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元帅!”

&ep;&ep;屠睢望着那伫立在长城上,一头白发苍苍的身影,声音发颤,一步步走过去。

&ep;&ep;他的手,搭在尉缭子的肩膀上!

&ep;&ep;冰冷,那尸骨前所未有的冰冷,仿佛一具石雕般,没有半点温度!

&ep;&ep;屠睢走到尉缭子身旁,看向尉缭子那张鸡皮皱起的老脸,赫然发现,他的双目已经闭上,整个人早已没有任何生机。

&ep;&ep;“元帅!”

&ep;&ep;屠睢双目一突,猛地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ep;&ep;周围掩面而泣的上前号鼓手战士们,猛地抬头,朝着这边看来,见大将军跪在大元帅身旁,一个个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所有人同时跪下!

&ep;&ep;“元帅!”

&ep;&ep;抽泣的声音响起,撕心裂肺!

&ep;&ep;这一战,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大元帅拖着病体,一战归天,至此,这座拒胡人于塞外的长城注定失守,局面无人能够挽回!

&ep;&ep;所有人都在默哀,都在流泪,为十四万大军流泪,为大元帅流泪,为大秦即将迎来的劫难流泪!

&ep;&ep;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然,天下大乱,岂能不令人汗颜,不令人泪流满面?

&ep;&ep;“我大秦儿郎何在!”

&ep;&ep;一番默哀哭泣,屠睢猛地起身,怒声喝道。

&ep;&ep;“在!”

&ep;&ep;上千甲士同时起身,高声应道。

&ep;&ep;“元帅被虏,三军死夺!元帅战死,三军陪葬,现在,我等该怎么办?”

&ep;&ep;屠睢红着眼,望着上前将士,声音雄浑而嘶哑,用尽全力的嘶吼问道。

&ep;&ep;“杀!”

&ep;&ep;“杀!”

&ep;&ep;“杀!”

&ep;&ep;上千甲士,同时大喝!

&ep;&ep;“好!杀!”

&ep;&ep;屠睢一把抓起大斧,抗在肩上,喝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为我大秦,为我元帅,今日,除非战死,否则定不让敌人迈进长城一步!”

&ep;&ep;说着,屠睢抬头,深深望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尉缭子,喃喃自语,道:“老师,最后一战,你撑不住,就让屠睢来撑吧!”

&ep;&ep;说完,屠睢迈开步子,朝着长城之下而去。

&ep;&ep;身后,上千甲士,扔下鼓槌,号角,提上刀枪剑戟,追随而来!

&ep;&ep;这一战,是大秦面临劫难的第一战。

&ep;&ep;世人知道屠睢与尉缭子乃将帅关系,然,世人却不知,大秦名将,多数皆以尉缭子学生自居!

&ep;&ep;强如当年的王翦、蒙武等大秦无上名将,他们与尉缭子乃同辈众人,然实际上,彼此之间,又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ep;&ep;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这些人都会发自内心的称尉缭子一声老师。

&ep;&ep;不可否认,他们都很厉害,都是大才,但他们平生最大的受益,皆来源于尉缭子。

&ep;&ep;当年,王翦,蒙武都受到过来自于尉缭子的指点,屠睢同样不例外。

&ep;&ep;如今,尉缭子死了,屠睢终于喊出一声老师。

&ep;&ep;所为与子同袍,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ep;&ep;今日,屠睢为尉缭子,不仅仅只是与子同袍,更是师徒情深。

&ep;&ep;尉缭子已死,他屠睢岂能为恩师丢人?

&ep;&ep;在屠睢的带领下,上千甲士来到长城大门前,围堵在此。

&ep;&ep;所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屠睢就要带领着千人甲士,独对百万战骑!

&ep;&ep;城外,大火还在焚烧。

&ep;&ep;在那烈焰中,一阵阵烤肉的味道不断传来,却是令人作呕。

&ep;&ep;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方才慢慢散去,然,温度却持久不散。

&ep;&ep;“准提尔,库尔图,传令下去,全军进发,杀进长城!”

&ep;&ep;看着散去的火焰,在城外驻足一夜的匈奴单于冒顿缓缓闭上眼睛,待得睁开眼时,他大手一挥,直接下令。

&ep;&ep;这一夜,他不可否认,看似胜利,实际上却败得凄惨。五十万大军换取十四万大军的伤亡,损失最大的,永远只能是他。

&ep;&ep;但到现在,一切的损失,都不是计算的时候。既然已经损失了,那就不该让损失成为白费。

&ep;&ep;今日的损失,他日必将百倍讨回。

&ep;&ep;现在,大火已经熄灭,也是他讨回利息的时候到了。

&ep;&ep;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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