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ep;&ep;宫殿中,一张巨大的天下地图,仿佛地毯一样铺在地面上,周围无数烛火燃烧,让偌大的宫殿中显得亮如白昼。

&ep;&ep;在那地图上面,一张张桌案搭建,上面对着一个个沙盘。

&ep;&ep;其中有咸阳城外的对局沙盘,迷雾古林外围剿沙盘,以及南境对决沙盘,匈奴对决沙盘等等等等。

&ep;&ep;这些沙盘,每一个都代表着大秦的一处战场。

&ep;&ep;从这上面不难看出,如今的大秦,战场越来越多,战线越拉越大,已经走到了倾尽全力的地步。

&ep;&ep;看着面前禀报的司马寻,嬴守轻轻点头,“嗯”了一声,率先来到迷雾古林沙盘之前。

&ep;&ep;“将军,你说,诸多战场,哪里会率先开战?”

&ep;&ep;嬴守身着一身黑袍,一头长发披在脑后,负手而立间,面容宛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ep;&ep;那双眸子,仿佛龙眼,又似凤目,给人一种俯览天下,充满高贵的感觉。

&ep;&ep;他的眼珠子,犹如天上日月,盯着面前的沙盘,对身后跟随而来的司马寻问道。

&ep;&ep;“陛下,那边是匈奴战场沙盘!”

&ep;&ep;“如今,整个匈奴,皆为战场。不同的时,这战场上,只有我军纵横,匈奴大军被动挨打,可谓被我大军死死缠住!”

&ep;&ep;“东胡大军想要赶到战场,从匈奴大军手中接过与我大军的对峙,最少也需要三天时间。所以这三天内,匈奴战场应该打不起来!”

&ep;&ep;“另一边是南境沙盘与咸阳沙盘,咸阳如今局势分明,当会在南境之前先开战!”

&ep;&ep;“照末将看来,这咸阳战场与迷雾古林,或许会在同一时间开战,又或许会先后开战。”

&ep;&ep;“但即便是先后,时间差也不会太远,应该就在今天之内!”

&ep;&ep;司马寻来到嬴守身旁,恭敬道。

&ep;&ep;“没错,这迷雾古林战场与咸阳战场之战,就在今日!”

&ep;&ep;“可惜了,迷雾战场,难获全胜啊!”

&ep;&ep;嬴守点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

&ep;&ep;“哦,陛下此言何意?”

&ep;&ep;“如今匈奴二十万大军皆在我军包围之中,我军有这匈奴大军的三倍之数,莫说王麟元帅已经准备好绝命一击,即便没有,双方对峙,也必胜无疑,为何陛下要说难胜?”

&ep;&ep;司马寻微微皱眉,十分不解道。

&ep;&ep;“若仅仅两军对决,此战必定全歼敌军,算得上大胜。可惜,王麟太过仁慈。”

&ep;&ep;“他懂得借势,偏偏,又不愿意伤及无辜,以至于拖到如今!”

&ep;&ep;“这拖延的时间,足够让对方警觉,并且找到突破的机会了。所以这一战,既是大胜,也是不胜!”

&ep;&ep;嬴守摇头,有些无奈道。

&ep;&ep;“哦,陛下,请赎末将还是没明白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明示!”

&ep;&ep;司马寻被绕得有些糊涂了,这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哪有什么大胜又不胜的说法?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ep;&ep;“胜,匈奴全军覆没,不胜,冒顿必能逃脱!”

&ep;&ep;嬴守直接点出,缓缓走到一旁,拿起一根蜡烛,来到沙盘前,道:“王麟是一个会借势的人,借天地大势,风雷水火,借人之大势,千军万马,借天下之大势,祸乱天下。可惜,他终究还是年轻,过于仁慈了!”

&ep;&ep;“他明白大势之下无分敌我,也明白火能做饭,亦能焚人的道理。可他非要在大势之下分出个敌我,在烈火面前,分出个道理,这样,岂能完胜?”

&ep;&ep;“天道从来都没有完美一说,大道五十,遁去的一,没有任何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ep;&ep;“王麟想要留住那遁去的一,必然会溜走其他的一,所以,此战既是大胜,也是不胜!”

&ep;&ep;话音落下,嬴守手中蜡烛倾斜,无数蜡烛的油瞬间滚落在沙盘上。

&ep;&ep;一张纸落下,落在沙盘上,迷雾古林的上方,瞬间燃气火焰……

&ep;&ep;……

&ep;&ep;“杀……”

&ep;&ep;“杀……”

&ep;&ep;天色渐渐黑暗,无数的火油灌子从天而降,砸落而下。无数箭雨,燃烧着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着迷雾古林笼罩而去。

&ep;&ep;迷雾古林外,四面八方,数十万秦军,连续等待数日,终于在这天晚上动手了。

&ep;&ep;大火,瞬间席卷迷雾古林。

&ep;&ep;在迷雾古林中,缺水断粮,匈奴大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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