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叔孙通偏头看看城内那密密麻麻,或仰或坐,各色不以的江湖侠士们。

&ep;&ep;五万人,按理来说也是很多了,看上去同样密密麻麻,但也仅仅只是密密麻麻而已,那给人的视觉感官,压根就无法和外面那十万大军相提并论。

&ep;&ep;同样是密密麻麻。为何此时看去,差别却是如此之大?

&ep;&ep;这再度让叔孙通认同了王麟那句话,乌合之众。

&ep;&ep;此刻这一对比,乌合之众和真正大军的对比真的太明显了。

&ep;&ep;“太傅大人,不知有何吩咐?这大战就要开始,若没事,还请太傅下去歇息,太傅身份尊贵,不适宜在此地观战!”

&ep;&ep;见叔孙通许久不说话,顾云话锋一转,恭敬道。

&ep;&ep;叔孙通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傅,位列三公,他可不敢让叔孙通在自己面前出现任何闪失。

&ep;&ep;“无妨!”

&ep;&ep;叔孙通回过神来,摆摆手,道:“去里面谈吧!”

&ep;&ep;说着,叔孙通当先朝着城楼中走去。

&ep;&ep;顾云见状,也连忙跟上叔孙通和搀扶着叔孙通的王麟,来到城楼中。

&ep;&ep;只见城楼中,墙壁上挂着一副庞大的山河地图,在这里面空空荡荡,所有将领都已经出去安排作战,一个人也没有。

&ep;&ep;叔孙通进来,那顾云立即亲自去般了一张椅子放在大殿中,让叔孙通坐下后,方才道:“敢问太傅有什么吩咐?”

&ep;&ep;坐在这个位置,叔孙通一眼可观城外场景。

&ep;&ep;他看着城外的那十万大军,林林总总,气势磅礴,忍不住问道:“顾云将军,你说如今我蓟城汇聚五万江湖豪杰,这些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此战一旦打响,结果会如何?我蓟城胜算又如何?”

&ep;&ep;顾云闻言,一脸错愕,道:“回禀太傅,方才那些江湖侠客们也问过这个话,这让末将如何回答呢?”

&ep;&ep;说着,顾云一脸为难之色。

&ep;&ep;“照实说!”

&ep;&ep;叔孙通抬手道。

&ep;&ep;“好吧,如果真要说,末将只能说赢的胜算不大,或者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此话本不该从末将嘴里说出来,因为太过影响士气,可事实就是如此!”

&ep;&ep;顾云点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ep;&ep;他并不是什么大将,但能做燕地蓟城守将,也说有着几分本事的,哪里能看不出此战的结果?

&ep;&ep;只是身为军人,身为将军,有些事看破不能说破,就算结局已经注定,无力挽回,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ep;&ep;他总不能说因为无力挽救,就要弃城而逃吧?真要那样做了,他还算哪门子的将军?

&ep;&ep;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就是军人。

&ep;&ep;除非皇帝的命令下达,或者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命令下达,否则再无可挽回,他依旧得守着。

&ep;&ep;而且有些话,他也不能说,只因为太过于影响士气。但现在问话的却是叔孙通,他只能如实回答。

&ep;&ep;“没有任何胜算吗?”

&ep;&ep;叔孙通闻言,忍不住心中苦涩,之前他还在质疑王麟,现在,就连一个小将也这般说,那还有什么说的?

&ep;&ep;“顾云将军,你得弄明白,这五万江湖豪杰,其中最差的,那也是以一当十的好手,更强的,如以一当百,以一敌千的更是比比皆是。在他们面前,就算百万人又有何惧,怎么只是面对十万大军就毫无胜算了?”

&ep;&ep;叔孙通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质问道。

&ep;&ep;“太傅大人,战场上不是说谁谁谁厉害就一定可以左右大局的。当然,若是这些人听候调令,齐心协力,一句杀敌帅当场,倒也可以挽大厦于将倾。”

&ep;&ep;“可是这些江湖中人,您看到了么?一个个的都像个什么样子,那鼻孔朝天的模样,哪里会听我一个小小守将的命令啊?”

&ep;&ep;“说到底,他们每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顶多就是一块湖泊。”

&ep;&ep;“这湖泊再大,再多,但难以相连,又岂能与大江大河相提并论?别说大江大河,甚至就算一条小小溪流,都远不是这些湖泊所能比拟,这就是目前的状况!”

&ep;&ep;“就在方才,那些江湖高手把末将召唤过去,您是没有看见,末将好歹也是大秦的将军,即便只是一个守将,又岂是他们所能使唤?”

&ep;&ep;“然而在他们面前,仿佛他们就是主子,末将只是奴才。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借他们的力来守护蓟城,末将何必如此低三下四,任人指示?”

&ep;&ep;“战场上,最忌群龙无首。一群不听号令,没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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