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耻。然,以君子之心渡小人之腹,又何尝不是可欺?”

&ep;&ep;“我大秦人人都是君子,就朕一个人是小人。所有人都觉得朕掀起战争不对,一个个道貌岸然,就只有朕,为了这些所有君子,穷兵黩武!”

&ep;&ep;“可是,谁又想过,就在他们君子以礼相待敌人时,敌人却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灭了他们这些彬彬有礼的君子,抢夺他们的一切!”

&ep;&ep;嬴守声音低沉而无奈,道:“就如人人都觉得石破天是大秦的功臣,是朕的功臣,朕应该赏他,而不是罚他!”

&ep;&ep;“可惜,就没人怀疑过他,只觉他是当今天下,顶天立地的英雄。”

&ep;&ep;“只有朕,只有朕从没有相信过他。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三番四次打压石破天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为他抱不平的人?”

&ep;&ep;“朕是害怕,有一天,你们让人给打得爬不起来了,还要口口声声为人歌功颂德!”

&ep;&ep;“你们从来都不想想,在始皇帝死后,天下大乱,大秦解散的军队,有多少人加入叛军之中,为何三万虎贲军,一个都没有!”

&ep;&ep;“你们也不想想,三年了,一支军队说散就散,说聚就聚,世上真有这么简单的事?”

&ep;&ep;“当初是朕亲自挽留石破天,希望他辅助朕。可他没有这么选择,这些年,朕一直都想找到他,可找不到啊,他去哪里了?”

&ep;&ep;“如果他真想辅佐朕,在朕登基之后,他就可以前来,朕一定诚心待他。”

&ep;&ep;“可他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匈奴虎视眈眈之时前来,是不是太过凑巧了?”

&ep;&ep;“哎……”

&ep;&ep;说着说着,嬴守满心无奈,胸中悲愤,化作一腔叹息,长叹而出。

&ep;&ep;“皇后,起来吧,是朕有些急眼了,朕不该发如此大火,朕心痛啊!”

&ep;&ep;一口气吐出,一番憋闷在心中的话说出,嬴守觉得心中好受了不少。

&ep;&ep;他起身将南燕搀扶起来,看着南燕那惨白的小脸,温柔道:“皇后,你要记住,这世上,没人理解朕,朕不怕,可要是连你也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朕,你说说,朕还能有几个知心人啊!”

&ep;&ep;“切记,以后不要再人云亦云了。石破天,朕给他的机会够多了。”

&ep;&ep;“朕不让他领兵,是给他活命的机会,可他不愿意抓住。此番他请求南下,心思不轨啊!朕还是给他机会了,但他还是不要!”

&ep;&ep;“朕上船之前,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可他做了什么?当日朕上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啊。”

&ep;&ep;“可最后,朕看到的是号称赤帝,不敢见人的石破天,而不是前来救驾的石破天。他已经做出选择了!”

&ep;&ep;“皇后,朕自问足够仁慈了,你说,朕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让天下人满意。难道就真要朕眼睁睁看着他毁了大秦?”

&ep;&ep;嬴守一字一句的说着,南燕心中震颤,面容惊恐的听着。

&ep;&ep;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君臣不合之下,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暗流汹涌。

&ep;&ep;或许真是石破天藏的太深,深到满朝文武,都从没有怀疑过他,包括南燕自己。

&ep;&ep;如今,听皇帝这一说,心中尽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难以想象。

&ep;&ep;毕竟皇帝说再多,他终究没真正一睹赤帝尊容,又如何敢断定赤帝就是石破天?

&ep;&ep;再则,若石破天真是赤帝,那将会是何等惊天动地之消息?

&ep;&ep;可若他不是呢,皇帝如此对待,又将令多少人震撼?

&ep;&ep;这一刻,南燕不敢相信石破天是赤帝,她也无法相信。

&ep;&ep;但见皇帝那憔悴的神色,她又不得不信。

&ep;&ep;这天下,任何人都会骗她,但皇帝又有什么理由骗他?

&ep;&ep;这世上,谁都可以拐着弯伤害别人,但身为皇帝,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害忠臣?

&ep;&ep;不令皇帝起疑,皇帝又何必伤害?就好像一个平常人家,父母,根本没有理由去伤害自己的孩子一样。

&ep;&ep;这天下臣民,可都是皇帝的子民啊!

&ep;&ep;“陛下,臣妾知道错了!”

&ep;&ep;南燕的泪水止不住滚落而下,此时此刻,她看着嬴守的脸,真的害怕了,特别特别的害怕。

&ep;&ep;嬴守的脸太憔悴了,这一刻,在发泄出心中一切郁闷之后的嬴守,仿佛把本身的懦弱也释放了出来,神色当真令人不敢直视。

&ep;&ep;“皇后,这是你第一次干涉朝政,朕希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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