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真正的王,需要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理智,足够的自信,足够的心胸坦荡,宽容似海!”

&ep;&ep;“以上种种,我皆没有。或许,曾经的我有属于自己的力量,然而以上条件,缺一不可。所以,我不配为王,但秦皇可以!”

&ep;&ep;在尼哈曼和司马寻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东方闵山穿上靴子,站起身来,走到院厅前,望着外面已经逐渐漆黑下来的天色。

&ep;&ep;他张开双臂,身上气势凌然,道:“秦皇,从来都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然,他敢孤身赴险,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实力。”

&ep;&ep;“他敢把整个江山交给被人打理,这是他的宽容,也是他力量的体现!”

&ep;&ep;“敢问,一个江山都可以放手别人的人,区区兵权,又算什么?”

&ep;&ep;说着,东方闵山猛地转头,看向尼哈曼。

&ep;&ep;尼哈曼沉默了,司马寻震惊了。

&ep;&ep;是啊,陛下连江山都可以放手给下面都臣子随便打理,区区兵权,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ep;&ep;如今大秦的兵权,难道还有比任嚣更大的?还有比王麟更强的?

&ep;&ep;“言尽于此,到底降还是不降,你好好想想吧!”

&ep;&ep;“还是那句话,机会我给你,但你必须抓住。否则,我即刻请奏陛下,亲自带兵,拿下你五十万大军。”

&ep;&ep;“不用怀疑我的决心。你这五十万大军,只要我有兵权二十万,你必败无疑!”

&ep;&ep;尼哈曼沉默中,东方闵山一步步走了过来,弯着腰,低着头,凑近尼哈曼跟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

&ep;&ep;尼哈曼身躯微微一颤,她不明白,东方闵山这自信从何而来。

&ep;&ep;然而,她有一种感觉,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东方闵山。或许,东方闵山说的是真的。

&ep;&ep;可是这种事情,无论真假,他能去验证吗?

&ep;&ep;除非她真的决定姐弟翻脸,相互残杀,否则,无法验证。

&ep;&ep;“再给我两天时间,让我想想!”

&ep;&ep;尼哈曼松动了,她不可能和自己的亲弟弟动手。真要到了上战场那一步,必然是你死我活。

&ep;&ep;“我等你的好消息!”

&ep;&ep;东方闵山也不再废话,暮然一笑,回到位置上坐下,道:“可要用宴?”

&ep;&ep;此时,尼哈曼已经来了大半晌,东方闵山方才问是否用宴,可谓十分敷衍,一点待客之道的礼节都没有。

&ep;&ep;这让尼哈曼心中有些苦涩,感情自己这弟弟,今日自己不和谈,他还不打算招呼自己呢。

&ep;&ep;“不必了,你早些歇息吧!”

&ep;&ep;尼哈曼起身摆摆手,直接离去。

&ep;&ep;东方闵山坐在炭炉旁,目送尼哈曼离去。

&ep;&ep;一旁,司马寻也目送尼哈曼消失在视线尽头,方才转身,目光继续盯在东方闵山身上,沉吟片刻,忍不住问道:“汗王,他会降吗?”

&ep;&ep;东方闵山暮然道:“放心吧,她会降了!”

&ep;&ep;这番话,东方闵山说得很笃定。

&ep;&ep;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尼哈曼。

&ep;&ep;尼哈曼是有不屈服之心,可说到底,也仅仅只是不愿意屈服现实而已。

&ep;&ep;实际上,尼哈曼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她并没有任何的野心,也没有任何对权利的欲望。

&ep;&ep;否则,尼哈曼真要王位的话,他东方闵山的王位,早就是尼哈曼的了。

&ep;&ep;可是一直以来,尼哈曼都没想过夺取王位,她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保护坐在王位上的弟弟,还有那些她在乎的人。

&ep;&ep;如今,她在乎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投入了大秦,她尼哈曼就算再坚持下去,又有何用?

&ep;&ep;所以,东方闵山断定,尼哈曼必降。

&ep;&ep;……

&ep;&ep;“末将参见大元帅!”

&ep;&ep;尼哈曼的庭院中,木得尔魁来了。

&ep;&ep;刚离开那土屋,正准备来见尼哈曼,探探口风,恰巧就碰到尼哈曼从东方闵山的院子中走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木得尔魁立即上去拜见。

&ep;&ep;“听说这段时间,你倒是挺勤快的,军中的事,你已然全力接手了,是吧?”

&ep;&ep;尼哈曼摆摆手,回到自己的院厅中,看着跟随而来的木得尔魁,冷冷道。

&ep;&ep;木得尔魁身躯一颤,脸色微微一变。

&ep;&ep;尼哈曼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实际上,对于木得尔魁就如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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