经沦为秦国弃子,一个受尽秦国压迫的人。如今,他的仇恨对象正是秦国。

&ep;&ep;想明白这其中种种,冒顿自然放心下来。

&ep;&ep;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秦国既是他冒顿的敌人,也是柑鸿的敌人,这就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ep;&ep;冒顿此人,他用定了,无论别人说什么。

&ep;&ep;冒顿走后,上将军府院落中,狂暴的舞动之声,足足响了近半个时辰。

&ep;&ep;如此用尽全力的挥舞兵器,莫说是一个老者,即便是一般年轻人,也根本承受不住。

&ep;&ep;柑鸿的身体素质,完全不是常人所能比拟,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力量都远超寻常青壮年男子十倍,百倍,且能简直这般之久,完全超乎常人所能想象。

&ep;&ep;不过身体素质再好,老了终究是老了,人再不服老也是不行。

&ep;&ep;倘若年轻时,这半个时辰不到的练手,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现在,他终究有些吃不消。

&ep;&ep;随着精力耗尽,他猛地倒在雪地之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可谓疲倦到了极点。

&ep;&ep;然,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看着天空,双目一片赤红,仿佛虽是都会留下鲜血一样。

&ep;&ep;“秦国!”

&ep;&ep;他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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