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倒了一个!”

&ep;&ep;“快救人啊,又倒下了!”

&ep;&ep;“又倒了!”

&ep;&ep;这一日的咸阳城中,冷风萧瑟,一道道身影不断倒下,周围传来的声音中,喊着的都是倒了,倒了,又倒了这样的词汇。

&ep;&ep;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中,不断加入新来的,不断有倒下,昏迷不醒被抬走的。

&ep;&ep;人数在增多,也在不断减少,终究形成一个平衡。

&ep;&ep;史官立于皇城之外,笔录记下这一幕。

&ep;&ep;武帝二年春,帝与大殿赌斗东胡,输于长城之外,遂,囚禁大臣张良,决,应约赴会,赶赴东胡王挺。百官劝阻,天下士子阻扰,皆拦与皇城之外,不得觐见!

&ep;&ep;时过五日,太傅叔孙通病倒,太保狄仁杰病倒……

&ep;&ep;又过一日,群臣与士子们纷纷病倒。

&ep;&ep;咸阳城内,百姓带起担架,救走倒下众士子,群臣。

&ep;&ep;冷风淅淅,天冷,人冷,心冷!

&ep;&ep;这份史记中,带着一些个人情绪,充满着叹息,同时,也将这些日子,大秦上下的悲愤,心忧全部写进史册。

&ep;&ep;按照道理,史记官记载的史记中是不能带着任何情绪的,只能据实谱写,可惜,如今的大秦,还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心平气和?

&ep;&ep;不说别人,就连那位铁石心肠的皇帝,他也做不到心中彻底平静。只是在那激荡的内心表面,被他以平静掩盖,以铁石心肠包裹而已。

&ep;&ep;又过数日,距离当初发布檄文,已经过去了十多日,渐渐的,赶来的士子们越来越少了。

&ep;&ep;距离咸阳城近的,几乎都来了,距离咸阳城远了,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到,而更多的,甚至还没有看到那一份檄文。

&ep;&ep;等他们看到檄文时,再想赶到咸阳,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在不断流逝,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再慢慢等待他们。

&ep;&ep;“唔……”

&ep;&ep;太傅府中,叔孙通一连昏迷多日,这一日终于醒来。

&ep;&ep;醒来的第一时间,叔孙通便只觉双腿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ep;&ep;还好,双腿还有知觉,并没有残,但那份疼痛,依旧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ep;&ep;“叔父!”

&ep;&ep;“叔公!”

&ep;&ep;一旁响起王麟和小公主乌雅的声音,只见王麟和乌雅急忙朝着床榻边上走来,一脸关心的望着卧在床榻上的叔孙通。

&ep;&ep;“叔父,感觉如何?御医刚为您诊断过,说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以后这双腿会时常发寒疼痛,现在可还能忍受?”

&ep;&ep;王麟一把抓住叔孙通的手掌,柔声问道。

&ep;&ep;“麟儿,叔父……没事!你不是在蓝田大营练兵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这可是耽误国事啊。”

&ep;&ep;“再则,如今的大秦已经呈现混乱之势,天下大局,稍有不慎就会风云动荡,你岂能在这个时候荒废国事?”

&ep;&ep;“快,快回到大营,加紧练兵,一旦大秦真的乱了,到时候可就得靠这些人了!”

&ep;&ep;叔孙通摇了摇头,望着王麟说道。

&ep;&ep;“没事的叔父,麟儿已经亲自向皇帝陛下告假了。叔父病倒,膝下无儿无女,麟儿就是叔父的儿子,这种时候,岂能不陪在病榻之前?”

&ep;&ep;“叔父只管放心养病,这大营中的事,麟儿已经安排妥当,皇帝陛下哪里,麟儿也交代过了。这些日子,就让麟儿多陪陪叔父吧!”

&ep;&ep;王麟微微一笑,他知道此时此刻叔孙通的担心,当即连忙安慰道。

&ep;&ep;“什么,你亲自向皇帝陛下告假?皇帝陛下愿意见你?”

&ep;&ep;叔孙通一听,虽然被王麟的孝心感动,和他别的都不在意,最在意的却是,皇帝竟然愿意召见王麟。

&ep;&ep;“嗯,陛下愿意召见麟儿!”

&ep;&ep;王麟点头应道。

&ep;&ep;“太好了,那太好了。麟儿,既然陛下召见了你,你可有向陛下提起此次前往东胡的危险?你可有阻止过陛下?”

&ep;&ep;叔孙通大喜,不顾疼痛,连忙坐起身来,焦急的望着王麟叫道。

&ep;&ep;“这……叔父,麟儿并没有提这些!”

&ep;&ep;王麟一愣,有些无奈道。

&ep;&ep;他就知道叔孙通醒来后,定然会问起这些。

&ep;&ep;但他不擅长撒谎,更不会对如同父亲一样的叔孙通撒谎,所以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ep;&ep;“什么,你没有提这些?麟儿,你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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