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山林之间,鸟叫虫鸣,清脆悦耳。

&ep;&ep;看着一旁熟睡的子婴还有南燕,嬴守不禁有些无语。

&ep;&ep;这两人还真是轻松,说休息就休息了。

&ep;&ep;嬴守的目光朝着南燕看去,只见火光照耀之下,南燕面容红润,仿佛一个红苹果一样,那绝美的脸蛋,令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冲动。

&ep;&ep;望着南燕,嬴守脑海中情不自禁的便想到了银月。

&ep;&ep;这两个女人,乍一看,除了美貌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但只要稍加接触,哪怕仅仅片刻间,却也能给人留下面目一新的印象。

&ep;&ep;当初的银月如此,如今的南燕也是如此。

&ep;&ep;两人给人留下印象的方式都不同,但却令人难以忘怀。

&ep;&ep;“算算时间,他们也该赶到滇国了吧?”

&ep;&ep;嬴守抬头看向天空,脑海中时刻想着那道身影的一颦一笑,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入睡。

&ep;&ep;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半时分,山间夜凉,睡在石板上的南燕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双手,整个人卷缩在一起,本能的自我取暖。

&ep;&ep;嬴守见状,微微摇头,起身来到她身旁,摘下身上的袍子,盖在南燕身上。

&ep;&ep;他的袍子乃是白狐皮毛所制,十分御寒,这般盖下,没一会儿,熟睡中的南燕,甚至渐渐的就放松了下来。

&ep;&ep;次日一早,南燕在太阳即将升起的那一刻缓缓醒来,睁眼却只见篝火已经燃尽。

&ep;&ep;在篝火旁,子婴依靠着大树,沉沉的睡着,而在另一边,嬴守却是一手托腮,看着天上仔细东来,眼神飘忽,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ep;&ep;南燕见状,微微皱眉,看嬴守的神色,她哪里看不出,这家伙铁定一夜没有休息。

&ep;&ep;昨晚她还特意叮嘱了一番,要好好休息,没想到一觉醒来,对方竟然还坐在哪里。

&ep;&ep;她正要起身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盖在身上的袍子,不禁一愣。

&ep;&ep;袍子中,那暖暖的感觉,就好像躺在恋人的怀里一般,令人不愿分开。

&ep;&ep;“这是他的袍子?”

&ep;&ep;南燕这才想到,昨晚见嬴守,身上似乎还真穿着一件袍子,但此刻,嬴守身上的袍子已经不见了,唯独剩下一身单薄的衣物。

&ep;&ep;“这袍子好生名贵!”

&ep;&ep;南燕也是一个有眼光之人,仔细抚摸了一下袍子,她敢确定,就这一件袍子,少说也价值千金。

&ep;&ep;她原本就怀疑秦风不是什么游学士子,如今,见秦风身边的秦武身着如此名贵之物,更加怀疑两人的身份。

&ep;&ep;“喂,秦武,你昨晚上没休息?”

&ep;&ep;南燕起身,把袍子折起来,走到嬴守身旁,柔声问道。

&ep;&ep;“睡不着!”

&ep;&ep;嬴守抬头,笑着说道。

&ep;&ep;“谢谢你的袍子!”

&ep;&ep;南燕将袍子递给了嬴守,在嬴守身旁坐下,道:“我昨晚就叮嘱你,应当好好休息。”

&ep;&ep;“这人并不是神,不吃不喝不行,不休息同样不行。饶是你乃铁打的,长此以往下去,也必将拖垮身体。我能问一声,你究竟有什么心事吗?”

&ep;&ep;说着,南燕顿了顿,又道:“当然,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你这是心病,说出来,我自然能更好的为你治疗,但若是不说,我也不强求,我可以想其他办法帮助你!毕竟医者治病,尽力而为,不强迫人!”

&ep;&ep;嬴守闻言,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着此女。

&ep;&ep;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懂礼的女孩,更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医者。

&ep;&ep;“姑娘赎罪,我也不知道自己再烦心什么,就是每每歇息之前,总觉眼前琐事无穷无尽,辗转反侧,总是无眠!”

&ep;&ep;“哦,如此到还真不一般。一般来说,这心病大致分为两者。一则相思,一则壮志未酬,莫非你属于壮志未酬?不知你可有什么大志向,至今尚未实现?”

&ep;&ep;南燕闻言,微微蹙眉,低声问道。

&ep;&ep;“有,我的志向,乃是平定天下,扫荡长城之外的匈奴与东胡,凡是日月所致,皆为我大秦山河。凡是有人之地,皆为我大秦礼仪教化。可惜,至今尚未实现!”

&ep;&ep;嬴守点头,笑着说道。

&ep;&ep;此言一出,南燕顿时错愕,一脸无语的看着嬴守。

&ep;&ep;这常人的志向,要么投靠明君,做出各种大事,以至于青史留名,已经堪称大志向。

&ep;&ep;然如今面前这个男人的志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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