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麟儿……”

&ep;&ep;在所有人全力备战时,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突然想起,王麟猛地抬头看去,只见叔孙通身躯摇晃着踉跄而来。

&ep;&ep;“叔父!”

&ep;&ep;王麟心中一惊,害怕叔父绊倒,连忙迎了上去,道:“叔父,此时大战一开始,没有麟儿在身旁,你岂能继续呆在这里?快下去,莫要受到战乱波及才好!”

&ep;&ep;叔孙通哪里能理会这么多?

&ep;&ep;上前一把抓着王麟那只完好的肩膀,眼睛却看向王麟那插着箭矢的肩膀,顿时泪目滂沱。

&ep;&ep;“麟儿啊,是上天庇佑啊,你捡回一条命,老夫甚慰,甚慰啊!”

&ep;&ep;叔孙通流着眼泪,声音嘶哑而高兴,当场哭泣起来。

&ep;&ep;“叔父!”

&ep;&ep;王麟心中一颤,忍不住感动。

&ep;&ep;“呼哧……”

&ep;&ep;突然,叔孙通吸了吸鼻涕,用袖子拭去泪水,止住哭泣,道:“现在不是苦的时候,也不是喜悦的时候,麟儿,现在该如何?今日此城,你看是守得住还是守不住?”

&ep;&ep;说话间,叔孙通再次回归主题。

&ep;&ep;毕竟现在战争还没结束,再多的废话都是无用。身为大秦朝臣,他应该先公后私,而不是先私后公。

&ep;&ep;王麟回头,看向下方十万大军,只见那十万骑兵此刻已经停止了冲锋,那大军之势,顷刻间瓦解,一丝不剩。

&ep;&ep;“哎,此战该是无虞了!”

&ep;&ep;王麟那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欣慰道。

&ep;&ep;“元帅,此话怎讲?”

&ep;&ep;叔孙通身旁跟来的顾云愕然问道。

&ep;&ep;叔孙通也看着王麟,眼中满是疑问。

&ep;&ep;一旁,曲磊、花百种、华天骄等江湖高手也转头看来,一脸好奇,想知道王麟何出此言。

&ep;&ep;王麟来到城墙边上,指着下方大军,道:“沙场征战,讲的就是一个势。势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p;&ep;“城墙所在,其实就是为了克制这种势!”

&ep;&ep;“如那泰山,再大的洪流,也无法撼动其半点。洪流所过,气势滂湃,毁天灭地!”

&ep;&ep;“然,在泰山之前,依旧只能被堵,最终一分为二,绕着泰山而去。如此一来,气势瞬间降到低谷,自然再没那般威势可言!”

&ep;&ep;“你们觉得,没了足够气势,没有足够冲击力的水,他还能称之为洪流吗?他还能毁天灭地吗?”

&ep;&ep;一番话说出,令人不禁侧目,不由深思。

&ep;&ep;是啊,仔细想想,方才那十万骑兵冲杀的模样,岂不就是滚滚洪流?

&ep;&ep;可再强大的骑兵,难道他们还能凭借血肉之躯撞破城墙?

&ep;&ep;既然装不破,再打的冲击力又能如何?终究只能被迫停下。

&ep;&ep;而停下的骑兵,何来威势,何为力量?

&ep;&ep;“我大秦,自皇帝陛下东去,已经历两场前所未有之大战,两战皆败,然而,两战之胜又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ep;&ep;“其一是西北长城之败,十四万大军,无一归还!”

&ep;&ep;“其二乃东北长城之败,八万大军,无一生还!”

&ep;&ep;“然而西北之战,灭敌五十余万。东北之战,则灭敌二十五万!”

&ep;&ep;“这并不是说骑兵战力不够,相反,骑兵的战斗力,永远强大于任何兵种,而恰好,东胡也好,匈奴也罢,他们皆以骑兵为主!”

&ep;&ep;“可即便如此,我大秦为何能歼敌数倍于己?”

&ep;&ep;“不为别的,只因为西北之战,尉缭子大元帅运筹帷幄,即便正面相抗,他依旧可以化解骑兵的冲击力量,反将骑兵包围,再出奇招,同归于尽!”

&ep;&ep;“而东北之战,借助长城天险,那东胡骑兵更加毫无着力点,他们只能纷纷抛弃自己擅长个的战马,攀城一战。如此一来,骑兵之势全无,战斗主导,永远在我大秦,他们焉能不损兵折将?”

&ep;&ep;“今日之战,同样如此。方才五万江湖豪杰面对骑兵之势,只有死路一条。可东胡骑兵一波冲杀,毕竟没有彻底杀进城来。第二轮冲杀更是被阻,如今挡在城外,他们想冲也冲不进来。”

&ep;&ep;“接下来,只要诸多江湖高手守在城头上,派出箭矢干扰的情况下,那些东胡士兵就算能爬上城头,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今日蓟城无忧!”

&ep;&ep;“借助城墙厮守,莫说一日,就算一月,一年,耗也能耗死这十万大军,所以此战无忧!”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