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道是沙场大将,百战余生,战死沙场,乃最终归宿。

&ep;&ep;尉缭子不仅仅是一个大将,他更是一个元帅,一个百战余生的元帅。

&ep;&ep;他这一生,可谓纵横天地,为始皇帝奠定了一统天下的基础,可是,他最后退缩了。

&ep;&ep;因为他和始皇帝之间的隔阂,他退缩了,当他能理解始皇帝时,大局已定,他已经没有弥补的机会,这造成了他永远无法释怀的心中遗憾。

&ep;&ep;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他定不会因为自己与始皇帝的不合,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ep;&ep;他愿意为始皇帝纵横疆场,横扫天下,一同八荒,乃至于最终战死。

&ep;&ep;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不可能倒流,他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ep;&ep;所以,在嬴守找上他后,他把希望寄托在嬴守身上,希望可以把自己对始皇帝的愧疚,弥补在嬴守身上。

&ep;&ep;他不求在嬴守身上弥补遗憾,但只求自己能发挥余热,回头把曾经错过的路再走一遍。

&ep;&ep;嬴守终究不是始皇帝,可他与始皇帝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p;&ep;因此,始皇帝的路就是嬴守的路,而这也是他选择从走一遍的路。

&ep;&ep;尉缭子需要的死亡,不是孤独终老而死,而是轰轰烈烈的死,死在疆场,死在万军之中。

&ep;&ep;这最后时刻,他需要战争,需要一场可以发挥毕生力量的战争。

&ep;&ep;嬴守给不了他什么,封王拜候,他不需要,荣华富贵,他看不上,只有这最后一场战争,才是嬴守给他最后的礼物。

&ep;&ep;天地孤寂,队伍由西南往东北而行,路程遥远,但终究需要一步步踏过。

&ep;&ep;大地苍茫,天马行空,嬴守一人一骑,绝尘天地之间。

&ep;&ep;远离咸阳,远离喧嚣,无尽孤寂,再度让他感受到何为天地之大,为此一人,山登绝顶,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ep;&ep;这一日,远远的,他已经看到那立于天地之间,横亘八荒,宛如巨龙匍匐的万里长城。

&ep;&ep;待得走进时,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一辆战车,在距离长城数十里之遥停留。

&ep;&ep;战车之上,左右立着各自挂着一面大纛旗帜。

&ep;&ep;以左为尊,左边旗帜上书写着小篆大字,秦!

&ep;&ep;右边大纛上则是写道“尉缭”二字!

&ep;&ep;在战车周围,并没有任何甲士跟随,只有一个牵马执凳的小卒子,还有一个立于战车之上的老者。

&ep;&ep;老者鸡皮鹤发,显得十分苍老。

&ep;&ep;那苍老而虚弱的身子立于战车之上,站在冷风之中,身着一身战甲,本身十分虚弱,但此刻看去,却给人一种威风凌凌,顶天立地的感觉。

&ep;&ep;“驾……”

&ep;&ep;“驾驾驾……”

&ep;&ep;战马疾驰而来,最终在战车前百步停下。

&ep;&ep;嬴守身着一身玄黑色龙袍,披着披风,迎风招展。头上并无皇冕,仅仅抒发戴冠。

&ep;&ep;他看着站车上的老人,翻身下马,快不走去。

&ep;&ep;“皇……皇帝陛下……”

&ep;&ep;那站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尉缭子,在看到嬴守的瞬间,他那双老眼死死眯着,看清楚后,脸上带起了笑容。

&ep;&ep;他转身,却发现那牵马执凳的小卒已经上来,伸出手,道:“元帅,我来扶您!”

&ep;&ep;尉缭子眼睛一瞪,声音苍老无力,却给人一种十分威严的感觉,嘶哑道:“小子走开……老夫堂堂元帅,可不是一个动不了的老叟,皇帝之前,岂能你扶!”

&ep;&ep;说着,尉缭子一步跳下战车,却因为一个站立不稳,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ep;&ep;“哎哟!”

&ep;&ep;尉缭子痛呼一声。

&ep;&ep;那小卒见状,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搀扶。

&ep;&ep;“走开,老夫没事!”

&ep;&ep;尉缭子一把将他退开,让那小卒子一脸无奈,这搀扶也不是,不搀扶也不是。

&ep;&ep;就在尉缭子想要用尽全力爬起来时,突见一双靴子立在自己面前,那靴子上的龙文刺绣,令他不禁抬头,却见皇帝已经在他摔倒之际,来到他的身边。

&ep;&ep;“陛下……老将参见陛下,给陛下磕头了!”

&ep;&ep;尉缭子见状,顺势而为,竟然趴在地上,直接磕头。

&ep;&ep;“呵呵呵,老元帅啊老元帅,你这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倔强了!”

&ep;&ep;嬴守摇头一笑,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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