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先别碰你这根手指,待会儿朕让人给你送来药膏,涂抹一下,过几天便好。你先乖乖坐着吃药!“

&ep;&ep;嬴守瞪了银月一眼,语气看似严厉,却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ep;&ep;要论演戏,嬴守绝对是专业的。

&ep;&ep;当年在秦始皇身边,本来系统任务便是夺取天下,结果因为答应秦始皇的条件,他愣是说不出手就不出手,一直追随在秦始皇的身边,至始至终,秦始皇都没发现他的暗中准备。

&ep;&ep;如今,对付一个女人,即便对方有再大的目的,他都有把握让对方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

&ep;&ep;“陛下,奴婢怎敢让陛下伺候!”

&ep;&ep;银月见嬴守要喂她吃药,顿时大吃一惊,赶忙跪伏在地,一脸心有余悸的摸样。

&ep;&ep;“你这是何意?”

&ep;&ep;嬴守眉头微皱,似有些不满之意道。

&ep;&ep;“陛下……”

&ep;&ep;银月声音轻颤的叫道。

&ep;&ep;“起来,朕说了,朕不是猛兽。以后再这般作态,你便自行领罚去吧!”

&ep;&ep;嬴守低声呵斥道。

&ep;&ep;银月闻言,满脸恐慌的抬头看来。

&ep;&ep;她还是第一次见嬴守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陷入不知所措之中。

&ep;&ep;“起来吧!”

&ep;&ep;见状,嬴守似乎看不下去了,略带心疼的将她搀扶起来。

&ep;&ep;“好好坐着,朕这一生,难得伺候人,尤其是女人,你可莫要惹朕发怒才好!”

&ep;&ep;嬴守瞪了银月一眼,满脸无奈的说道。

&ep;&ep;“诺……”

&ep;&ep;银月闻言,再也不敢废话,只得如木偶般乖乖坐着,任由嬴守煨汤。

&ep;&ep;嬴守的动作很轻,很柔,就仿佛早已经习惯伺候别人一样,这一幕,让银月忍不住美眸微动,满脸好奇的看着嬴守。

&ep;&ep;待得一碗姜汤喝完,她终于忍不住道:“陛下,您经常伺候别人吗?”

&ep;&ep;这句话一问完,她顿时俏脸一变,赶忙下跪,道:“陛下,奴婢又说错话了,还请陛下赐罪!”

&ep;&ep;嬴守见状,不禁一脸无语,苦笑道:“你又说错什么话了?”

&ep;&ep;银月抬头,道:“陛下是天子……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伺候别人?奴婢不懂得说话,竟说陛下伺候人,真是死罪!”

&ep;&ep;“你这丫头,别动不动就死罪活罪的,朕再说一遍,朕不是猛兽。再则,谁告诉你,天子就不会伺候人了?方才,朕不就伺候你了?”

&ep;&ep;嬴守嘴角微扬,笑着说道。

&ep;&ep;银月见状,头放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ep;&ep;“起来吧,天子伺候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的没错,朕就经常伺候人!”

&ep;&ep;嬴守摆了摆手,说话间,目光看向门外,叹息道:“朕这辈子就伺候过两个人,一个是朕的生母,一个是朕的仇人,同样,也是待朕最好的亲人!”

&ep;&ep;银月闻言,不禁轻轻抬头,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说仇人是待他最好的亲人。

&ep;&ep;嬴守没有看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找她倾述什么一样,道:“尤记得年少时,因不懂事,时常惹母亲生气。等懂事时,会照顾母亲了,然而母亲却已逝去。朕这一辈子,没有父亲,唯有母亲和一个仇人。而这仇人却待朕如亲子一般。”

&ep;&ep;“他把能给朕的,不能给朕的,统统都给了朕。即便到死,他都没有让他的子嗣靠近过他,唯独让朕为他守陵!”

&ep;&ep;“这一生,朕伺候人的时间不在少数,生前伺候,故后依旧伺候!”

&ep;&ep;“天子并不是生来便高高在上,天子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岂能与他人撇开关系,常人能感觉到难受,天子亦是如此!”

&ep;&ep;“天子需要人伺候,常人又何尝不是?天子天子,说来高高在上,苍天之子。实际上,不过便是天下人的儿子!看起来是天下人在伺候朕,实际上又何尝不是朕在伺候天下人?”

&ep;&ep;银月静静的听着嬴守的倾述,忍不住秀眉微蹙。

&ep;&ep;“陛下,您何故发出此叹?莫非天子也会感到难受?”

&ep;&ep;终于,银月忍不住发出疑问道。

&ep;&ep;“呵呵……”

&ep;&ep;嬴守看了看她,作为刚上位不过半年的皇帝,嬴守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体会。

&ep;&ep;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完全坐稳天下呢,哪有时间去感悟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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