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妤听着,一个以家国为大的人让自己认准了一条路,没有去打听有多艰辛,只觉得自己会陪着,会不顾风雨兼程,会在泥泞坎坷的道路上相随。

&ep;&ep;可也绝对不排除对自己的一种报复,他口里心心念念的妻子在自己的身体里消失,虽然在以后和自己解除了误会,但是破镜重圆总有问题。

&ep;&ep;不曾想过她就是个弱女子,在身怀有孕的时候找谁靠一靠,是否躺在心爱的人怀里说着不舒服,这些他都没有给她。

&ep;&ep;而她在恐怖算计里想着谋生,想着保护自己的孩子,忘记了自己的所有,或者说形成一种心理的忽视,因为压根就得不到,所以没有任何的希望。

&ep;&ep;而唯一欣慰的是他真的陪伴,这种陪伴在她艰辛的路上倒映着相爱相杀,所以她没有叫苦的份,身边人似乎也忘记了这一切。

&ep;&ep;但是失忆的人看到了她的苦,看到了她的艰辛,和为了生存所付出的一切。

&ep;&ep;这一切的一切看在他的眼里,说出了不会让心爱的女人置身在这事情上,那么曾经呢?是不是,不是他心疼的人?

&ep;&ep;前后好像空心镜一样反馈着他,苏妤想的好苦。

&ep;&ep;也想着萧景在默默照顾孩子的时候也躲着她,照见了自己的心可能觉得自己以前是个混蛋,无有颜面面对她。

&ep;&ep;苏妤想着他,萧景对照着自己的心。

&ep;&ep;曾经真的有一走了之的心,可是看着这么辛苦的人怎能让他一走了之,就因为心里有愧而不去面对,他又是个什么东西?

&ep;&ep;苏妤那不公开两个孩子出于保护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真不配作为父亲,于是他饱受心里折磨的留了下来。也看到了她留给自己的机会,所以才会说以后我以真诚待你。

&ep;&ep;“这是你原本善良么?”

&ep;&ep;萧景轻言,“以前辜负你了,对不起。”

&ep;&ep;他说着又紧紧的拥抱她,想告诉她的关怀。

&ep;&ep;苏妤没有任何被抱着的喜悦,泪水不自主的潸然而下,这曾经咬牙挺着的一切,居然在他失忆的时候倒出来,她的心却再也承载不了。

&ep;&ep;“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ep;&ep;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ep;&ep;萧景感受着被子里颤抖的身体,“妤儿,不要再想那个混蛋,重新的接受我吧!”

&ep;&ep;看着再一次骂自己是混蛋的人,苏妤转过身来,泪流满腮湿芳泽。

&ep;&ep;“看看,眼睛都成了桃子。”萧景小心翼翼的为她揩去泪水。

&ep;&ep;苏妤看着他,现在的人眼睛里装着无比澄澈的眸光,也有着隐隐的泪光,藏着心疼。

&ep;&ep;苏妤的心不平静,终于在有生之年第一次大哭特哭,哭的暗卫惊动,哭的两袖跑来,可以说都没见过她梨花带雨的时候,但是寝殿里的哭声让他们不敢轻易的迈进。

&ep;&ep;“绿袖,你去看看,这是怎么了?”

&ep;&ep;绿袖看他一眼没言语,眼神轻描淡写的写着,男人都是祸根。

&ep;&ep;武玉眉头之皱,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说,“国主最近压力太大。”

&ep;&ep;“那怎么不见得你去帮着分担。”红袖呛了他一嘴,拉着绿袖去了内殿。

&ep;&ep;“国主,可需要我帮你揍人。”红袖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ep;&ep;看也不看的就要冲进去。

&ep;&ep;到底是绿袖发现身影过宽,急忙把她拉住,宽慰的问了一句,“国主,可是哪里不是?”

&ep;&ep;闹得她们都不安,苏妤停止了哽咽,又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要被吵醒,便完全的收敛住哭声。

&ep;&ep;萧景用手给她擦着鼻涕眼泪,滑滑腻腻的反而弄了他的一手她的一脸。

&ep;&ep;“给我拿块绢帕。”

&ep;&ep;外边有人拉开了帷幔,只是递手帕的时候只伸进来一个胳膊。

&ep;&ep;萧景伸手接了过去,同时吩咐一声,“你们下去吧!”

&ep;&ep;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才是这人揉不开扯不断的疙瘩。

&ep;&ep;红袖挥舞了两下小手,就跟挠人似的。

&ep;&ep;苏妤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ep;&ep;听这里边传来了笑声,红袖道:“国主,哭多了,绿袖说孩子会没奶喝的。”

&ep;&ep;这一句话惊住了他的枕边人,“真的么?”

&ep;&ep;“假的。”苏妤看着他,“你还可以在气我。”

&ep;&ep;萧景道:“女王,我是真的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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