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嬴守爽朗的大笑声,令闵山略显不适。

&ep;&ep;不知为何,在嬴守面前,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面对泰山般,十分无力。

&ep;&ep;“对对对,秦皇,是秦皇!”

&ep;&ep;闵山点头,脸上挂着尴尬而无力的笑容,看了看自己被嬴守抓在手中的手臂,也不敢收回,只能小心翼翼的让嬴守握着。

&ep;&ep;“汗王,来这胡东许久,却一直未曾蒙面,今人既然汗王前来,朕也不能失来礼数,里面请!”

&ep;&ep;嬴守抓着闵山的手臂,说话间,拽着就朝院子里走去。

&ep;&ep;很快,两人来到花园中,走进一座凉亭,嬴守笑道:“汗王,这里是胡东,是汗王的国。”

&ep;&ep;“按照道理,今日在此,朕乃客人,不该反客为主,应当听从主人的安排。”

&ep;&ep;“但现在这碧海苑,汗王已经让给朕入住,在这里,朕应该也算得上半个主人。现在,汗王来到碧海苑,听朕的安排,应该算不得反客为主吧?”

&ep;&ep;闵山看着嬴守,又看了看嬴守身旁步步跟随的司马寻,吞咽一口唾沫,强作镇定道:“不算……不算……”

&ep;&ep;嬴守笑道:“既然如此,汗王请坐!”

&ep;&ep;话落,嬴守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ep;&ep;闵山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来,嬴守方才来到一旁,也跟着坐下。

&ep;&ep;“将军,吩咐下去,弄些酒菜上来。朕难得与汗王同桌,今日便再次同宴吧!”

&ep;&ep;坐下后,嬴守转头,对一旁的司马寻吩咐道。

&ep;&ep;“诺!”

&ep;&ep;司马寻拱手转身,径直离去。

&ep;&ep;现场唯独剩下嬴守和闵山,一时间,闵山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ep;&ep;想看嬴守,又似不敢多看的模样,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

&ep;&ep;嬴守也静静的坐着,目光却是上下打量着闵山,似乎等待闵山率先发言。

&ep;&ep;被嬴守这般盯着,闵山只觉浑身都不得劲,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那莫名的感觉,让人好生难受。

&ep;&ep;“呵呵,秦皇,前两日司马将军找到在下,说秦皇陛下召见,让在下有时间前来一见。今日拜见,不知秦皇陛下寻在下所谓何事?”

&ep;&ep;被嬴守盯着看了许久,闵山终于忍不住了,脸上带着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对嬴守问道。

&ep;&ep;嬴守一愣,心中不禁回荡闵山说出来的那几个词汇。

&ep;&ep;在下!召见!拜见!

&ep;&ep;嬴守无语了,这样的词汇,是一个王能说出来的?就算说出来,那也该是说别人的,怎么能说到自己头上?

&ep;&ep;“司马寻,你好大的胆子!”

&ep;&ep;恰好此时,司马寻已经把皇帝的旨意吩咐下去,正走回来,嬴守顿时一声呵斥。

&ep;&ep;“陛下……”

&ep;&ep;司马寻浑身一颤,刚走到亭子中,顿时单膝下跪,连忙叫道。

&ep;&ep;嬴守前面,闵山也是浑身一颤,莫名有些恐惧的看向嬴守,不明白嬴守为何喜怒无常,突然间对着司马寻发难。

&ep;&ep;“秦皇,这是……”

&ep;&ep;闵山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ep;&ep;“司马寻,朕问你,朕何时召见汗王?又何时说过,让汗王上门拜见的!”

&ep;&ep;“你好大的胆子,汗王是什么身份,岂能拜见别人?即便朕乃大秦皇帝,然,汗王也是东胡的王,岂有召见与拜见之理?”

&ep;&ep;嬴守冷声喝道。

&ep;&ep;此言一出,闵山顿时就傻了。

&ep;&ep;他还奇怪嬴守为何突然发怒呢,原来是因为这个,一时间,心中百般滋味,不知该如何描述。

&ep;&ep;司马寻也是一阵愕然,瞧了瞧闵山,苦笑道:“陛下误会,末将可从未说过陛下召见汗王,让汗王前来拜见!”

&ep;&ep;嬴守眉毛一挑,道:“是么,那汗王所谓拜见是怎么回事?”

&ep;&ep;闵山见状,连忙接过话题,道:“秦皇莫要误会,此事跟司马将军没有任何关系,是在下不懂中原礼仪,说错话了!”

&ep;&ep;“听闻中原之地,相互来往,称之为拜访,拜见。别人有请,有称之为召见,所以在下才有所误会的!”

&ep;&ep;“司马将军从未说过秦皇召见在下,只是说,秦皇有请,若在下有时间,传达一声,希望能与秦皇见上一面!”

&ep;&ep;说话间,闵山将司马寻的原话转达了个八九不离十。

&ep;&ep;“是这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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