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尼哈曼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盯着司马寻,嘶哑着声音道:“你这句狗,是不是也包含本将军在内?”

&ep;&ep;司马寻冷笑,道:“这就要看阁下如何理解此种含义了!”

&ep;&ep;“这狗吧,分两种,人也分两种。恶人当如狗,好狗当家人。是人是狗,得要看其所作所为!”

&ep;&ep;“懂事有礼,那叫做人性,是人!”

&ep;&ep;“不懂事而无礼,那叫没人性,是畜牲,是狗。不知各家觉得,你是懂事呢,还是不懂事呢?”

&ep;&ep;说话间,司马寻冷笑更甚。

&ep;&ep;他是一个将军没错,但他并没有很多将军的通秉,如粗鄙,自傲。

&ep;&ep;相反,他谦和有礼,真要不满时,同样可以骂人不带脏字,一点粗鄙的意思都没有。

&ep;&ep;此刻这番话一出,顿时令尼哈曼无言以对。

&ep;&ep;这番话他根本无法作答,无论怎么说,这狗的名头她也是背定了,毕竟怎么说,都是在拿自己跟狗比。

&ep;&ep;“哼,秦人果然都喜欢这套邻牙利齿!”

&ep;&ep;“莫非今日尔等前来,就为了说这番话?”

&ep;&ep;尼哈曼冷哼道。

&ep;&ep;“当然不是!”

&ep;&ep;司马寻微微摇头,接着看向闵山,道:“大秦皇帝陛下坐下侍卫大将军司马寻拜见东胡汗王,汗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这是司马寻第二次行礼,第一次闵山没有来得及任何反应,此次再度行礼,闵山终于反应过来。

&ep;&ep;他转头看去,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ep;&ep;心中稍微慌乱了一下,方才响起自己年少时,做太子,别人拜见自己都是怎么做的。

&ep;&ep;当即他一抬手,道:“将军起来吧,不知此番秦皇派遣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ep;&ep;“外将拜谢汗王!”

&ep;&ep;司马寻拜谢起身,双手拱手将一柄长剑奉上,道:“今日奉命前来,乃是为了献礼!”

&ep;&ep;闵山和一旁的尼哈曼同时看向司马寻手中那柄长剑,又看了看司马寻,都是一脸不解,不知这是何意。

&ep;&ep;怎么无缘无故的,这秦皇还献礼来了?

&ep;&ep;“将军,这是何意?”

&ep;&ep;闵山奇怪问道。

&ep;&ep;“回禀汗王,此剑乃我大秦皇帝陛下小小心意,还请汗王莫要推辞!”

&ep;&ep;“我家皇帝陛下说了,此番东胡做客,并无宝物傍身。此剑算不得什么天下名剑,却是此番入东胡,随军携带之最锋利宝剑,让末将转交汗王!”

&ep;&ep;司马寻恭敬回话,说到这里略微顿了一下,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闵山,见其眼中一道精芒闪过,似乎得到秦皇赠礼略显惊喜。

&ep;&ep;接着,司马寻方才继续道:“另外,我家皇帝陛下说了,生而为王,手中岂能无剑?”

&ep;&ep;“王者,就该手持三尺剑,荡平天下一切,诸侯臣服……或自绝,不辱于人世,希望汗王莫要污了这王者名号!”

&ep;&ep;此言一出,东胡汗王浑身骤然一颤。

&ep;&ep;一旁,尼哈曼心中同样一紧。

&ep;&ep;不知不觉间,尼哈曼眼中那一抹冰冷,还有对秦国敌视,竟然消散了不少。

&ep;&ep;同时,闵山的眼中,也莫名的流露出一抹感动。

&ep;&ep;其实这样一柄剑,他早就想要拥有,可是他没有那个权利,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ep;&ep;一直以来,他都希望有人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他最希望的人,正是身旁这个,自己的亲姐姐。

&ep;&ep;可惜,他一直没有等待,反倒是如今,这番话竟然从一个外邦皇帝的嘴里面说出来,令他新生感动的同时,又十分不是滋味。

&ep;&ep;他悄悄朝着尼哈曼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忍不住叹息一声。

&ep;&ep;骤然间,闵山伸手,一把将司马寻手中长剑接过,道:“多谢将军转赠,还请司马将军回去告诉秦皇,他的好意,本王收下了。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ep;&ep;司马寻拱手,道:“汗王客气了,我家皇帝陛下说了,此番前来,就让外将侍奉汗王左右!”

&ep;&ep;“往后,若这天下谁人敢对汗王不敬,杀无赦!”

&ep;&ep;闻言,闵山心中又是一动。

&ep;&ep;他知道,今日秦皇说真的给自己送上了一份大礼。

&ep;&ep;然而,这份大礼,自己能收吗?

&ep;&ep;他知道,或许秦皇已经看出自己的处境,这是想为自己找回一些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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