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就要这一朵?”

&ep;&ep;嬴守一阵无语,这女子爱花,他能理解,但这什么花都不喜欢,偏偏就喜欢枯萎之花,这嗜好就令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ep;&ep;但南燕既然要求,他也不好说什么,转身来到南燕跟前,将花递给她,道:“拿去吧,真搞不懂你,什么花不好,非要这一朵!”

&ep;&ep;“我就喜欢这一朵,你管我!”

&ep;&ep;南燕伸手一把夺过枯萎之花,将其捧在怀中,瞪了嬴守一眼,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摸样十分可爱。

&ep;&ep;这一眼,似乎是在责备,又似乎是在警告,仿佛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看在你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的份上,我就给你几分薄面,不拆穿你了!”

&ep;&ep;很显然,在她看来,当日嬴守赠花,明显有着深意。

&ep;&ep;在自己拒绝之后,还讲这朵花保存在身上,意思已经很明显。

&ep;&ep;但其好歹也是天子,又岂能如同市井之徒那般,将情感之事透露而出?

&ep;&ep;因此,她不打算拆穿嬴守,为他保留几分颜面,也保住他的天子威严,只要自己明白她的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ep;&ep;粗心大意的嬴守,哪里能看得懂这些细节?

&ep;&ep;要说天下大事,从别人的神色中,他轻而易举就能推测出十之八九,可这儿女之情,那就真不是他所擅长的了。

&ep;&ep;“随便你吧,喜欢就好好留着!”

&ep;&ep;嬴守无语摇头,道。

&ep;&ep;“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这朵花,不会辜负的!”

&ep;&ep;南燕抿嘴一笑,娇羞万分道。

&ep;&ep;这让嬴守忍不住又是一愣,怎么还谈到辜负了?辜负谁啊?花?

&ep;&ep;疑惑不解,此时,侍女送来汤药。

&ep;&ep;“陛下,汤药已经热好!”

&ep;&ep;侍女端着汤药,在下面行礼道。

&ep;&ep;“来,伺候姑娘服药!”

&ep;&ep;嬴守起身,招呼道。

&ep;&ep;“不要!”

&ep;&ep;不等他转身离去,南燕却忽然抓住他的大手,笑道:“我要你喂我!”

&ep;&ep;嬴守皱眉,这让一个皇帝伺候,若是被他人看见,那还得了?

&ep;&ep;不过想想,人家为自己如此不顾一切,甚至于最后,或许拿颗药还是她喂自己服下的,否则自己早已经一命呜呼。

&ep;&ep;当即,嬴守微微摇头,无奈道:“好,我来伺候你服药!”

&ep;&ep;这无奈的一幕,在南燕看来就是宠溺,一时间,南燕的心中更是温暖万分。

&ep;&ep;接下来的时间,嬴守几乎都陪伴在南燕的身边,至于这重整郢都之事,则完全交给了朝中文武群臣,还有当地官员。

&ep;&ep;这些臣子,明显也是有意而为之,为了不打搅他和南燕相处,遇到任何问题都是商议着解决,连续数日过去,竟无人前来打搅。

&ep;&ep;至于南燕,这几天基本一直和嬴守腻在一起,偶尔嬴守出去一趟,她便听着侍女谈起那一日在山洞中所见到的场景。

&ep;&ep;听闻当日,皇帝陛下亲自寻找药材,为自己熬煮汤药,抱着自己取暖,她心中可谓感动万分。

&ep;&ep;但又听说当日自己不着片缕,身上只裹着一件袍子时,南燕顿时羞愧不能自已。

&ep;&ep;不用说她也知道,自己的衣服定是那个家伙脱的。

&ep;&ep;虽说当时情况紧急,但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啊,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得如此彻底,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ep;&ep;因为这个消息,一看到嬴守那震惊的脸庞,她就感觉别扭,只觉得嬴守真会装,竟然一直假装若无其事。

&ep;&ep;“哼,果然和爹爹说的一样,朝堂之中,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每个人都戴着一层面具。作为皇帝,面具只能带得更厚!”

&ep;&ep;面对嬴守整天正经一片的神色,南燕心中止不住生出这个念头。

&ep;&ep;这一日,咸阳方向又汇聚数千人前来,这些人里面,有墨家弟子,也有着各地医师。

&ep;&ep;虽然此事,尸体已经处理干净,并没有爆发瘟疫什么的,但这些人为防万一,还是全部赶到了。

&ep;&ep;其中,所有医师,皆由医家大师,如今的医家掌门人,周子为首。

&ep;&ep;南燕一听父亲到来,顿时大喜,拉着嬴守道:“什么,爹爹来了?快,快随我去拜见爹爹!”

&ep;&ep;说着,南燕起身,就要朝着营帐之外走去。

&ep;&ep;经过数日的调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身上的那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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