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好啊……”

&ep;&ep;无穷无尽的大火,无边无际的燃烧,轰轰烈烈,绚烂疆场,无人能挡!

&ep;&ep;尉缭子的双目之中,那两只眼珠子,就仿佛两面镜子一样,映照着无穷无尽的火焰,吞噬着无边无尽的战场。

&ep;&ep;他喉间发出一阵阵细不可闻的低吼,最终,一脸的鸡皮对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仿佛那无穷无尽的火焰一样。

&ep;&ep;他的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完全断绝。

&ep;&ep;他的浑身早已经冰冷,他的身体,早已经化作死士,僵硬当场,宛如一根柱子。

&ep;&ep;因为没有任何的柔软,所以在他闭上双眼后,他的身体并没有倒下,反而僵硬当场,宛如那顶天立地的泰山,目视着遥远的西方,大漠黄沙,俯览着天下战场,做大秦那永远挡在疆土边境的第一雄关,比雁门关更威震八方的雄关。

&ep;&ep;没人发现,他们的大元帅尉缭子在这一刻,终于步入那生命的尽头。

&ep;&ep;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一刻,全部汇聚在那火焰滔天的战场中。

&ep;&ep;在战场中,喊杀声络绎不绝,兵荒马乱,人人都在四处的逃窜,唯有大秦将士,在不断的追赶,不断的利用火焰,造成更大的杀伤。

&ep;&ep;“呀啊……”

&ep;&ep;一道咆哮声,在战场中响起,显得是那般的威猛无双。

&ep;&ep;只见烈焰之中,神鹰面露惊慌之色,看着四面八方的火龙,这一刻,他眼中满是惊慌,心中满是恐惧。

&ep;&ep;一直以来,他什么战场都经历过,但如这等火卷八方的战场,却从来没有见过。

&ep;&ep;这哪里是战场?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张开大口,吞噬无数匈奴大军的陷阱。

&ep;&ep;如今,五十万匈奴大军全部跳进这个陷阱,谁能逃得掉?

&ep;&ep;他慌乱,为五十万大军慌乱,也为自己慌乱。

&ep;&ep;虽说军卒葬沙场,但他可不想死,尤其是不想和这群必死无疑的秦军同归于尽而死。

&ep;&ep;在这种死亡的恐惧压迫下,这位向来纵横天下,难逢一败的顶级战将,神鹰终于还是恐惧了。

&ep;&ep;他猛地转身,就要摆脱屠睢的就站,逃离此地。

&ep;&ep;然而,屠睢本就是这场大战中,十四万死士将士之一,他根本就没想过活着离开战场,又岂能容忍与自己对战的匈奴上将军离开?

&ep;&ep;就算是死,他也必须拉上一人。

&ep;&ep;只见屠睢不断咆哮,手中大斧挥舞,批天盖地,不避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火焰。

&ep;&ep;斧刃锋利,终究逼得逃亡中的神鹰再也无路客套,在那最后一声咆哮中,浮光掠影,血腥四溅,神鹰的脑袋凭空飞起。

&ep;&ep;不远处,一匹战马纵横驰骋而来,战马之上,一道身影一把抓住,扣住神鹰那飞出的脑袋。

&ep;&ep;“神鹰!”

&ep;&ep;此人目光一瞪,目眦欲裂,大声咆哮。

&ep;&ep;“屠睢,你竟敢杀我齐木的兄弟,我要你死!”

&ep;&ep;来人正是齐木,他抓着神鹰的脑袋,看向屠睢的眼神,充满滔天杀意。

&ep;&ep;“齐木!”

&ep;&ep;屠睢大斧一立,于无穷烈焰中看向齐木,仿佛火焰战神一般,冷笑道:“你就是齐木?好,今日本将军能拉上匈奴两位上将军垫背,也算值得了!”

&ep;&ep;说着,屠睢眼神一冷,猛地跳出,手中战斧挥舞,直接朝着齐木战马双腿劈砍而去。

&ep;&ep;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永远是不变的真理。

&ep;&ep;齐木一手提着神鹰的脑袋,一手握着一把斩马刀,同时抓住缰绳,猛地一提,战马顿时扬起双蹄,避开屠睢一斧。

&ep;&ep;然而,一斧避过,却只见浮光掠影间,屠睢的斧头方向一变,直接撕裂在战马的脖子上。

&ep;&ep;“噗嗤!”

&ep;&ep;一道撕裂声响起,血腥四溅,战马倒地。

&ep;&ep;齐木翻滚而出,连忙将神鹰的脑袋护在怀中,起身后,眼神冰冷的看向屠睢,那眼神中,尽是滔天杀意,甚至已经无视了那死亡般包围而来,席卷周围的无尽火焰。

&ep;&ep;在那火焰的熏烤下,他们身上都已经沾上一处处火焰,头发不断被烤焦。

&ep;&ep;这种情况,换作他人,逃亡还来不及,谁还能宣泄自己的仇恨?

&ep;&ep;然而,齐木就在凝聚自己的仇恨,他没有任何逃走的意思,仅仅只是想要杀了屠睢,为神鹰报仇。

&ep;&ep;在他那双目光注视下,屠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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