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龙和危柯有找了俩座位坐下,李龙向小二喊到:“小二!来一坛染孝王缥玉酒!”

&ep;&ep;“哎哟客人好酒识,都没太多客人知此酒,可是呀您们来晚了一步,今儿本食肆最后一坛染孝王缥玉酒刚被一位客人点完。要不您换一坛点?”

&ep;&ep;“嗯……今天还真是非常想喝这染孝王缥玉酒来着……”危柯有念叨着。

&ep;&ep;李龙一听,便拽住了准备迎接新客人的小二,“嗯?你让我瞧一下是哪位点了此酒?”

&ep;&ep;小二一瞧这人不简单,定是要好好伺候的,否则自己小命或许都会没有,“客人您瞧,正是那西窗角的那位呀。”小二连忙指向西窗角一位正在吃西芹腰果的客人。

&ep;&ep;李龙看向小二所指方向,那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头上戴着紫金束发冠,长发乌黑亮丽,甚是恣意,额头上勒着黄玉额环,额换上有黑色宝石发出闪亮的光芒,身穿蓝棕色大箭袖,脚踩黑缎青底小革靴。眼神冷峻,却又暗带着那么一股憔悴,看不出是身疲亦是心疲……

&ep;&ep;李龙瞧这人的一身行头,想必是位习武之人,或许能合议分点酒来尝尝。

&ep;&ep;侠客也发觉了李龙和危柯有的视线了,抬眸与李龙对视,冷目相对,堪比极招相对。

&ep;&ep;“幸会,幸会,敢问侠客尊姓大名?何门何派?”李龙走上前去。

&ep;&ep;“在下喻凌路,无门无派,不过是个练剑的莽夫罢了。”喻凌路夹起一口西芹,慢慢嚼着,似乎对李龙毫不在意,显得有些无聊。

&ep;&ep;“噢,噢,原来是位剑客。我有一事想与剑客商量,可否赏脸?”

&ep;&ep;“说来即可。”

&ep;&ep;“那便说来简单,我和我师兄想喝染孝王缥玉酒,恰好这最后一坛被您拿去了,我们想和你合议一下来个五五分,这钱我可出双倍给你,你瞧如何?”

&ep;&ep;“可以,来这儿坐吧,不如一同。”喻凌路倒答应地痛快。

&ep;&ep;“谢谢喻兄。”李龙马上招呼危柯有,俩人一起坐在了喻凌路的对面。

&ep;&ep;屋檐上滴滴滴滴地落着小雨,李龙自来熟地想拿起桌上的酒,没想到那剑客突然木刀一震,将他的手震了开了。

&ep;&ep;“看到你师兄之后,我觉得,或许应该换一个报酬了。”

&ep;&ep;小雨点洒,泥路泞湿,孤身一人执伞缓行,冷锐剑意纷化细碎剑气,萦而绕旋,优雅且有杀戮慢戾。

&ep;&ep;细风扫草木,草木泽雨湿。人在伞下,伞在指掌,纸伞边沿微微下倾,半遮人面;剑不在手,亦不在身,却能割破挡路树藤,尽凭雨中剑气。

&ep;&ep;雨中目标。

&ep;&ep;危柯有驻足掌控气息,细听周围动静。衣襟微被洇湿,提花白袖一拂,散去未进雨水。

&ep;&ep;剑客木刀未出,看似是势在必得。

&ep;&ep;绕髻翻垂,辫丝坠嵌珠玉,俊卓而雅逸,掀伞后仰观天色几何,冷凉细雨滴入衣衫脖颈。万物复苏之雨,成为此间最好掩护,滴打草叶声能屏去细小动静,对于追捕者和猎物来说,都是一个可利用之机。

&ep;&ep;然而——

&ep;&ep;危柯有曲指倏然抬提,雨伞一甩,伞上雨水散若绽花,足下飞步疾挪,点溅泥泞,纵踪凌迹,再展鹏袖翻上树梢,几步踏腾,终于在青山碧树间寻到一抹不同颜色。

&ep;&ep;“哈。”

&ep;&ep;落痕无息,树枝一颤,忽地一道剑气从旁袭来,后翻腰腾身两三转,掌扣树干,倨傲眸光猛地一睨,再松手,袖袂扫拂,剑气已出。

&ep;&ep;碧叶飞击,山鸟惊鸣,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ep;&ep;“哦,想逃?”

&ep;&ep;那剑客俊眉微挑,倨傲而视,斜肩甩臂,一扣五指,冷剑嗡地一声,倏然循飞入掌。余留时辰不多,心知师兄们必然已有所收获,又一掠身,点枝弹起,搜寻方才人影。

&ep;&ep;“这题目,未免轻松。”

&ep;&ep;“哈,幸会了。”

&ep;&ep;虽说是和强者气势汹汹地打了一架,哦不,切磋了一番,但喻凌路仍然是眼神些许暗淡,似乎吃饭都变成了无聊的差事。

&ep;&ep;李龙看着似有心事的喻凌路,问道:“剑客似乎有心事?”

&ep;&ep;“嗯…这一路来甚是危险……”

&ep;&ep;危柯有眉目微皱,道:“剑客孤身一人来此作甚,有何远望?”

&ep;&ep;“嗯…我本以为我完全可以战胜那群低智商的傻子,可我高估了他们,终究还是挺不过那么多的敌人。”

&ep;&ep;“敌人?”

&ep;&ep;“是的,敌人”

&ep;&ep;“何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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