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陛下吗?”

&ep;&ep;东方闵山笑了,摇头叹息道:“闵山何德何能,又岂能做陛下的朋友?对陛下,闵山也只能高山仰止罢了!”

&ep;&ep;闻言,司马寻一愣,看了看东方闵山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什么。

&ep;&ep;他也不得不叹息一声,东方闵山的地位,确实太过尴尬。

&ep;&ep;东方闵山的身份地位,高不成,低不就。说他是个王,却没有王该有的权利,与大秦皇帝的身份等级,相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ep;&ep;说到底,实力悬殊摆在那里,想做朋友,谈何容易?

&ep;&ep;就算大秦皇帝把他当作朋友,他也不敢接受。

&ep;&ep;他在大秦皇帝面前,那种矮小的感觉,就好像下面的甲士们在他东方闵山的面前一样。

&ep;&ep;东方闵山有意融入下面的圈子,下面的人不敢接受。大秦皇帝想要融入他东方闵山的圈子,他东方闵山又怎敢接受?

&ep;&ep;身份悬殊或许不大,可实力悬殊,有时候比身份悬殊更加不堪。

&ep;&ep;“算了,或许这就是闵山的命吧!”

&ep;&ep;苦笑一声,东方闵山回头,走到院厅中间的炭炉旁坐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身上的寒意,瞬间驱散大半。

&ep;&ep;司马寻跟着走了上来,刚要坐下,却在这是,门外小跑而来一个甲士,拱手道:“启禀大将军,启禀汗王,东胡大将军尼哈曼院外求见!”

&ep;&ep;司马寻转头看向那禀报的甲士,又看向坐在面前烤火的东方闵山,笑道:“一二十天过去,看来尼哈曼也坐不住了。不知今日是来和谈的,还是决裂的。汗王决定吧,见或不见!”

&ep;&ep;东方闵山把手伸到炭炉上,反覆烘烤,又把脚抬起来,在炭炉上烤了一下,头也不抬,道:“让她进来吧!”

&ep;&ep;司马寻闻言,回头道:“快请尼哈曼将军!”

&ep;&ep;说着,司马寻亲自起身,来到门外迎接。

&ep;&ep;很快,那甲士引着尼哈曼到来,走进院厅中。

&ep;&ep;此刻的尼哈曼,依旧一身戎装,头戴面罩。

&ep;&ep;走进院厅,尼哈曼的目光直接汇聚到那炭炉旁正在烤火的东方闵山身上。

&ep;&ep;东方闵山已经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因为扫雪的原因,靴子已经湿透。在火上一烤,顿时冒出一阵白烟。

&ep;&ep;东方闵山烤得很认真,似乎眼里只有靴子,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到来一样。

&ep;&ep;这姿态,让尼哈曼心中有些发堵。

&ep;&ep;这几个意思?故意给自己脸色看吗?

&ep;&ep;她快步走了过去,在东方闵山面前坐下,东方闵山依旧头也不抬,继续坐在那里烤靴子。

&ep;&ep;闻着那随着白雾飘来的靴子味道,尼哈曼伸手在鼻子前挥了挥,道:“我亲自前来,你就这样待我的?”

&ep;&ep;闵山目光依旧盯着靴子,道:“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取决于阁下的身份,不知今日,阁下又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前来相见?”

&ep;&ep;尼哈曼闻言,不禁一头黑线,她发现了,如今自己这弟弟,和自己是渐行渐远,越来越不像一家人了。

&ep;&ep;曾经哪怕有些许隔阂,但至少也不会如同此时一样那般陌生。

&ep;&ep;莫非放弃王位的闵山,连自己这个姐姐也放弃了?

&ep;&ep;“这次,你想让我用什么样的身份前来相见?”

&ep;&ep;尼哈曼沉吟片刻,冷冷说道。

&ep;&ep;“和谈使节的身份!”

&ep;&ep;东方闵山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道。

&ep;&ep;“你!”

&ep;&ep;尼哈曼不禁气急,道:“你好歹是东胡的王,如今,竟然逼着自己的部将和别国和谈,这算什么?”

&ep;&ep;虽然尼哈曼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东方闵山的坦白,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ep;&ep;说到底,就算要劝降,她这个做臣子的劝降王上,也比做王的劝降她这个臣子要强啊。

&ep;&ep;就好像她说的那样,东方闵山好歹是东胡的王,如今却代表他国出使,劝他这个臣子投降,这算什么?

&ep;&ep;“王位我已经放弃了,你要是喜欢,放不下,随时可以拿去。我现在是大秦的臣子,我的责任就是让你归降。”

&ep;&ep;“你愿意归降,自然还有谈下去的余地。没有归降的想法,我只能代表大秦,与你开战!”

&ep;&ep;东方闵山终于抬头,看向尼哈曼,一脸认真的说道。

&ep;&ep;“你真的不打算重振山河?”

&ep;&ep;尼哈曼无奈,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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