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嬴守面前,闵山本能有一种被气势压制的感觉。

&ep;&ep;这种感觉,就如一直兔子遇到猛虎一般,仿佛来自于血脉的压制,天生的压制。

&ep;&ep;因此,他对嬴守有了畏惧之心,可畏惧是一回事,不代表就能流转他心中的某些想法。

&ep;&ep;若这天下是他闵山的,他或许不是嬴守的对手,嬴守想夺,他也无可奈何。

&ep;&ep;可事实上,这江山从来都不是他闵山的,他闵山仅仅只是一个有冕之臣。

&ep;&ep;当然,这江山也不是尼哈曼的,虽然尼哈曼号称无冕之王,实际上,依旧只是一个任人操纵的傀儡。

&ep;&ep;在见识过某些人的力量后,别说闵山,就连尼哈曼都只能俯首帖耳,俯首称臣,毫无半点反抗里。

&ep;&ep;即便嬴守再强,闵山都难以相信,嬴守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ep;&ep;“哦,汗王的意思,这东胡的江山,永远不是朕所能染指的?”

&ep;&ep;嬴守眉毛一挑,笑着说道。

&ep;&ep;“没错,有些事,本王不清楚秦皇知是不知,但在这里,本王奉劝秦皇一句,好自为之吧。这天下,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不是人力所能反抗的!”

&ep;&ep;“这股力量如今笼罩着东胡,秦皇想要虎口夺食,绝无可能!”

&ep;&ep;闵山点头,语重心长道。

&ep;&ep;“如果朕能做到呢?”

&ep;&ep;嬴守眼神一凝,他当然知道闵山说的那股是什么,无非就是天门嘛。

&ep;&ep;若连和天门对抗的力量都没有,嬴守又凭什么敢横扫天下?

&ep;&ep;不可否认,这天门之强大,令人兴不起反抗之心。怕是被天门控制之下的诸国,人人都有闵山这般想法。

&ep;&ep;可嬴守不会有,多的不说,如今天门的脖子就掐在他的手中。

&ep;&ep;天门就算想对他出手,也得瞻前顾后。否则,战火一起,两败俱伤,天门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ep;&ep;“若秦皇能做到,本王誓杀秦皇!”

&ep;&ep;闵山沉默片刻,突然间,眼神坚定的看着嬴守说道。

&ep;&ep;“呵呵,朕倒也奇怪了。既然在汗王眼中,这江山仅仅只是负累,朕替汗王抗下了,汗王不感激朕,为何还要和朕过不去?”

&ep;&ep;“莫不是说,此前的一切说法,都仅仅只是汗王言不由衷。实则,汗王依旧是王,舍不得这万里山河?”

&ep;&ep;嬴守面带讽刺,故意激道。

&ep;&ep;“倒也不是这么回事,只是有些事,绝不是秦皇所想那般简单。在那股力量面前,东胡这万里山河,自己得不到,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得到。”

&ep;&ep;“倘若秦皇硬夺,必将引来尸山血海。届时,怕是整个东胡,将化作一片人间地狱!”

&ep;&ep;“如今秦国战火脸面,但其惨状,与这梦境中的情形相比,依旧不值一提!”

&ep;&ep;“本王不才,但好歹也是东胡的王。若眼睁睁看着我东胡的子民被彻底屠戮,看着万里山河化作人间地狱,本王同样不忍!”

&ep;&ep;“而本王的子民,亲人,若全因秦皇一己私心而灭亡,本王岂能放过秦皇?”

&ep;&ep;闵山摇头,说到这里,倒也坦率,道:“本王知道,秦皇厉害,倾尽东胡之力都不是秦皇都对手,更遑论区区本王!”

&ep;&ep;“可有些事,不得不为,哪怕是死!”

&ep;&ep;嬴守有些好笑的看着闵山,不得不说,撇开闵山的身份不谈,此人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ep;&ep;也不知是王这个称呼抬高了他的身价,还是王这个称呼掩盖了他的气势。

&ep;&ep;在彻底放开之后,此人虽无王霸之气,却也有着一往无前的锋芒。

&ep;&ep;若能做一员大将,怕是更符合他本身,可惜偏偏成了一个王者。

&ep;&ep;人人都说,王者霸气,可有时候,王者往往是最需要收敛锋芒的一个人。

&ep;&ep;闵山的锋芒,就彻底被王者这个称号封印了。

&ep;&ep;所以在嬴守看来,闵山做一个将军,其创造的价值,或许远超他做一个王更大千百倍。

&ep;&ep;所谓各司其职,各行其事。这天底下,从来没有废物,只因为有些人终究找不到与自己对应的点,发挥不出自己该有的光辉。

&ep;&ep;就如有些人,分明适合做生意,却要去当兵打仗。有些人适合朝堂,却要去做苦力。本身情况就不搭,如何能发挥出因有的价值?

&ep;&ep;“呵呵,朕倒是听明白了!”

&ep;&ep;“汗王所说,该是那所谓的天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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