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陛下!”

&ep;&ep;雪凝声音轻颤,眼眶中,水雾凝聚。

&ep;&ep;此次任务,她本以为凶险万分,一旦揭穿,她自己必死无疑。

&ep;&ep;而且,她本身就不懂得撒谎,这段时间,为了撒谎隐瞒自己的身世,她每日过的都十分煎熬。

&ep;&ep;这是每一个不会撒谎的人,在撒谎之后,都会承受的煎熬。

&ep;&ep;就犹如一个不懂得杀人,只知道杀人犯法的人,有一天,或者被逼迫,或者被动而杀了一个人,此人终将一生难安,活在死去的人的阴影之中。

&ep;&ep;心心念念所想,都是死去的那个人找自己复仇的摸样。夜夜做梦,都会梦到阴魂索命。

&ep;&ep;实际上,这世上哪儿有什么所谓的鬼神?一切鬼神,不过就是活人的一个念想。

&ep;&ep;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也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感到不安,感到恐惧。

&ep;&ep;而撒谎,亦如杀人,有时候甭说是天大的谎言,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不值一提的谎言,但在忘记这件事之前,这个谎言,依旧会折磨得让人难以忍受。

&ep;&ep;雪凝在这样的煎熬中,随着嬴守一炸,终于再也绷不住,道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实情。

&ep;&ep;本以为如此,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得个解脱,可嬴守给她的结局,却令她感到惊讶,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感动。

&ep;&ep;“陛下,臣妾所作所为,皆是危害大秦江山之举啊!”

&ep;&ep;雪凝颤抖着声音,忍不住提醒道。

&ep;&ep;“呵呵,你哪一件作为,危害到朕的江山了?是嫁给朕,危害了大秦,还是说,给朕生孩子,危害到大秦了?”

&ep;&ep;嬴守心中一软,此时此刻,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就是一个十分软弱而善良的女人。

&ep;&ep;她的软弱来源于她的善良,还有她的经历。说到底,她就是一个盲目求存,迷茫中寻找真相的女人而已。

&ep;&ep;在这个世上,谁都有资格寻找自己的真相。

&ep;&ep;他嬴守要寻找自己的真相,他想要的真相,天下无人能知。

&ep;&ep;就如王麟,他也在寻找自己想要的真相,例如境外,可还有更为幅员辽阔的天地,这片天地,又是何等风景。

&ep;&ep;这些,都是每个人想要寻求的真相,每个人活着的目的和欲望。

&ep;&ep;相对来说,面前这个女人的目的,真的是轻的不能在轻,这却是她一生中最为重视的目标,代表了她整个人的生命。

&ep;&ep;“陛下,臣妾……”

&ep;&ep;雪凝无言以对。

&ep;&ep;她想说,她代表的是计划中的一环,可她还没说出,却被嬴守打断,道:“其一,你未杀朕的子民,其二,你夺不走朕的江山,其三,你只是一枚棋子!”

&ep;&ep;“而朕,却是掌棋的棋手,一个棋手,莫说未败,就算败了,又岂能怨得了一颗棋子?”

&ep;&ep;“要怨,只能怨自己能力不足。”

&ep;&ep;“昊天,朕道要看看这昊天是谁,他既然想和朕对弈,朕奉陪就是,而你,从今日起,只能是朕的女人,谁在敢利用你,朕要谁死,即便是你爹,也不行!”

&ep;&ep;“若他再来,将这番话转告他,他只有一次来的机会,再有第二次,杀无赦!”

&ep;&ep;说着,嬴守眼睛微眯,一抹杀机,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ep;&ep;“陛下!”

&ep;&ep;雪凝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泪水,猛地跪下,一道嘶哑而轻颤的声音响起,泪水滚滚而落。

&ep;&ep;嬴守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去,将她搀扶起来,搂在怀中,任由她把曾经蕴含的所有委屈泪水,流淌在自己肩膀之上。

&ep;&ep;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凶残的人。

&ep;&ep;他不会随便杀人,但若确立为敌人,他的剑,将会毫不留情,哪怕这个敌人是自己的女人也不例外。

&ep;&ep;同样,他虽不会留情,但他足够的宽容,他可以给一切尚未确立定位的人一个悔过的机会,对待自己的女人,更为宽容。

&ep;&ep;至少,如今这个女人只能算得上别人的一颗棋子,而算不得他的敌人,他绝不会胡来。

&ep;&ep;嘤嘤的抽泣声,在寝殿之中不断回响,许久之后,似乎是哭得疲惫了,哭得累了,她竟在嬴守怀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p;&ep;嬴守起身,将她拦腰抱住,走到龙塌前,轻轻放在龙床上。

&ep;&ep;这一刻的雪凝,前所未有的放松,憋着满心的心思,一朝吐露,就如花蕊上的污泥,被雨水一朝冲洗干净,露出她洁白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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