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每个人的心里,苍天是不可侵犯的。

&ep;&ep;而王,在人们的心里就是如此。

&ep;&ep;能接触到王这个角色的人,当然都知道,王也只是一个人,没有不可取而代之的道理。

&ep;&ep;可是能接触到的,都是有反抗力量的人。

&ep;&ep;其他人呢?

&ep;&ep;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你连碰都碰不到,你如何侵犯?又何谈取而代之?

&ep;&ep;平民百姓,寻常士兵,他们对于王这个概念的想法,和那些有权有势,有反抗心的人不一样。

&ep;&ep;对于王来说,天不厚待我,我就取代这片天,王就是这片天。

&ep;&ep;对于那些有实力的贵族而言,王不厚待我,我就取代你的位置,我就是王。

&ep;&ep;可是,寻常百姓,谁会生出取代天,取代王的想法?

&ep;&ep;他们不介意自己的王是谁,谁是王,他们就听谁的。

&ep;&ep;王座上坐着的是谁,他们就归顺于谁。

&ep;&ep;如今,谁才是东胡的王?

&ep;&ep;没错,东方闵山确实降秦了,可在百姓和普通士兵心中,他依旧还是王。

&ep;&ep;他不出面则以,一旦出面,他的威望,将会比任何将军来得都高。

&ep;&ep;哪怕是尼哈曼,这所谓的战神,在王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臣。

&ep;&ep;没错,曾经在东方闵山身边的守卫士卒,根本没把东方闵山这个王当作一回事。

&ep;&ep;那是因为他们都呆在王的身边了,都看清楚了,王其实不是不能反抗的。

&ep;&ep;他们的王,在别人的眼里,可以随意揉捏。

&ep;&ep;既然如此,他们又何须把王当作一回事?

&ep;&ep;一边享受着凌辱王者的快感,一边依靠更有实力的人,难道不好吗?

&ep;&ep;所以,这就是东方闵山当时的处境。

&ep;&ep;可眼下,这些士兵和当年的那些守卫士卒不一样。

&ep;&ep;人家有的眼界他们没有,人家见识过的,他们也没见识过。

&ep;&ep;这就是他们的差别。

&ep;&ep;人家可以有样学样,不把王当作一回事,可他们做不到。

&ep;&ep;此刻,听到面前之人是王,王来了,所有人的心中,瞬间忐忑起来。

&ep;&ep;就好像有人突然一步登天一样,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又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惶恐。

&ep;&ep;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让人恐慌,欲罢不能。

&ep;&ep;“尔等乱臣贼子,孤王在此,竟敢犯上作乱!”

&ep;&ep;“怎么,现在孤王出来了,你们是想打算直接杀了孤王,还是作甚?”

&ep;&ep;在所有人内心深处七上八下的时候,东方闵山开口了,声音冰冷而孤傲,仿佛苍天的声音在回荡,重重的敲打在每个人心坎上。

&ep;&ep;在东方闵山身后,尼哈曼目光惊异不定的看着东方闵山,突然间,她发现局势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ep;&ep;这一幕,和她想象的完全相反。

&ep;&ep;在她看来,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已经做出拼命的准备。

&ep;&ep;可眼前局势告诉她,她所谓的拼命,似乎就是白费。

&ep;&ep;这是什么意思?

&ep;&ep;在尼哈曼心中惊异不定时,下面数十万士兵听到东方闵山的话,纷纷心中一颤,一个个脸色豁然大变。

&ep;&ep;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p;&ep;这是在斥责?

&ep;&ep;前一刻,见到王,众人有一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ep;&ep;这一刻,在王的斥责下,所有人都有一种凌空虚浮,随时都有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感觉。

&ep;&ep;这种感觉很危险,似乎动辄就会粉身碎骨。

&ep;&ep;信念这东西,往往就是这么强大。

&ep;&ep;普通士卒百姓对王的信念,就犹如信徒对神的信念一样,那是不可侵犯的,稍微有一点不满,都是罪恶,都是死罪,死后都要下十八层地狱。

&ep;&ep;这就是人心。

&ep;&ep;在人心本能的驱使下,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中。

&ep;&ep;那些士卒开始恐慌,那些各级将领更加恐慌。

&ep;&ep;尤其是木得尔魁,心中更是慌乱无比。

&ep;&ep;情况不对!

&ep;&ep;他也看出来了,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和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都被自己算遗漏了一样。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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