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段虎此人,刚愎自用,争强斗狠,从不顾全大局,为人好战,不顾下面将士生死。虽说战力强大,却不适合作为主将,只适合作为冲锋战将!”

&ep;&ep;卢彦拱手,郑重其事,一番话,直接把段虎优缺点全部数落而出。

&ep;&ep;段虎闻之,心中震颤,原来自己在他人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ep;&ep;他脑海中闪过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初在滇国时,他的确强大,无人敢惹,因为但凡招惹滇国的人,都会遭到他的疯狂报复。

&ep;&ep;当然,彼时兄长为王,多少还能约束他,他虽为大将军,可实际上,真正调兵遣将的,永远都是滇王。

&ep;&ep;后来加入大秦,戈壁一战,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下面的损失,只想着打得痛快。

&ep;&ep;回想起这些种种,段虎突然笑了。

&ep;&ep;他赫然发现,对于卢彦的评价,自己竟是无言以对,似乎一切都如卢彦所说那般。

&ep;&ep;“段虎,听明白了吗?”

&ep;&ep;“今日,朕还要告诉你一点,你不仅为人好战,争强斗狠,不顾大局,你更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看不清楚,否则,你岂能去做这个主将?”

&ep;&ep;“胆敢,上有军令,你服从之,朕不怪你,上面用错人,朕也不怪你。如今,朕就问你,朕治罪王麟,你可服气?”

&ep;&ep;嬴守的声音再度传出,无情呵斥。

&ep;&ep;段虎深深低着头,终究无言以对。

&ep;&ep;嬴守见状,摇了摇头,道:“段虎,要说此战你没有错,也并不尽然。这样,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愿意?”

&ep;&ep;段虎闻言,猛地抬头,拱手道:“多谢陛下,还望陛下吩咐,末将必定在所不辞!”

&ep;&ep;嬴守点头,道:“柑鸿之事,还有那昭王之事,你们应当听说了吧?”

&ep;&ep;段虎点头,提起此事,他心中又不禁疑惑,连他的罪都不治了,皇帝为何还要治罪柑鸿?甚至于还牵连上一个孩子,这于情于理,完全不符。

&ep;&ep;“陛下,柑鸿之事,末将知道。在这里,末将还有一问,万望吾皇勿怪!”

&ep;&ep;想起此事,段虎终究不是一个能藏的住心事的人,当即说道。

&ep;&ep;“你说想问柑鸿之事吧?你想知道,为何朕已经把罪定到王麟身上,连你,朕都已经放过了,却为何不愿放过一个垂垂老矣的柑鸿,还有一个尚未加冠成年的孩子,昭王,对吧?”

&ep;&ep;嬴守一眼就看穿了段虎的心思,暮然笑道。

&ep;&ep;“陛下圣明,正是此问!”

&ep;&ep;段虎也不否认,拱手道。

&ep;&ep;“就如你所问,朕既然能放过你,如何就能放不过一个垂垂老矣,命在旦夕的老人?”

&ep;&ep;“再则,当初大战的情况,朕已经查明,柑鸿之败,不在柑鸿,而在王麟为柑鸿安排的主将!”

&ep;&ep;“可以说,此战,柑鸿就如卢彦一样,不过就是一个无辜之人,朕完全犯不着怪罪于他!”

&ep;&ep;嬴守起身,说话间,直接道明柑鸿之罪,之事子虚乌有。

&ep;&ep;“可是陛下为何还要……”

&ep;&ep;段虎更加不解了,这话明显是在为柑鸿开脱,既然皇帝都知道柑鸿无罪,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柑鸿与少不更事的昭王?

&ep;&ep;“为何还要定罪柑鸿和昭王,对吧?”

&ep;&ep;“苦肉计罢了,此番你等一败,纵虎归山,匈奴最后命脉不绝,总有卷土从来的一日。今朝,便以柑鸿为引,潜入匈奴高谷,借机破敌!”

&ep;&ep;嬴守冷笑,依旧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将此番计策全部和盘托出。

&ep;&ep;当人,东方闵山献策,苦肉之计。

&ep;&ep;因为东方闵山从一开始就在利用黑冰台的力量,调查那一战的详细经过。最终得知匈奴单于招揽柑鸿的事。

&ep;&ep;凭东方闵山的脑子,哪里能想不明白,如今的匈奴人才凋零,正是需要如此一个百战老将带领的时候。

&ep;&ep;柑鸿对于如今的匈奴来说,就如饿急时能看到的一块肉,渴急时能看到的一碗水,只要把这块肉,这碗水放到匈奴面前,那冒顿就算再冒险,也会想方设法的将其吞下。

&ep;&ep;果然,一切如东方闵山所预料那般,冒顿即便怀疑这柑鸿有诈,但饿急了的他,已经顾不得这块肉是否有毒,抢先就将其抓到了手中。

&ep;&ep;如今,引子已经抛出,接下来,这引子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就看后面如何操纵了。

&ep;&ep;“原来如此,陛下是想利用柑鸿里应外合,将匈奴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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