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嚯……怎么,秦军这是想要护短灭口吗?”

&ep;&ep;“来啊,一箭岂能堵的住悠悠之口!”

&ep;&ep;达尔帕生为战场上的将军,对于危机的感应,十分敏锐。

&ep;&ep;在这边,柑鸿方才拉弓搭箭,他便已经察觉到那锁定而来的危机,当即哈哈大笑,一副张狂到极点的模样。

&ep;&ep;“秦军的将士们,你们看清楚了吗,是你们的将军出卖你们的生命。”

&ep;&ep;“你们的弟兄,本来可以不用死的,这一仗,你们不用打就能赢的。可是你们的大将军,非要付出你们的生命,好好记住吧,哈哈哈!”

&ep;&ep;接着,达尔帕再度哈哈大笑,语气张狂到了极点。

&ep;&ep;面对柑鸿的弓箭,他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张开双臂,大声叫道:“来啊,箭往这里射,射准一点,来吧!”

&ep;&ep;说着,他还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p;&ep;柑鸿眼睛微眯,脸上带着冰冷而愤怒,长弓拉满。

&ep;&ep;“咻……”

&ep;&ep;骤然一道声响传来,箭矢瞬间划破虚空,直逼达尔帕而去。

&ep;&ep;“噗嗤……”

&ep;&ep;达尔帕没有丝毫闪避,甚至还特意朝着箭矢迎接了上去。

&ep;&ep;随着一道穿透声响起,箭矢瞬间贯穿他的胸膛,心口。

&ep;&ep;“噗……”

&ep;&ep;一大口鲜血喷出,达尔帕的身躯缓缓软到。

&ep;&ep;在他的脸上,还带着狰狞而兴奋的笑容。

&ep;&ep;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到死,也拉上了一个秦国大将军垫背。

&ep;&ep;今日之后,段虎就算不死,也必将成为一个废人,他觉得自己赚到了。

&ep;&ep;可是,他的笑容中,又带着那么几分凄凉,痛苦。

&ep;&ep;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ep;&ep;他这里口口声声讽刺段虎,打击段虎白白葬送自己数万弟兄的生命,可他又能好到哪儿去?

&ep;&ep;他手下的三万弟兄,难道不是把命交给他了?

&ep;&ep;然而,单于的一个命令,让他毫无选择,只用了一个谎言,就把三万人骗上了绝路。

&ep;&ep;他何尝不是在玩弄手下弟兄的性命,他何尝不是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ep;&ep;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段虎?

&ep;&ep;没有,他一点资格都没有。

&ep;&ep;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继续活着。

&ep;&ep;就如同他方才说段虎一样,段虎万死难辞其咎,他又何尝不是?

&ep;&ep;与其活着,承受那锥心刺骨的痛,倒不如痛快一点,一死百了。

&ep;&ep;所以,这一刻,他的笑容中,带着振奋,带着解脱,也带着痛苦,最终慢慢消逝在死亡之中。

&ep;&ep;……

&ep;&ep;“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激烈?”

&ep;&ep;半个时辰后,柑鸿命人打理了战场,和卢彦一同来到段虎声旁,声音颤抖着问道。

&ep;&ep;此时此刻,段虎静静的畏缩在地上,双眼翻白,也不知道是昏死过去了,还是没昏死过去。

&ep;&ep;他四肢卷缩在一起,就那般静静的躺着,丝毫没有起来的一丝。

&ep;&ep;不过从他的呼吸中不难看出,他并没有昏迷,只是在发呆,躺在地上发呆。

&ep;&ep;“战场失利,兵家常事罢了,无碍……留两百人在这里照顾他吧,你我带上大军,即刻出发!”

&ep;&ep;“前方匈奴大军,已经连逃一天一夜,不知逃去多远,再迟疑,恐有变故发生!”

&ep;&ep;卢彦叹息一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段虎,终究,他还是没忍心在这个时候继续打击段虎。

&ep;&ep;有些事,他不打算说出来。

&ep;&ep;别人看得出来,那是别人的事,看不出来,就算了吧。

&ep;&ep;虽然他心中痛恨段虎的决策,可说到底,段虎还是他的老上司,他又岂能忍心亲手将他推向万丈深渊?

&ep;&ep;他相信,今日之事,一旦传开,段虎必死无疑。莫说朝廷上下,怕是就连滇王,都要容不下段虎。

&ep;&ep;没办法,今日段虎犯下的事情,真的太大了。

&ep;&ep;就好像曾经的宇文成都一样,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手下十万大军丧命。

&ep;&ep;今日,段虎造成的损失,当然比不过曾经的宇文成都。

&ep;&ep;但曾经的宇文成都,背后有皇帝撑腰,即便满朝文武大臣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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