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郎王在韩信的推动下,来到数百米外,一处无人的草地上。

&ep;&ep;如今草地已经被大雪覆盖,两人所过之地,留下一路的车辙印和脚印。

&ep;&ep;夜郎王静静的靠在轮椅上,这个时候,若韩信起了歹意,想要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他丝毫没有皆备。

&ep;&ep;帝王心术,本身就是一门掌握人心的法门,随着夜郎王对此道越加精深,看人也就越准。

&ep;&ep;这韩信,如今已经不足为惧了!

&ep;&ep;“大王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害怕韩信了?若此刻韩信要杀大王,谁也救不了大王,这一点,大王应该很明白才是!”

&ep;&ep;韩信放开了轮椅,来到一旁,一块覆盖大雪的石头上坐下,笑着说道。

&ep;&ep;“本王……也想……问你,你……会吗?”

&ep;&ep;夜郎王一笑,目光看向韩信,竟然用一口比较别扭的秦语说道。

&ep;&ep;“呵呵呵,看来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大王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与王后学习秦国官话啊,现在都会说了!”

&ep;&ep;韩信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道。

&ep;&ep;夜郎王的王妃,本身就是秦人。和王妃相处许久,多少也能听懂一些秦语,只是不能全懂而已。

&ep;&ep;最近,为了进入秦国后,不要太过举步维艰,他更是日夜学习秦语。

&ep;&ep;很多时候,他带翻译,翻译的话,其实都是给身后其余不懂秦语的人听的。

&ep;&ep;至于他,虽然说秦语还不顺口,但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至于听嘛,只要不是太复杂,他也能听得懂。

&ep;&ep;因此,此番韩信要和他叙旧,他也就懒得带翻译了。

&ep;&ep;见夜郎王不回话,韩信摇了摇头,再次换了个话题,道:“大王,臣今日想听大王一个答案,大王对韩信,究竟是恨,还是怒!”

&ep;&ep;夜郎王一愣,看着韩信的眼神,只见韩信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让他的心,顿时静了下来。

&ep;&ep;夜郎王不由扪心自问,自己一直恨不得与韩信决一死战,可自己真的恨他吗?

&ep;&ep;或许有恨吧!

&ep;&ep;但这份恨是来愿意怒吗?

&ep;&ep;因为自己愤怒他害了自己,害了夜郎国,所以自己恨他?

&ep;&ep;若是之前,夜郎王或许觉得自己对韩信有恨有怒,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似乎对韩信并没有恨意,也没有怒意,那自己这一切所作所为,又是为何?

&ep;&ep;“没有……本王曾经恨过你,也曾经愤怒过,但本王现在既不恨你,也不怒你!”

&ep;&ep;沉默许久,夜郎王摇头说道。

&ep;&ep;“哦,这么说,大王既然不恨韩信,又不怒韩信,莫非就只是单纯的想与韩信一较高下?”

&ep;&ep;韩信惊讶道。

&ep;&ep;“或许如此吧,又或者还有其他答案!”

&ep;&ep;夜郎王回道。

&ep;&ep;“哦,还有其他答案?”

&ep;&ep;韩信惊讶道。

&ep;&ep;“嗯,还有其他答案!”

&ep;&ep;夜郎王点头,笑道。

&ep;&ep;“例如!”

&ep;&ep;韩信打破砂锅问到底,夜郎王的回答越是反常,他越是好奇这答案究竟是什么。

&ep;&ep;“例如嬴守,例如西南,例如夜郎国,又或者例如本王的生命吧!”

&ep;&ep;夜郎王仰头看天,说话间,目光显得十分深邃,只听他道:“以前本王以为,本王特别痛恨嬴守,可事实上,本王对嬴守更多的是敬佩。”

&ep;&ep;“后来,本王又以为本王痛恨的是你,但现在又发现,本王也不同恨你,相反,本王也敬佩你,但更多的确实同情!”

&ep;&ep;“韩信,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可惜,你永远不会甘心头顶一片天,所以,你将永远被困浅滩。”

&ep;&ep;“就如一条鱼,永远不甘于被大海包围,只能落得晒死的下场。你有能力冲出大海,可惜没能力自立。所以,你令人敬佩,也令人同情!”

&ep;&ep;夜郎王的一番话,直接把韩信揭开得一丝不剩。

&ep;&ep;韩信听到夜郎王同情他的瞬间,眼神突然一凝,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怒意。

&ep;&ep;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ep;&ep;可是,在听到夜郎王后面的评价时,他却沉默了。

&ep;&ep;不得不说,他韩信这一生,的确龙游浅滩,无力而为啊。

&ep;&ep;龙之所以强大,是因为龙有翻江倒海之力,可再强大的龙,一生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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