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王,今日韩信即便冒死也要谏言,若大王继续一意孤行,三日之后,吴越必败!”

&ep;&ep;“再有一点,还请大王莫要忘记当年南越王的下场。”

&ep;&ep;“秦国早年,虽也属蛮荒之地,然秦国王室乃周天子之臣,世代受周天子礼仪教化。”

&ep;&ep;“如今秦国一统天下,乃天下正统,以礼仪之邦自居。”

&ep;&ep;“尤其那新秦皇嬴守,不仅战场上手段果敢,在治理天下时,更以民生为重。”

&ep;&ep;“你如此对待百姓,他日秦兵杀进城来,我吴越王室,必将无一人能够幸免!”

&ep;&ep;韩信抱拳,一脸坚定之色,朗声道:“再则,大王真以为百姓就毫无战力可言吗?莫要忘记,昔日辉煌如大秦,也曾经灭亡在一群百姓的手中。”

&ep;&ep;“若不是最后时刻嬴守出手,如今的大秦早已不复存在,这一点,还请大王三思!”

&ep;&ep;说话间,韩信眼中闪烁着智谋之色,仿佛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ep;&ep;至于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吴越王邱怀到底是听,还是不听,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ep;&ep;“哈哈哈,韩信,你简直岂有此理,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长他人志气,灭寡人威风。”

&ep;&ep;“看在你是一个人才,寡人今日不杀你,来人呐,把此人给寡人架出去!”

&ep;&ep;邱怀怒极而笑,猛地起身,大声喝道。

&ep;&ep;在这种冰冷城下的紧张时刻,两军交战,最大的禁忌就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韩信所为,彻底激怒了他。

&ep;&ep;“诺……”

&ep;&ep;四个甲士从门外走来,围在韩信身旁,便要将韩信给架出去。

&ep;&ep;“不必了,大王,今日韩信言尽于此,若大王不愿听劝,还望他日大王莫要后悔!韩信自己走,不劳烦大王了!”

&ep;&ep;不等那些甲士扣押,韩信冷哼一声,不满的拂袖而去。

&ep;&ep;“你,韩信,你好大的胆子!”

&ep;&ep;吴越王邱怀怒不可遏,咆哮出声,看着离开的韩信,猛地坐在王座上,直视下方众将,冷声道:“此人简直不可理喻,从即日起,谁再敢提起此人,寡人立刻斩了他!”

&ep;&ep;下面众将闻言,浑身一颤,纷纷低头,无人胆敢说话。

&ep;&ep;许久之后,这才有人开口附和邱怀。

&ep;&ep;在另一边,韩信离开将军府后,独自一人走在空落落,四面八方充满紧张恐怖气氛的街道上,眼中带着深深的落寞之色。

&ep;&ep;他抬起头,只见天空一轮明月,照耀在千万家的门窗之上,却压根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郁。

&ep;&ep;“苍天呐,我韩信满腔才学,一腔热血,莫非这一生注定就此白费吗?”

&ep;&ep;猛地,韩信扬天咆哮,眼中落下两行泪水。

&ep;&ep;泪水流过之后,他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ep;&ep;耳边不断响起城外秦军的喊话,他转头看向将军府,声音冰冷:“吴越,亡了!”

&ep;&ep;这一刻,韩信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一生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ep;&ep;他本是一个落魄贵族,一生熟读兵法战略,心怀满腔热血。

&ep;&ep;在中原大乱时,趁机而出,投靠项羽,本想一展抱负。奈何项羽此人眼高过顶,根本不给他半点施展抱负的机会,只让他做了一个执戟郎。

&ep;&ep;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寻找机会引起项羽的注意,奈何,项羽从来没正眼看过他哪怕一下。

&ep;&ep;眼看秦国灭亡,他心中彻底绝望,正准备转头其他各路义军之时,却突然杀出一个嬴守,剿灭各路义军,再次建立大秦。

&ep;&ep;那一战,六十万大军,战死近二十万,其余人纷纷被俘虏。

&ep;&ep;韩信很庆幸,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执戟郎,因为在各路军队之中,凡是担任官职的,基本上都被斩杀殆尽。

&ep;&ep;而他这个执戟郎,则和剩下的四十万大军,全部被遣散。

&ep;&ep;很明显,大秦对他们这四十万大军,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ep;&ep;对此,韩信也不以为意,毕竟人家十万大军就能剿灭你六十万大军,人家还有必要白吃白喝的供养你这四十万残兵败将?

&ep;&ep;眼看天下平定,韩信却是无法甘心。

&ep;&ep;他准备转投大秦,奈何,他作为四十万大军之中,残兵败将的一员,别说去见秦国兵马大元帅,某个一官半职了,甚至于就连一般士兵都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ep;&ep;最终无处容身,韩信辗转反侧,终于来到了南方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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